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救了你。”男子的聲音再次響起,她這般打量自己是什麼意思?
“多事!”她冷冷的別過臉,轉身就想離開祠堂。若剛才他不出現,她也能從窗戶爬出去的。
男子瞬間擋住了她的去路,再次說道:“我剛才救了你。”
“又不是我求你救的!”白傾舞有點急,若是她猜得沒錯,應該很快會有人出現在柴房了,她必須馬上趕回去。
她的語氣冷漠,態度傲慢,可是眼前的男子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唇角上翹,揚起一道邪魅的弧度,狹長的眼底透出一絲玩味,說道:“這就是你們相爺府的家教?我救了你的命,你非但不感激,還口出狂言。”
這個女人似乎很好玩,不錯不錯。
從他剛才的話,白傾舞可以認定眼前這名男子不是相爺府的人,他為什麼會出現在相爺府呢?可現在的她沒空去研究這個問題,她隻知道很快就會有人去柴房了,她必須馬上趕回去。
“讓開!”白傾舞冷漠的越過他,大步往外走。
“你想回柴房?”男子邪魅的坐在她曾經坐過的太師椅上,整好以暇的看著她。
廢話!白傾舞忍不住回頭瞪了他一眼,該死的他沒事把她帶到祠堂幹什麼,她要躲著下人的視線回悄悄回到柴房,得多困難啊。
“你可以請我幫忙。”男子好笑的看著她,這個女娃的眼睛真漂亮,亮晶晶的。
“不用!”她討厭他那玩味的目光,超級討厭。
眼看她已經飛快的跑出祠堂,男子收起了玩味的目光,一個閃身出現在她麵前,不過他這次並不是要擋住她的去路,而是大手一撈,把她摟進了懷裏,輕輕歎氣道:“你真是隻倔強的小狐狸。”
白傾舞聽見這種半寵溺半無奈的語氣,微微怔了一下。
回到柴房的院子,靜悄悄的,柴房裏的濃煙還沒有完全散掉,白傾城在院子的角落裏看見了原先守門的那兩名婆子,她們攤在地上,生死未明。
走到門口,才看見門的鎖頭隻是掛在上麵並沒上鎖,又走到那扇窗戶前,抬眼望了望,微微蹙眉。
男子並不急著離開,這個小女娃真是有趣得很,他好像在相府裏發現了寶貝呢。
知道他的視線一直追隨著她,可白傾舞絲毫未受影響,而是果斷搬起角落的一個木墩,想要借助它從神不知鬼不覺的從窗戶回到柴房。
“哎,你是想借木墩來爬進柴房嗎?”男子又出聲。
“不關你的事!”白傾舞那雙亮晶晶的眸子仿佛透著無盡的生氣,再次不客氣的瞪了他一眼。
“誒,你從這進去吧。”男子揚了揚手中的鎖頭,他心裏明白她的想法,若是她自己拿掉鎖頭進去,那麼後麵的人就會知道她從柴房裏出來過了。可他也在這裏,她寧願麻煩也不肯開口讓她幫忙,真是倔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