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累了,你先自己去休息吧。”
蘇少瑾也不想在說什麼了,要是繼續說下去,說不定阡塵景軒會惱羞成怒。
她回到自己的臥房,蹙著眉看了眼他。
他略微的動了一下,扯動傷口,馬上便溢出了鮮血。
蘇少瑾狠心的別過眼,沒有去管他。
她明白,與其叫阡塵景軒抱著希望,倒不如一開始便拒絕。
阡塵景軒心下有些冷,那種像是被冰水澆過心髒的感覺,冷的他有些發疼,她的目光太過決絕,完全不給自己留下一點的希望。
她剛剛的關係,也隻是一個臣子對君王的最基本禮儀。
或者將她囚於此地,真的不是一個好的方法。
蘇少瑾眯著雙眼,假寐在榻上。
她並沒有睡著,空氣中似乎還有一些淡淡的血腥之氣,彌漫著整個宮殿。
月色皎潔如水,宮殿的房簷上麵,穿梭著一個黑衣的男子。
她的身形健碩,每一步都很輕。
這後宮之中,可以說沒有女人,基本上都是一些宮女,隻是最近的鳳翔殿外麵戒備森嚴,根本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容厲蹙著眉,心裏暗罵了一聲阡塵景軒。
這王八蛋,連自己的老婆都搶,簡直不配做皇帝。
他不敢靠太近,要是讓這些侍衛給逮住了,那麼下一次有可能就會把蘇少瑾給轉移。
既然已經確定了在鳳翔殿,那麼……過幾日叫雲子墨聲東擊西,安排一次刺殺,或者是在這後宮縱火,這樣救出蘇少瑾的幾率便大一些。
他隱沒在黑暗之中,心下卻不滿的冷哼一聲。
肅日,蘇少瑾醒來便看見阡塵景軒依舊躺在她的軟榻之上,臉色蒼白,額頭隱隱有些冷汗。
嘴裏麵似乎在念叨一些什麼。
蘇少瑾蹙了蹙眉,還是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額頭上。
滾燙的體溫險些將她的手心灼傷,她蹙眉道。
“去準備些烈性一點的白酒。”
蘇少瑾見他燒得厲害,還在念著自己的名字,心下一軟,像是母親撫摸孩子一般將他額頭上麵的冷汗擦去。
“快去。”
沒一會宮女便拿了一壺酒過來,她以為是蘇少瑾要喝,便倒了一小杯在被子裏麵。
“去拿個帕子,將這酒淋在上麵。”
蘇少瑾顯然有些不耐煩,看著阡塵景軒不斷開始溢出血的傷口,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這家夥明明那麼冷的性子,如今卻像個孩子一樣。
“母後……母後……。”
他攥住蘇少瑾的手心,嘴裏麵迷迷糊糊的說道。
“好了沒有!”
“已經好了,娘娘。”
蘇少瑾現下不想計較這些稱謂,隻是接過帕子,將整塊被打濕了的帕子覆在了他的傷口上麵。
“再去倒一塊來!”
酒很烈,像是一團火一樣在燃燒著,噬咬這那傷口。
他的眉頭一蹙,蒼白的俊臉隱隱有些抽搐的感覺,那薄的泛紫的嘴唇死命的咬著,手緊緊的攥著她的手。
“沒事了,很快就沒事了,再忍一忍。”
這估計是蘇少瑾頭一次對他這麼溫柔的說話,那原本緊繃著的身子慢慢的放鬆下來。
蘇少瑾將酒擦於他的太陽穴,緩緩的推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