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6章 攜手(大結局)(2 / 3)

暗夜,斑斕的燈忽明忽暗。那迷醉的酒吧中,靠近吧台的地方,邵麒麟一杯杯酒灌入胃,辛辣的液體換來的是更深的痛。

各色的酒液,麻痹不了疼痛的神經。隻想灌醉了自己,再一無所知。忘卻白日時,她無情離開的一幕。

她穿著那美麗的婚紗,在他懷中縱然逃脫時,他沒有再追,隻有冷冷地笑了,笑的邪佞而滄桑。一次一次的追,他累了。追了5年,追的渾身的驕傲全然不見,卻追來的一場“逃婚”的結果。

她說,她不愛他的了!說的斬釘截鐵,說的鏗鏘有力。她真的出軌了?他不信,就算現在,他也抵死不信!

可究竟有什麼原因,叫她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逃避?她不肯說,對他也不肯說,或許,真的發現他深愛的無可自拔時,她驟然不愛他了……

一杯杯的灌酒,不懂那連他都不肯說的理由。她一次次的逃,他一次次的追,這場貓抓老鼠的遊戲,已經玩膩了。

鬆開手掌,空蕩蕩一片!他,被背叛了嗎?當幸福臨近呼吸時,伸手一抓,卻蕩的更遠。心亂的很,痛的很,冷的很。他甚至想用酒精,麻痹了心跳。不心跳了,或許就不會再有該死的心痛……

“麒麟……”金瑞拉忽然抓住他手腕,搶下酒杯,晃蕩的液體濺上了衣領。暗夜中,他帶著一種頹廢的致命誘惑。庸懶而猶豫,像帶毒的罌粟花,卻成為暗夜狩獵的NO。1。“別再喝的醉醺醺逃避了。”

“你怎麼又來了?”

“我……”

“我需要的不是你。”邵麒麟一句無情話刺痛了金瑞拉,她咬住嘴唇,強忍著逃跑的衝動,阻擋他繼續酗酒。

“喝酒有用的話,全世界失戀的人都成酒鬼了。你要振作起來,你還有兒子,你忍心扔他一個孤單害怕?”

“這話怎麼聽的很耳熟?”似乎,像約約的話……邵麒麟冷冷一笑,勾起唇瓣推開金瑞拉。“就算她離開了,你扮她扮的再像,我也不會尋找替代品。”

“你……”

“我記得上一次,就是在這裏,她來和我搭訕。”這一次,她會不會見他喝的要死,心軟回來?回來告訴他,他到底有什麼錯?她到底有什麼苦衷?到底,這一切是為什麼?非要鴛鴦雙飛,琵琶單散?

“就算你喝死,她也不會回來!”

“是嗎?”嘴角緩緩勾起,一滴滴酒潤濕了唇瓣,流向了喉結。冰冷的液體,涼颼颼的激著他。就算他喝死,她也不會出現?就算他喝死,她也不會回來?

“如果你愛她,就尊重她的選擇吧!”

“你什麼時候開始幫她說話了?”

“我……”金瑞拉頓了頓,心有刹那的不忍。他們兩個這樣互相疼痛,一個比一個的殘酷。叫外人看了都心碎,他們的心是不是已經滴了血?爭的傾向完全不複,隻可憐人世間悲歡離合太多……

“不是為了趁火打劫,才來的嗎?”

‘噗——’金瑞拉把一杯酒潑上他的臉,她轉身便離開。臨走前,用話激他,“看你這副頹廢的樣子,她更沒有理由要回頭了!”

酒吧中依舊喧鬧,他獨自坐在吧台。杯中的酒液晃蕩晃蕩,迷醉了一雙眸,那滿身光輝,被歲月磨的滄桑。喝到酩酊大醉時,才緩緩抬起頭,將酒杯傾斜,倒了滿地的酒。看著酒一滴滴淌落,嘴角邪邪勾起,猶如惡魔般邪佞的笑,渲染了黑夜……

“該死的,這該死的丫頭!”簡震山簡直暴跳如雷,麵對那麼多親朋好友的指指點點,幾乎氣吐血。一切成定局了,她開始鬧逃婚,真嫌日子平凡了,得製造點波瀾才行?

