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慘叫,年玉姚飛快地跳下了貴妃榻,心裏直罵自己丟人。
回了神,忙朝低著頭不知所措的王福吩咐道:“你可不許說出去!”
王福哪兒敢多說,忙一個勁的點頭。
“好了,你下去吧!”胤禛笑著自榻上起身,懶洋洋的靠在榻上,“再重新沏茶來。”王福忙行了禮,匆匆退了下去。
年玉姚瞪了胤禛一眼,胤禛強拉了她坐在自己身邊,笑道:“讓我瞧瞧,這還是方才那隻小豹子嗎?”
“你再說!”話音剛落,玉姚就轉身狠狠的瞪著他,“你再說我???我就生氣了!”
王福端了茶進來,這一次是連頭也不敢抬了,小心翼翼的放下茶,又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不小心隻聽“嘭”的一聲就撞在了門扉上,不敢再說話,匆匆退了出去。
“不是要喝茶嗎?”胤禛也不再多說,端了茶遞到玉姚嘴邊。
年玉姚就著他的手喝了,不住的打著哈欠,懶懶的在胤禛懷裏找了個好位置,蹭了兩下,“好困啊!”
“那就睡會兒!”胤禛溫柔的替玉姚蓋了毛毯,輕拍著玉姚的背哄著她睡著。
看著她漸漸的睡熟,嘴角還含著笑容,長長的睫毛在白淨的臉龐上投出柔和的剪影,胤禛也不由得笑了,自己何時這樣溫柔用心的待過一個人,這樣的感覺???真的好???
太陽落山了,昏黃的夕陽照進四貝勒府的正廳裏,幾個錦衣女子正坐在一處說著話,丫頭婆子們進進出出上著菜。
“爺是要一同用膳嗎?”說話的是一個一襲紫羅蘭色蘭花圖樣旗裝的豔麗女子,抱著手爐懶洋洋的說道。
嫡福晉烏喇那拉氏?華婧淺笑著著抬眼看了看對麵的側福晉李氏月薇,說道:“我已經打發人去請了,妹妹別著急。”
“唉???”李氏低著頭抿了口茶,看了眼其他人,歎道:“可別被外頭的狐媚子纏住了,那就難說了!”
話音剛落,隻見四爺大步走了進來,李氏自知方才的話都被他聽去了,忙上前陪笑道:“爺吉祥!”
其他人也起身行禮,胤禛冷著臉在上首坐了,方才李氏的話他是聽見了,隻是若是此時重罰她,倒是給玉姚埋下禍根了,想了想,方淡淡說道:“我希望我說過的話,你們能時刻記在心裏。”
“是。”眾人站在廳中忙應道。
胤禛說了句,“都坐下吧!”眾人方才落座。
“月薇,你來說說你初進府的時候我說過什麼了?”胤禛喝了口茶,問的漫不經心,卻不容反駁。
李氏忙起身怯怯的回道:“爺???爺說過進了府???”說未說完,淚已落了下來,早就聽聞他與年家小姐來往甚密,自己也是真心愛他才忍不住罵了一句,他怎麼就不明白呢!
“明知道我最見不得爭風吃醋的事兒,偏偏有的人還要去做。”胤禛低著頭理著被年玉姚揉成一團糟的狐狸毛袖口,眾人看不見他的神色,隻聽得淡淡的語氣卻似臘月寒冰。
妻妾們忙起身,跪了一片,嫡福晉低著頭說道:“是妾身教導不周,還請爺責罰。”
“是誰的錯,自個兒反省去!”胤禛起身朝門口走去,“我回書房了。”
胤禛出了門,嫡福晉起身親自一個個兒的扶了其他人起身,方歎道:“爺最見不得爭風吃醋這種事兒了,你們往後當心些,都是自家姐妹,用心服侍爺便是,別的都甭管。”
其他人忙稱是,幾人用完晚膳,紛紛告退,月薇正要離開,隻聽得烏喇那拉氏?華婧朝自己說道:“妹妹,姐姐想邀你一同賞雪,不知妹妹可否賞臉?”
“正有此意。”月薇點了點頭,二人相攜出了門。
說是賞景,月薇哪有心情,出了門,便對華婧道:“今日是妹妹連累姐妹們了,還望姐姐同其他姐妹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