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生坐起身,用手揉了揉鳥窩一樣的頭發,放下手時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嗯?”那個蛇形戒指還在,難道我不是在作夢?
他右手平舉,半握空拳,心中一個念頭閃過,接著他瞪大了雙眼,因為他看到自己右臂慢慢升起一陣血霧,然後如數吸進戒指之中,接著手心裏幻化出一柄二十厘米左右的血紅色透明匕首。
雖然他昨晚已經用過這一招了,但是今天他才真真正正的看到,這一係列發生的是那麼的不可思議,這讓他又興奮又害怕,興奮的是自己終於有了過於常人的能力,害怕的自然是昨晚老人和他說的那些要來找他的東西。
但是他還是抑製不住自己的心情,大喊了一聲:“老子牛逼啦!”
“咚咚咚!”合租的男人用力的敲牆表示抗議,他趕緊捂上嘴,按亮手機看了一眼,才六點四十,對別人來說還早,對他來說可不早了。
他快速的洗漱完畢,火急火燎的穿好衣服,看到了床邊放著的小學生田字格,他拿起來揣到羽絨服裏兜裏,走出了門。
在他走出單元門的時候正好看見了那棵樹,他走上前找了一下,昨晚的痕跡還在,他挑了挑眉毛,美滋滋的上班去了。
這一天他過的可謂是忐忑不安,因為在他早上來到公司門口的時候才想起來,他們的老板最最嚴令禁止的就是戴戒指,說是怕刮壞東西。
慶幸的是現在已經下午兩點了,他的老板還沒有來,他估計老板應該不會來了,別的同事對他的這個戒指也是視若不見,這讓他感到了一點心安。
“你們整咋樣啦?”正當他暗自竊喜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一個醉醺醺的聲音,接著,他的老板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
“張哥好。”
“張哥好。”
“...”
眾人紛紛起身跟老板打招呼,當然也包括他,他打了聲招呼,隨即心虛的低下了頭,右手不自覺的藏在了身後。
“嗯?小劉?你咋的了?”老板走到他的跟前,上下打量著他,然後指了指他的右手說:“右手咋的了?受傷了?來,伸出來我看看。”
“張哥,我右手沒事,就是。。。就是指甲有點長了沒剪。”劉生心虛的回答。
“趕緊的!”
劉生渾身一抖,隻能伸出手,心說死就死吧,大不了挨頓罵唄。
老板仔細看了一會兒,說:“還行啊不咋長,別一天整的神神道道的,吃錯藥啦?”
“嗯?”劉生抬起頭,驚訝的看著老板,“您。。。您沒看到?”說著,他把手背在老板麵前晃了晃,兩個紅圈照在了老板的臉上。
老板皺著眉頭認真的看了半天還是沒發現什麼不同,可能是覺得眼前的這個小屁孩兒是在耍自己,他一巴掌把麵前的手打開,指著劉生的鼻子罵道:“你tm有病吧!這有啥啊?你是不是耍我呢!來來來,你告訴我,你想讓我看啥!”
劉生心說不對啊,這麼明顯怎麼可能看不見呢,難道是除了我別人都看不見?想著,他把右手再次舉起,別的手指彎曲,就留下一個中指對著老板。
“嘶!!”整個屋裏響起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劉生。
老板徹底懵了,過了能有三秒鍾,他從牙縫中擠出一句:“小b崽子,你活擰歪了吧!”隨後他一腳踢在了劉生的大腿上,緊接著就是一套張氏醉拳,打的劉生抱著腦袋跑出了門。
老板在他的身後追了出來,站在門口指著劉生大罵:“小b崽子我告訴你!一會我就把你的工資打給你,以後別特麼再讓我看見你,滾!!”
劉生沒有坐車,他一步一步往家走著,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剛從家出來的時候還覺得自己轉運了,現在想來,這東西雖然覺得挺牛逼,但是對現實生活根本就沒什麼幫助嘛。想著這幾個月苦不堪言的學徒生活和那微薄的收入,他越想越憋屈,心說去他大爺的,他還不要老子了?老子還不伺候了呢!回什麼家回家,今天老子要一醉方休!
想著,他不自覺的就改變了路線,在一家酒吧門前停了下來,這種地方可不是他這種人消費得起的,再三猶豫過後,他咬咬牙,還是走了進去。
酒吧裏放著柔和的輕音樂,現在是下午三點來鍾,還沒有什麼客人,昏暗的燈光讓他有些看不清前麵的路,一個服務生見有人進來,忙滿臉堆笑的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