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傷口在流血……”
“替我辦出院!”
“少羅嗦——”換上外衣匆匆開車離開醫院,歐陽傑西將昏迷的簡約關進了那座秘密別墅的地下室中,那黑色的幸運石,始終散發著不一般的暗光。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沒有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該死的!”邵麒麟將手機摔回沙發,揉了揉偏執稍蓬的發絲,黑翟石深邃的瞳孔,迸發著非一般的豹性光芒。
說結婚的是她,爽約的也是她!
來道歉的是她,無緣無故不接他電話的也是他!
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搞什麼鬼?
本以為這是一場惡作劇,就此作罷了。可奈何在家中根本呆不住,想了一百,一千種她不接電話的理由,越是越是害怕。
那枚鑽戒,一直揣入懷中,貼伏他胸口的位置。穿件深藍色長外衣,係好雙排扣,他飆車去了婚姻登記處門口。
他想,或許是她手機沒電了,直接來這兒等他。
他想,也許她在和他玩捉迷藏遊戲,他到了,就發現她的淘氣。
到了門口,握著方向盤,依舊傻傻的等……
仔細想想,坐車中她或許看不清。於是,他打開車門,就站在那門口,一直等一直等。像4年前苦等她一樣,沒有絲毫的埋怨。
人來人往,有人離婚,有人結婚,很是熱鬧。
每一天,都有流動的人口,從單身變雙人,再從雙人恢複單身。一道耀眼的金光在門口矗立,招徠了很多人的注目……
他就像一尊石像一樣,不顧一切的傻等。
懷中的鑽戒,有著他的體溫,一點點的變的熾熱。
“你看,那不是邵麒麟嗎?”有人在議論紛紛,“他在門口等誰?”
他回眸,眾人該閃閃,該溜溜,全被他邪佞犀利的眼神嚇到……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簡約——”
叫他等,他可以等。等1個小時,2個小時,可這家夥為什麼遲遲沒有找個地方給他一通電話報報平安?
“老板……”蕭急匆匆開車趕了過來,衝著邵麒麟搖了搖頭,證明他在片場並沒有再找到簡約。“我剛去片場打聽了一下,老板娘中午時就殺青離開片場了。我又找偵探調查中午這段時間她的動向,好象是和一個叫金晟宇的韓國男人逛街了一個多小時。又折回到醫院,去看了歐陽傑西。可從醫院開始,老板娘就不見蹤影了,歐陽傑西也辦了出院手續……”
“見鬼了!”
“老板你別急,我覺得老板娘身後好,不會出什麼意外。我猜,是她送歐陽傑西出院,手機正好沒電,又碰巧沒地方充。你再等等,她或許就來了……”
“再派人幫我找任何歐陽傑西可能藏身的地方!”
“好。”
“我會等她!”就算等一輩子,他也不嫌煩。可是,千萬、千萬不要再有一個4年前。他真的再也受不了那殘酷如地獄一般的4年。“蕭,替我布置下這裏,她一出現,我會第一時間向她求婚。”
“好,老板耐心等,我一定幫你把老板娘帶回來。”
邵麒麟依舊在那棟大樓前等待,不論別人用哪種異樣的眼光看他。頭頂飛的直升機,正替他布置外景,樓頂二十幾層的陽台邊,卷起紅色的條幅。飛機上掛滿的氣球準備向下放,還有噴霧和煙霧彈……
手握著那鑽戒,等待她的出現。補了4年前的缺,將這個鑽戒親手套進她的指,接手她的下半生。
從下午2點,等到傍晚,派了偵探滿街搜索卻一直沒有消息。他不敢離開,說好在這裏見麵,怕她來了,見不到他再憋氣。
“爹地……”小玄笑眯眯撲入他懷中,看那銀色的小盒抿嘴問:“爹地是不是要和媽咪結婚了捏?”
“恩!”
“那我要做爹地和媽咪的小花童,對了,媽咪呢?”為什麼不見新娘勒?難道媽咪高興的衝昏頭了?
“她……”
“媽咪是不是回去換漂漂衣服了?哇,天上有飛機在吊氣球耶,好浪漫。媽咪看到,一定會樂壞的,你都不知道她多想嫁給爹地勒。”
“是嗎?”那她為什麼還不來?為什麼到了傍晚,到了入夜卻還不來?他一直摟住小玄,父子倆等待於街頭。像個傻瓜一樣,不管別人怎麼看,等待那個母親能及時出現在那個街口,看到這一處的風景和浪漫……
登記處的門早關了,人家說:“想結婚登記,明天早晨再來吧!”
邵麒麟被拒之門外,隻有握緊了銀色的盒,狠狠咬住下唇。“老板,沒有查到車禍記錄和意外事件,也就是說老板娘發生意外的可能性不大。”蕭氣喘籲籲回來報告。
邵麒麟揉了揉太陽穴,將鑽戒的盒狠腋入褲兜中。脫掉西服,包裹住小玄那小小的身體。“兒子乖,我們回家吧!”
“已經十點了哦,媽咪為什麼還不回來?”
“我一定會把她找回來!”
“爹地不要生媽咪的氣哦,她一定是有事啦!”小玄在其中一直勸呀勸,邵麒麟僅撫著他的小頭回了家。到了半夜時,那街角上空飛滿了氣球,紅色條幅卷上去,又放回來,沒有派上用場。
孤零的街角,沒了人影。
電話的一頭,依舊傳來:“對不起,您撥打的手機已關機,請稍後再撥”的聲音。“約約,你究竟在哪?”
你究竟在哪?
究竟在哪一處?
他寧可她是背叛他,卻不願再回想4年前那一幕。安靜的夜,淒冷的風,路燈不停地晃動……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