“簡爸爸你消消氣,約約是有苦衷的。”

“什麼苦衷?”

嶽佳人揉著太陽穴,轉為沉默。一張幹淨清秀的小臉,抽成了一團。苦衷?什麼苦衷?誰也不知那是什麼苦衷?但潛意識告訴她,肯定有一個天大的苦衷,才叫約約做出這麼愚蠢的約定。

“你們有沒有注意,約約在教堂時,一直在按自己的胃?”

“呃?”

“她總時不時按那一處。”歐陽傑西精銳的眼眸,迸發出寒冷的光芒。換上一身皮衣,戴好墨鏡,不待大家反過神來,他有一把扯住嶽佳人手。“走,跟我把事情查清楚,我不準許我愛的女人,是以不圓滿收場!”

“歐陽傑西,你帶我去哪?”嶽佳人被強行帶上了車,跑車一溜煙消逝。簡震山和簡母隻有愣在當場,摸不清那真相。隻隱約的覺得,有什麼不詳的預感……

日子,一天天的過。歐陽傑西和嶽佳人開始著手調查簡約隱瞞的事,而好象有人特地封鎖消息,本難查的事變成登天難。

而邵麒麟每日和小玄一起,從沒有再去找簡約。就像他的生命,根本沒有存在那麼一個女人一樣。電視銀幕中,他怎麼那樣光鮮耀眼,成為愛情的失敗者,事業的顛峰者。全世界,最黃金的貴族漢。

看著電視中他侃侃而談他的事跡,卻沒有一句半句關於她,簡約的心不知不覺有些涼。金瑞拉從冰箱中翻出冰水,把藥遞向簡約,“來吧,把藥吃了,我一會兒不在,怕你痛的連藥都拿不到。”

“謝謝你瑞拉。”

“不用,我是替麒麟照顧你。因為我愛他,所以我也愛他的女人!從前是情敵,現在嘛,算是……”

“朋友!”簡約將藥吃了,笑著補了一句。藥真的好苦,每天都吃,卻發現體重越來越輕,本是高挑的身材,現在成了骨頭架子。有時不敢去照鏡子,怕被自己嚇到,總得化妝才能出門拍攝。“還有謝謝你替我隱瞞,幫我堵住那麼多張嘴。”

“不用和我說謝謝,我做這些早說不是為了你……”

“嗬嗬,對,不是為了我。”那是為了誰?相處長了,發現這個大小姐也不賴。除了當初爭奪時的麵目可憎,往日倒也不錯。尤其嘴硬,不愛承認,明明關心,卻非得找個借口否認一下。

“還有,你的拍攝工作最好停,還有七天就動手術了。這個時候,你再勞累,我想象不到是什麼後果?”

“好!”

“還有,晟宇的經紀人來電話了。說晟宇因為那次逃婚事件,人氣大跌,公司正開始冷凍封殺他。”

聽了,簡約覺得心中不安。那妖精為了她,背負了被唾棄的惡名。明明被整的很慘,卻一聲不肯對她講。這種不亞於愛情的友情,有時也叫她無措……“是不是麒麟派人整跨的晟宇?”

“你猜呢?”

“他是不是開始發瘋了?”

“忘了告訴你,早晨時嶽佳人M我,說你的公司已經被邵麒麟控股收回。他現在把所有你的經濟渠道,商業渠道,哪怕是聯係渠道全部封鎖。麒麟是想逼你,主動回去和他說清楚逃婚的理由。”

簡約‘砰’一下倒上床,滿眸創痍。每日笑一笑,青春永不老。就算再徹骨的痛,她也能夠忍受。可看到銀幕前無波無浪的他,私下卻是變成魔鬼一樣的吞噬她身邊的一切,隻覺得心疼……

一閉上眼,就能想起他的臉。

想起他開車衝向山麓那一刻的決絕,想起他翻遍叢林時紮破手的模樣。想起大雨中,他拚命撕喊的脆弱,一樣想起那一夜他的承諾,他的溫柔……

想起了太多,隻限於想起。有時太多思念,她就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著。那樣,就不會因為思念而疼痛,就不會有回頭去安慰受傷的他的衝動。“麒麟,別再傻了,再停止你瘋狂的舉動吧!”

