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華笑出聲,薛明睿是被祺哥折騰怕了。
“今天三嬸和我說,聰明的孩子小時候就是淘氣,或許祺哥長大了就會好了。”
三歲看小七歲看老,祺哥這孩子什麼時候也不會本分。
容華靠緊薛明睿,“那就教他明白是非對錯,尊重長輩,不論將來他做什麼都要承擔起這個家的責任,隻要他這些能做到也就行了。”她雖然盼著祺哥能像他父親一樣,可是也不能過於強製他,“大周朝有名的神童多的是,我們的祺哥也不用和他們相比。”
薛明睿笑道:“你倒是想的開。”
否則怎麼辦,孩子的事隻能順其自然。
容華和薛明睿說著話,書房裏的祺哥正忙著將拿出來的書放回原地,不一會兒祺哥忙的滿頭大汗,旁邊的丫鬟忙上前伺候梳洗,祺哥躺在床上想起今天騙過小廝將煙花綁在一起的事,翻過身露出一個笑容,到底為什麼會一下子炸開了?不應該是所有的煙火衝天而起嗎?下一次要再試試,祺哥帶著遺憾進入了夢鄉。
……
終於將祺哥送去了書院,府裏總算清淨了些,不用聽到下人們到處喊祺哥的聲音,也不會有人突然來說,“二爺爬牆頭上去了。”或是,“二爺爬樹上掏鳥窩。”
容華舒口氣幫著任靜初找幾本誠哥的啟蒙書。
“明靄和我想要搬出來單獨立戶。”任靜初從盒子裏選了一朵牡丹紗花,然後將其餘的遞給容華。
這些年任靜初變化很大,不過還是喜歡牡丹花,容華微微一笑,“怎麼想起要搬出去了。”
“大嫂讓我們每個月交公中三十兩銀子,明靄的歲奉不過才一百多兩,若是出去單獨過,平日裏朝廷的車馬費和賞賜足夠家中一半用處,每月的支出能省下不少,將來誠哥也能去更好的書院。”
任靜初自從有了誠哥,日子就精打細算,事事為誠哥考慮。
任靜初說到這裏,看向容華,“隻是不知道族裏怎麼想。”
若是族裏有人支持,那這件事就能水到渠成,否則以錢氏的性子是不可能讓薛明靄出去單過的。
明靄從西北回來也是收了心,和任靜初兩口子整日也就是算計自己的小日子。而且這兩年錢氏做事也確實太過了,把持著整個二房不說,連同薛明靄的歲奉也要貪去一大部分。任靜初求到了她,她也不能不幫忙。容華點點頭,“我去幫你說說。”
任靜初又喜又愧,想起從前就低下頭,“明靄沒回來之前多虧了郡君幫忙,我一直沒有向郡君道謝。”誠哥生下來之後臉色難看,穩婆都以為沒救了,還是容華去太醫院請了女醫來,女醫抱了誠哥一晚這才讓誠哥將嘴裏的痰吐出來,從那以後她從心裏感激容華,若不是容華就不會有她的今天,她和薛明靄永遠沒辦法和好。
任靜初想到這裏,木槿匆忙進屋稟告,“少夫人,書院捎信回來了。”
容華皺起眉頭,“是不是祺哥惹禍了?”
木槿欲言又止。
容華道:“三奶奶不是外人,有什麼事就說吧!”
木槿這才道,“書院著火了,聽說是二少爺……”
任靜初頓時驚訝地道:“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