顧清嫿醒來時,已經在府上了。早上淡淡的微光,透過窗幔射了進來。她躺著百無聊賴,腦子裏反複想著地牢裏自己與神秘男子的對話,想也不用想她是被人救出來的,但是是被何人所救她就不知道了。想起那個神秘男子突然點了自己的睡穴,她就氣不打一處來,不就仗著自己武功高強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哼!
顧清嫿哼了一聲,叫喚到:“顧容,顧容……”
顧容急急忙忙地從外麵進來,手裏還端著個托盤。
“小姐,你醒啦?!太好了,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奴婢這就去叫顧廟。”
“不用了,我挺好的。給我拿點吃的,你給我講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顧清嫿摸摸餓了的肚子,空溜溜的肚子適時地唱起了空城計,她可不想空著肚子想那些傷腦筋的事,還是等吃飽喝足,有精力了,她再慢慢分析。
“好呀,小姐,我早就給你端來了。喏,全是你愛吃的,顧夥呀一準就知道你會叫餓的,早早就備好了吃食,就等著你醒呢!嗬嗬。”
顧容掩著嘴笑了笑,隻要小姐沒事,大家夥再辛苦也不算什麼。
“擱那吧,我下來吃。”她從床上坐了起來,穿著裏衣幾步跨到了桌前,坐下來就滋滋有味地吃了起來,全然不顧淑女形象。顧容看她狼吞虎咽的模樣,猜想是真的餓壞了,笑笑沒好意思打斷她,隻覺得那群匪人太壞了,不僅綁架了小姐,竟然還不給吃,哪有這樣的綁匪的,就不怕小姐餓死了,朝廷不給錢嗎?
不過朝廷確實沒給錢,這倒是真的。老爺為此好像還跟皇上鬧了一架,最後皇上才撥了些人和老爺一起營救小姐。
“你說說,我是怎麼回來的!”顧清嫿一邊咬著大饅頭,一邊嘟喃著嘴問她。
那底下一片漆黑,連絲光線都沒有,她都有點分不清,自己被關了多久,餓了多少頓。所以隻管盡快填飽肚子,好為自己報仇雪恨。
“小姐,你都不知道,一聽到你被綁的消息,大家有多擔心,老爺都急的去求皇上了。可是皇上又不肯幫忙,滿朝的文官說什麼三十萬兩買回一個郡主不值得,這下把老爺給氣的呀!不過好在有好些武將幫襯著老爺,皇上這才答應出力營救你……”
“好了,我不是要聽這些,雖然這是在顧府,也不敢保證沒有隔牆之耳,以後有關天家的言辭不要再隨意多說了!”
“哦,知道了!”顧容捂著嘴,害怕的環顧了下四周,好似真的有人在偷聽一般,她立刻止住了嘮叨和埋怨。
“說些我昏迷中的事。”
顧清嫿對天家本來就沒什麼好感,要說出錢營救,她就早知道皇帝是不可能答應的,當時提出這個提議,隻不過是為自己爭取時間,順帶給爹爹更多的線索,好營救於她。現在看來,不止那天家人薄情冷血,那滿朝的文官也是薄情寡義之人,想如果沒有顧家多年來的征戰殺伐,哪有他們的安樂日子!想至此,顧清嫿的眸色加深,有種讓人一眼看不到底的深沉。
“是,小姐。你回來的時候就昏過去了,好在一路上都是穆王爺和穆小王爺護送回來的,小姐沒收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老爺則繼續清剿匪賊,直到今早老爺已經回稟了皇上,匪賊已經全部清楚,老爺這次也算是將功補過,皇上撤了顧府的禁足令,我們可算是自由了!隻可惜,老爺都官位還是沒得複原。”
“就這些嗎?禁足令撤銷是必然的,憑爹爹的本事,這個是早晚的事。”顧清嫿放下筷子,終於吃飽了。
“皇城應該有大事發生吧?”顧清嫿以為,地牢裏的神秘男子應該不會傻到繼續待在那才對。以他高強的武功,那地牢根本就困不住他,到底是什麼原因能讓一個人自願待在那個昏暗的地方。顧清嫿半死不得其解,當然也不會知道原因是她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