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想了想,而後說道:“水貴妃與藝貴妃兩人的關係又開始好轉了起來,而且似乎有些同仇敵慨了,目標正是對準皇後娘娘。至於顏貴妃,最近倒是沉默了不少,也沒有聽說什麼事情。”
“嗯。”慕容婉兒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這個結果是必然的,藝敏既然已經派人來暗殺她,就說明了她知道內中的情況。
也是,那麼聰明的人要是猜不出來才是怪事,她也不怕她們來找,就算不對付她們,也是遲早要與自己對上的,都是一樣的。
皇宮南園處。
一派的歌舞生平,絲竹樂聲輕柔演奏著。
一樹樹的桂花上掛了一行行的燈籠,一係列的龍燈,綴以各種吉祥兆慶的語言。
經不住南宮浩澤的執意,她與他同坐一轎輦,身旁男子一臉得意的笑意,一身明黃長袍加身,長發高束,冠以龍冠,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威嚴而貴氣。
眉眼狹長,薄唇帶笑,自帶一份尊貴不可侵。
他的一隻手,輕輕地攬在慕容婉兒的背後,輕輕地扶托著她,隻是擔心著怕這轎輦波動,讓她的傷裂開,雖說他已經吩咐了抬轎眾人必須小心動作放輕。
掌心中淡淡的溫熱傳入手心,鼻間是屬於女子淡淡的沁香,夾著草藥的氣息,絲絲入鼻,十分好聞。
沒有濃濃的胭脂味道,比起那些妃子的味道,竟是好聞得讓他有種醉意。
忽然發現,這個女子真的是很美好的,有著與眾不同的氣質,那麼獨特,總是時不時地在自己的腦海中閃現。
不為她的醜,隻為她的特別。
不管她究竟是不是慕容婉兒,她究竟是何許人,他都決定要將她攬入懷中,納為已有。
一種強橫的霸道一呼欲出。
而慕容婉兒就沒有南宮浩澤的自在了,身邊之人與她坐得緊緊相連,不留一點縫隙,而她在連連挪了幾次之後,終於是坐在了轎沿,可是他卻還是步步地挪向了她,讓她沒有逃避的機會。
而且男人那雙大而有力的手,就貼在自己的腰間之處,略帶力度地托著她的腰,讓她的傷口不受到傷害。
隻是,這樣的動作,未免太過於曖昧了。
看著眼前的宮人越來越多,絲竹之聲已經清淅於耳邊,她終於是開口了:“皇上,這兒人多,讓人看了閑言碎語。”
他卻隻是一笑,帶著一種傲然:“朕還怕別人的閑言碎語?”
那一臉我沒什麼可怕的,我就是我,天下沒有害怕的事情。
慕容婉兒不由地想翻白眼,這個男人,總是如此自以為是,是,他可以不怕,可是她不可以啊,她不想招太多的麻煩,而且這樣的情景入了別人的眼中,傻子勾引皇帝。
“你不怕我怕。”她冷語低言。
誰知他卻是一笑,帶著輕狂:“有朕在,你也不必怕!”
“而且我也不覺得你會怕?”他突然低下頭頭衝她邪魅一笑說道:“朕說得可對,皇後?”
“我怕!”他的確是清楚她的,她倒不是怕什麼,就是嫌招麻煩。但是他這麼說,讓她很不快。
“若怕你就不該來的。”他笑道,語帶威脅。
她冷瞪他,不再說話,任那隻大手在腰間貼著,熾熱讓她別扭不已。
終於是看到了百官盛宴,眾人本在談筆風生,聽到宮人唱道皇上、皇後來了,一時臉色嚴謹地恭然地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