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民和俞陽於次日辰時趕到太原,那時兩人身上皆是水珠,也不知是汗,還是早晨的霧水。
太原官衙後堂,世民喝了口熱茶,側過身對俞陽道:“過會兒你不要多說,恩?”
俞陽有些不耐煩的點點頭,將四周張望一番,低聲說道:“這都快半個時辰了,就算剛起床也該來了,這怎麼……”
還未說完便聽得一中年人朗聲大笑,走進大堂,“賢侄,你即要來怎麼也不派人提前通知一聲,”見世民和俞陽起身行禮,隻略揮揮手,便坐下,繼續說道:“可是為了參軍一事,難不成我派去的人你沒見著?”
世民搖搖頭,彎著腰遞上昨夜李淵寫的一封信,笑道:“趙大人,這是家父命我帶來給大人的。”
趙軒將書信看了一遍,又將世民和俞陽二人上下打量一番,輕聲一笑,“李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了,賢侄,你要做什麼我也不攔你,隻是要量力而為。”
世民微微一笑,說道:“多謝趙大人。”
“恩,賢侄,可用過早飯了?來,在我這兒用吧。”
世民道了聲謝,便和俞陽跟著他一同往側廳用早飯。
吃過飯,二人跟著衙門裏的一個捕快到了軍營。
迎麵走來一40歲左右的男子,穿著鎧甲,臉上還有未刮幹淨的胡渣,頭發有些散亂,已至巳時卻好像剛剛睡醒似地打著哈欠。
“老周,今天怎麼有空來看我?這兩位是…”中年人見周捕快帶著兩個眉清目秀的少年過來,不免奇怪。
“雲副將,這位就是新到任的李將軍,他是李將軍的好友,俞陽,俞公子。這是趙大人讓我交給你的信,好了,我的任務也完成了,我先走了。”說罷朝雲定興揮一揮手,便轉身走了。
雲定興接過信並未拆開看,倒是將世民和俞陽仔仔細細地打量一番,見他二人一個麵相妖冶,又著紅衣,乍一看還隻當是個姑娘。而那位李將軍則是一襲玄袍,眉目倒是英挺,隻是…
其他的將士聽是新來的將軍,便都圍過來,不多時便將二人圍了個滴水不漏。
二人本來還是能受得住這些人的肆意打量的眼光,可是卻有些嗤笑聲自人群裏傳來,不多時,那些將士都笑開了。
世民凜了臉,將周圍將士掃了一眼,沉聲道:“晨起不練兵,倒在這裏吵鬧,成何體統!”
雲定興略帶嘲諷地笑笑,說道:“軍中以武者為尊,要我們聽你這個小將軍也行,先贏過我。”
俞陽一聽這話倒很是興奮,立馬摩拳擦掌,大聲笑道:“好,我可很久沒打過架了,”說著走到雲定興身邊圍著他轉了一圈,繼續說道:“跟你打是吧?我奉陪。”
“俞陽。”世民冷冷看了他一眼,又將目光移到雲定興身上,說道:“好,到哪裏?”
雲定興手朝東邊一指,“練兵場。”
太陽似乎也起了興頭,撥開雲層,瞧著練兵場中央的兩人,雲定興身後站的是一萬兵將,世民身後站的卻隻有俞陽一人。
雲定興和世民皆脫下外跑,隻著中衣,雲定興朝世民大喊,“喂,小將軍,是赤手空拳啊,還是用兵器?你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