“很難,你沒看到他在劍道場上時有多恐怖。就差把劍刺進自個胸膛,叫血洗清他眼底的怨恨和疼痛。”

“咳咳……”

“他拚命抽煙,喝酒,飆車,一直想引你回去。”

“瑞拉,幫我勸勸他……”

“誰勸的住他?他隻聽你的話!”金瑞拉眸色暗淡了下來,她在他生命中,永遠都是一個過客。4年的等待,仍舊是個過客。不過付出過,就不後悔。想通了愛是什麼,才明白隻要付出,並一定為了回報……“你好好休息,我會替你打點好一切,七天後的手術,我隻希望你是從手術室中活著出來。”

“謝謝……”

“從你嘴中真不想聽到謝謝,我們不是朋友嗎?”金瑞拉得體優雅地勾起了笑,推開門離開了房間。房中隻剩下他,獨自一個,對著臥房,笑的苦澀……

忽然手機響起,不想接,忍了忍按下接聽鍵。“喂……”

“媽咪……”

“小玄?”

對麵傳來稚嫩的聲響,夾雜著哭腔。聲音掐著嗓子眼,帶著莫名的苦楚。聽了,簡約‘噌’下從床上躍起。“寶貝,誰欺負了?你在哪,告訴媽咪!”

“媽咪,我被爹地的新女朋友打。她好凶,好凶……啊阿姨不要打我,小玄再也不敢了,啊……嗚……”

“嘟嘟”斷了線,簡約狠狠握這手機,憤怒不已。該死的邵麒麟,那麼快找女人,還找一個虐待兒子的女人?顧不得躲不躲,母愛永遠是世上最偉大的情,披了件小衫,把藥裝包裏匆匆離開了住處。開車偷偷回到那個別墅,大門是敞開的,車直接開進……

這個時辰,邵麒麟應該在上班,從後門溜進去,鳥悄悄到了小玄的臥房前。聽到其中一陣啼哭和辱罵聲……

“你這個賤種!敢欺負我頭上來?”

“嗚……不敢,再也不敢了……”隻聽到那皮帶抽打肉皮的聲響,一聲聲刺耳。簡約一腳踹開門板,衝進房將小玄抱入懷中,狠狠剜向那濃妝豔抹,看似狐狸精似的低俗女人,‘啪’一巴掌甩過去,毫不留情……

“你是什麼人?”

“我是誰,你不認識嗎?”簡約摟住小玄,看著他胳膊上的紅,氣得渾身哆嗦。敢打她兒子,她都不根手指不舍得碰,卻被個後娘打?“你就是麒麟新找的女人?我不管你和他進展成什麼樣?總之,別碰我兒子,對他好點!”

“你以為你是誰?麒麟要和我結婚了,我就是他繼母。”

“你……”

“媽咪,不要和她吵啦。”小玄骨碌的大眼滿是水霧,撲入她懷中一個勁的哭。不見眼淚,卻哭的比雷響。半響,房門外影出一個身影。邵麒麟穿著黑色的睡衣,庸懶地立在門外,冰冷的視線瞥向她。

“你……不是在上班?”

邵麒麟大步走進臥房,順手摟過那個女人,冷漠地看著簡約。眼中,除了疼痛,隻剩利劍樣的冷漠。他此時對別人的親昵,叫她很陌生。明知早晚得這樣,但這一刻,真的瓦解了鑄高的心牆……

掙紮著,壓抑著,想和他冷靜相對。像朋友那樣談論未來兒子的撫養,卻發現,見他親那個女人臉頰時,說話好難。

強咬住嘴唇,她說:“麒麟,你和誰結婚我沒權過問,但別叫她打我兒子。”

“你打寶貝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