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花在自己房間裏愣了好一半天才反應過來,看了看自己手裏的小盒子,剛剛那個無賴混蛋王八蛋臭小子蠢豬懶鬼下流坯子齷齪家夥送來的小盒子,狠狠扔了出去。臨出手時稍微變了下力,本要落在地上摔得粉碎的木盒子重重落在了床上。
誰要你的東西了?
張小花咬牙切齒地道!明天還給他!不,我這就拿來摔個稀爛!張小花幾步走到窗前,拾起那個木盒子就要朝地上摔,高高舉了起來,又拿回眼前,要不還是看看他送的是什麼?
張小花你個笨蛋!那個王八蛋哪裏會好心送東西了,肯定是條蟲或者是別的什麼惡心東西,上次在車裏用蟲嚇了他一次,肯定還記恨在心呢。想到這裏張小花微微冷笑起來,以為這樣就能嚇到我嗎?
張小花的能力屬於控製係,凡是植物類的物種,張小花都能跟其建立某種神秘的聯係,從而操控植物按照自己心意變化。與之相近的青蟲啊蜜蜂啊蝴蝶啊什麼的張小花自五歲力量覺醒時就一直相伴至今,怎麼會被這種隻能嚇嚇小朋友的物事兒嚇倒。
想起上次在車裏那個混蛋被自己指甲所變換的青蟲嚇得渾身發抖的樣子張小花就止不住的得意,這個能力沒什麼大用,可從小她被別的女生欺負時就愛用這招,習慣性地就一直保留這個能力至今。異能覺醒時不一定隻有一種能力,它會隨著人體的成長以及使用的頻率逐漸進化或者枯萎。可長大以後接觸的都是異能者,再沒有人能被那十條可愛的青蟲嚇到了。那天小小捉弄了一下普通人王小波,張小花狠是開心了一陣子。
哪想到緊接著就遭到這個王八蛋無恥下流肮髒的報複,想起王小波那張可惡的嘴臉張小花就來氣,埋怨自己嘴笨,跟他吵架占不到便宜。
今天,那個混蛋裝好人給所有人送小禮物,張小花說不清楚心底究竟是在盼望呢還是盼望呢還是盼望呢,一方麵想著那王八蛋這麼小心眼肯定會故意針對她,一方麵又想著萬一他真送來了自己要如何掃他的麵子讓他難堪下不來台,再一方麵很久了不見人來又忍不住懷疑自己是否真有那麼討人厭。
一直到此時此刻,已經二十五歲卻從沒談過戀愛的張小花那顆糾結的心還在撲騰撲騰折騰個沒完。拿捏著這個小木盒子,張小花咬著嘴唇不禁有些手足無措。
洗完澡換好衣服躺在被窩裏以後,張小花暗自罵道:都怪那個卑鄙的家夥,害我這麼晚才洗澡。張小花略有潔癖,今天出去了一天,本來回來就要洗澡的。可一想到那個家夥隨時有可能來敲門,竟一直拖到現在。越想越有些窩火和害羞,張小花“啪”一聲把緊拽在手裏的小木盒子扔進了床頭抽屜裏。
哼,不管是什麼!姑奶奶反正不看就是了!
第二天上午體力訓練的時候,王小波依然和前兩天一樣嘴巴動個不停。“我說花大嬸,今兒要怎麼操弄我?”
對於每天變換無數次的稱呼張小花已經見怪不怪了,卻沒像前兩天一樣保持絕對的沉默用行動代替一切了,冷冷道:“先單臂俯臥撐五百,八百個吧。”
王小波心裏罵道,這婆娘吃錯藥了?一上來就下黃手?嘴上道:“小菜一碟,想當年爺我最喜歡到處去俯臥撐了。又死不了人。”
憋悶著做了百八十個,王小波忍不住道:“我說怎麼覺著不對勁,原來爺做的不是俯臥撐,做的是寂寞啊。一個人做太寂寞了,哎呀我不行了。”說完左手一軟,整個人趴在了地上。
張小花很想一腳就踢過去,想著這王八蛋指不定又要吐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才罷了這個念頭。遠遠走開,直挺挺朝地麵倒了下去,快著地的時候迅速伸出右手,開始了單手俯臥撐。
王小波心裏小樂,翻身起來也開始做。
做完俯臥撐做蛙跳,做完蛙跳練攀爬,攀過去爬過來折騰幾回,再背著五十公斤圍著基地跑上三圈兒,一個上午基本就度過去了。
下午的時候刀子開始教王小波基本的站姿,也就是馬步。隨便什麼格鬥技巧,不外乎力量和速度兩者。力量從何而來,腳下。
王小波站了一下午嘴裏不知道瞎叫喚了多少次結束時問刀子:“我還要站多久?”
刀子輕鬆地道:“一個天賦普通的人不眠不休這樣練三年,才可以說勉強會一點馬步。自帶光環的經曆奇遇的可酌情減少,我看你也不像勤懇踏實的主,更完全沒個主角樣,要想真正具備格鬥技能,今生估計是沒戲了。不過如若隻想有點譜的話,在我的訓練下一年後勉強能和普通人中的高手鬥上一鬥了。”
王小波隻覺理想如此豐滿而現實如此骨感。
晚上繼續熟悉槍支,現在王小波已經能夠從一大箱零件裏快速組裝出一隻完整的狙擊槍了。有時王小波會無比懷念曾經的宅男生活,那個時候雖然貧困交加,前途艱難,可是成天自由自在,在網絡中來去自如,不乏歡樂的滋味。
MB,爺我咋就上了這趟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