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澀的滋味,無奈的悲哀,她冷冷地笑了。
“我滿十八周歲了,今天我就滿十八周歲了。我會為我的行為負責,我不再需要你們,不再需要得到你們的愛。”緊握雙拳,她毫不猶豫地甩開程輝的箝製。
她不是你們的奴隸,沒有義務承受你們加予的任何傷害。從今以後,她不再對你們逆來順受,不再對你們抱有任何希望。
“你要去哪兒? ”她從未有過冷絕,程輝心裏一動很是懼慌,緊張地把她圈在懷,恨不得把她揉進骨子裏。“我愛你你是知道的。希兒,你為什麼總是反抗,為什麼總是反抗。”他不想傷害你的,他真的不想傷害你的,隻要你乖乖地當他的新娘。可是為什麼你總是讓他慌悸地抓不住,常常讓他像個瘋子一樣失去理智,控製不住自己。
“放開我!”她用力地捶打,死命掙紮。再也不想看到他,一刻也不想。
“她不再需要你了,沒聽到嗎!”他見程輝與希兒起了爭執,幸災樂禍地阻止程輝禁錮希兒。環著希兒,要帶希兒離開。沒想程輝堵住他的去路,二話不說對著他便是一陣拳打。“告訴過你的,她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他看上的東西,誰也別想從他身邊搶走。淩希兒是他的,永遠都是他一個人的。
“那隻是你一廂情願,你有沒有問過她,她愛不愛你,接不接受你的愛。她想要的是什麼,你知道麼。”他也不甘示弱,男人怎能在這種情況下,在女人麵前失了麵子。
“你有膽再說一次!”得不到希兒的答案,傷痛本紅了他的眼。強烈地冰冷氣息,濃烈地高溫怒焰,此時他就像隻受傷的獅子般危險。
“你明白的,真的還要我說嗎?”
“你--,該死!”
失控的邊緣,洶湧的恨意與不甘的示弱,你一拳我一腳,兩人糾打在一起絲毫不讓。
希兒看他們青嘴腫眼,於心不忍隻好上前勸架。“別打了、你們別打了。”
可他們還是不罷休地繼續纏鬥,不說引來側目地騷動,他們幾次都險些將她打倒,勸架免了她也惱火了。“別打了,聽到沒、有!”
她的怒氣還沒處發泄呢,你們倒好。希兒憤忿地橫在他們的中間,隻是沒想他們倆人同時一推,眼看著她就要從卡座上滾下去了,可他們隻瞄一眼卻無動於衷。
“你們……”不可思議、驚險地扶著欄杆,希兒那個咬牙。“好,你們慢慢打、慢慢打。”好心被人當驢踢,她發誓以後再也不管,再也不會對你們有任何的奢望了。
拂去眼邊的淚水,拾起背包,她準備離開。沒想當她走出卡座準備下樓時,他們突然打起一酒瓶直直地向她飛來。
“希兒——小心!”耳邊傳來程輝的叫吼,可她已來不及閃躲隻能怔怔地睜大雙眸,驚愣地看著越來越近的影子。
‘砰!’一聲脆響,一陣晃動,她隻覺得頭昏眼亂。飛來的酒瓶不偏不倚地砸在她的腦門上,當即她的腳步落空。
樓下,本在看他們倆人打架的人群看見希兒直直墜落的身影,驚得四處逃竄。一時尖叫聲與酒杯的落地聲紛紛響起。就在人們閉上眼睛不忍心去看這殘忍地一幕時,突然——
一道萬丈光芒炫出,希兒的背包掉出一幅畫。
這幅畫是外婆去世前從古寺給她帶回來的禮物,她還未來得急看。
隻見畫裏她一身古時高貴的嫁衣,正笑得花枝亂顫地把手中的蓋頭披在新郎官的頭上遮去他的半邊臉。
好奇畫中新郎的樣貌,對死已有了準備的她,伸手去觸摸想感受外婆對她的願心祝福。
可是……
或許她喝得太醉了,或許她已在死亡的邊緣。當她的手觸到那幅圖的刹那,她隻看見一圈圈的旋渦。額前的一滴血滑下,一陣天旋地轉地眩目襲來,她閉上眼睛後便墜入了無盡地黑暗之中。
“希兒——”
程輝映著她墜落身影的黑眸有著深深地惶恐,驀然低吼他驚慌地跑來。想抓住她的,可這時刺目的萬丈光芒,使他滯了滯。眼睜睜地看著她隱沒在光芒下,卻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