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阿哥被禁足,年玉姚擔心不已,卻奈何也進不去十三阿哥府,托了人給丫丫傳了口信,這才在十三阿哥府邸對麵的茶樓匆匆見了一麵。
“這才幾日,瞧你都瘦了一圈兒了,這十三爺看著心裏頭更是難受!”看著丫丫的樣子,玉姚心裏也不忍,柔聲勸道。
丫丫低著頭,又不由得落了淚,“爺向來及其尊敬萬歲爺,事事以其為榜樣,如今???是徹底的傷了爺???”
“那十三爺最近可好?”玉姚皺了皺眉,被自己最尊敬的人如此對待,饒是十三爺那般的俊雅寬容也是受不了的。
“皇家本無真情,爺心底裏也是知道的,以前他總是不相信,如今倒是死心了。”丫丫那柔帕拭著眼淚,“麵上雖看著還好,但總瞞不過丫丫,他心裏頭啊,是真的難受!”
玉姚聽著,鼻頭不由得一酸,這十三爺與自己一樣,一日不出府,心裏頭就不得勁,如今禁足,還不許見人,這可如何是好?
“姐姐,丫丫看著爺如此,丫丫???真的好不忍心,萬歲爺怎可如何對爺?”丫丫說著說著不由得放聲大哭。
玉姚摟了瘦小的丫丫,柔聲勸道:“好妹妹,不必擔心,要相信十三爺,他會好起來的,無論在哪兒、處境如何,他定能平心靜氣相對。”
丫丫聽到玉姚這麼說,起身重重點著頭,“丫丫相信!”
丫丫一大早就出來,心中掛念十三爺,也不多坐,便要回去,玉姚也不留她,送了她出了酒樓,“這是我素來看的《金剛經》,你拿給十三爺。”
“丫丫先替爺謝過姐姐。”丫丫收好了經書,執了玉姚的手,“這幾日讓姐姐掛心了。”
年玉姚笑道:“你也知讓我掛心了?往後若是有什麼事兒,定要先告訴我一聲。”
丫丫笑著點了點頭,“丫丫記住了。”蹲了身做了個萬福,便匆匆回去了。
玉姚看著她瘦小的背影消失在街角,不由得歎道:“十三爺,有丫丫如此待你,真是你的福氣!”
“隻是可惜,天妒有情人啊!”青媛在旁也歎道,也不知想起了什麼,眼睛也有些濕潤。
玉姚回身看到了,心裏想著青媛已年近二十了,自己倒真是把她的終身大事給忘了,真是糊塗!
二人在寂靜的街道上,慢慢走著,玉姚想了半晌,青媛自小就照料自己極其忠心,倒也沒發現她有什麼中意的人,“青媛姐姐?”
“怎麼了?”青媛見玉姚皺著眉想了好一會兒,方才迷迷糊糊的喊道。
年玉姚認真的問道:“姚兒要問姐姐一件事兒,你可不許匡我!”
“好!我哪敢匡你呀!”青媛看著玉姚一臉認真,不由得笑了。
“也是姚兒疏忽了,姐姐都年近二十了,姚兒還耽誤著你,”年玉姚說起這話,倒還有點兒正經樣子,“姐姐可有中意的人了?”
青媛心中一驚,也幸得她素來穩重,麵上卻含笑道:“這麼快就嫌棄奴婢了?”
“好姐姐???”玉姚知道青媛是說笑呢,遂笑著撒嬌。
青媛微微搖了搖頭,“奴婢看著小姐長大,就想一直照顧小姐,哪兒也不想去,更別說嫁人了!”
玉姚還想再說,隻聽得身後噠噠的馬蹄聲急急傳來,青媛便拉了玉姚退到了一邊,抬頭望去,隻見一襲朝服的胤禟、十阿哥和十四阿哥神色著急的自遠處匆匆而來。
年玉姚突然想起今早剛得的密信,九月二十八日,胤禩奉旨查原內務府總管、廢太子胤礽之奶公淩普家產後回奏,康熙帝曰:“淩普貪婪巨富,眾皆知之,所查未盡,如此欺罔,朕必斬爾等之首。八阿哥到處妄博虛名,人皆稱之。朕何為者?是又出一皇太子矣。如有一人稱道汝好,朕即斬之。此權豈肯假諸人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