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有溫暖的手撫著自己的臉頰,暖意蔓延到了心底,滿心的暖意,年玉姚將臉貼向那雙手,笑了起來,睜眼望向這雙手的主人,卻發現自己的手正掐在胤禛的脖間,胤禛已經青紫了臉呼吸漸弱,這到底是怎麼了?
“別叫,沒事,來,過來,沒事。”
胤禛明白年玉姚是清醒了,忙將嚇得縮成一團的人樓入懷裏,輕拍著佳人顫抖的嬌軀,“姚兒別怕,沒事,沒事,好好睡一覺,睡一覺起來什麼都好好的,姚兒乖,該睡覺了···”
諸葛愨聞聲最先趕了進來,看見皇帝朝自己使眼色,忙從藥箱中取出一株香點著放到了年玉姚年玉姚跟前,再加上皇帝的輕哄,不到一會兒,年玉姚已沉沉睡了過去···
“她以前可曾這樣?”
“從未有過,”諸葛愨替皇帝往脖子上塗好藥,歎著氣叮囑,“指甲摳出的傷最難調理,稍有大意,便會留下疤痕,草民先請罪。”
“你何罪之有?這傷由你醫治,不得外傳,若是有人問起便說是傷寒所致,明白嗎?”
胤禛抬手撫過自己纏著紗布的傷,小野貓、到時候再找你算賬,全身上下每一處好的,心口是當年狠狠的一刀,肩膀上是親熱時年玉姚惡意的報複,現在脖子上又被你掐成了這樣,真是狠心!
“是,皇上聖明,”諸葛愨點了點頭,想了想還是問道:“請皇上將方才娘娘的情況再詳細說一次,草民好對症下藥。”
胤禛皺了眉細細講來,眾人都被嚇住了,丫丫隻是低頭拭淚,諸葛愨低頭沉思,允祥麵有難色,心裏更加不安,就在來綴錦樓之前自己還和皇兄商議怎樣處置年羹堯,皇兄的轉述夠簡略,可自己也聽了,覺得年家這對‘兄妹’的感情更難琢磨了,自己還不知道年玉姚未出嫁前是和年羹堯一起睡的,這···
“這倒沒什麼,皇上不必太過擔心,姚兒自從離開年府後,向來是能忍則忍不願招事兒,好性子發起脾氣來才最可怕,隻是她向來膽子小,想的卻遠比常人多,遇到壞事兒總喜歡自己騙自己,此次是因近幾年來淤在心裏的恐懼,才會叫她失了神智,這是好事也是壞事,好的是她發泄了心中的不滿,壞的是這一開頭,便就上癮了。”
“我···”
皇帝張了張嘴,卻自嘲的笑了笑,低下頭不再說話。
“皇上是想問為何在那個時候她想到的不是皇上嗎?”就算皇帝沒這樣的反應,諸葛愨也要為年玉姚澄清的,“一來是年大人出了事,二來是因為娘娘生氣是選秀之事開的頭,所以是在怨皇上,怎還會找皇上哭訴,望皇上明鑒。”
都到了這個時候還在說這些沒用的,一旁的怡親王還算冷靜,朗聲問道:“諸葛先生,皇嫂為何會如此這些皆不重要,重要的是該如何治愈?”
諸葛愨冷笑,不顧死命抓住自己袖子的寶娥,語氣極盡諷刺挖苦,“治愈?哼!你們一個是皇帝,一個是親王,草民隻知有一招可治娘娘此病,隻怕就算是你們也做不到!”
“諸葛先生,姐姐都成這樣了,你就快說吧!”
丫丫流著淚哀求,為何···年玉姚不是最堅強的那個嗎?是她一直告訴自己‘有人欺負你就來找我’,是她在允祥落難時千方百計的來探望,是她保護著允祥和自己這大家人,可為何自己就沒瞧出來她的這一切堅強勇敢竟都是假,外表再如何絢麗,原來她的心早就碎了。
“回溯時光,叫年玉姚不遇見你們愛新覺羅家的人、隻是年玉姚,”諸葛愨收起了冷笑,握緊塞進自己掌中的小手,“敢問皇上,能做到嗎?”
一室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