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他要告訴他,我是女的呢?
唉!算了,在古代,男的比女的好混,我還是當男的吧,我倆閑聊了一會兒,他就起身了,看來是準備走了。
我不知道清朝怎麼行禮的,我看電視從來隻看故事情節,現在隻能傻愣著了,他走了幾步了又回頭問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一愣,我不知道啊,在前世的名字不想用了,有太多的回憶無法忘記。那個名字多少次被他柔情呼喚,我怎能再用。唉!一時想不起來該叫個什麼名字,隻好回答:“我沒有名字,你給我起個吧!”
他想了一會兒,說:“你聰明伶俐,相貌清秀幹淨,身形輕盈,就叫鈺瑩吧”我一時心裏悲痛欲絕,不想理他,隻是低下頭,沉在自己的思緒了。可有人不願被人忽視,他走回來,捧著我的頭搖晃,我隻有抬頭看他了,隻是一個很可愛的孩子,或許沉靜,但絕不陰沉,或許睿智,但絕不奸詐!
他柔柔開口:“你為什麼這麼悲傷啊?”
我無語,隻好低頭,可是被他捧著,低不下來,隻好注視他了,開口說:“隻是覺得好餓,沒力氣說話啊,怎麼就悲傷了,我很高興呢”。
他也沒有反駁,就拉著我的手走出園子,碰到一直等著我的惠大爺,我朝他甜甜一笑:“惠大爺,我想吃飯啊!”他的臉色由白轉黑,趕緊跪下。
四阿哥怒斥他道:“你是個什麼東西,敢讓人喊大爺。”
我看他一臉灰白,嚇得不輕,就對四阿哥笑說:“你怎麼罵他啊!是我叫著玩的,你別生氣了。”又盯著惠大爺,衝他說:“你到底怎麼稱呼啊?”
他低聲下氣的說:“奴才惠祥,您以後就直呼賤名吧!”
我“嗬嗬”笑了幾聲,大喊道:“誰帶我去吃飯,誰就是我的大爺,我好餓啊”
兩人一臉驚愕的看著我,我朝他們做個鬼臉,哀聲道:“還沒人帶我去吃飯啊,我要死了啊!”
四阿哥忙指著惠祥道:“你快去拿些點心先送到這兒來,再吩咐廚房做飯,我一會兒就就去,快去辦吧!”
說完,又拉我走到亭子裏坐下,倒了一杯茶遞到我手上,對我說:“先喝杯茶吧!一會兒點心就來了。”
我看著他,心裏泛起層層漣漪,溫柔無限。除了杜正飛,從來沒人關心我,可杜正飛也是騙我。這個孩子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對我這麼好,我都心存感激。想起杜正飛,心裏大痛,眼淚也止不住了,我抱住他,哇哇大哭,他想掙脫,我緊緊摟住不放,憋了好久的委屈全發泄出來。
飛飛啊,你為什麼離我而去啊,從我看到那張紙條開始,我就發瘋了,從來沒有仔細想過,他為什麼要拋棄我啊,真的是因為我太庸俗了嗎?兩人之間五年來點點滴滴的溫馨都是騙局嗎?不可能啊!
我太了解他了,可是,當時心太疼,隻覺得痛不欲生,根本沒仔細想過,隻想著發瘋,結果我到了這裏,不管是真是假,我也無從得知了,想到從此再也見不到飛飛了,再也體會不到他的溫柔憐惜了,我哭的越發傷心了,昏天昏地的。
等到冷靜下來,已經日落西山了,抬起頭,睜開酸痛的眼,迷蒙中,我看到四阿哥,孩子般天真的容顏,眼含真誠的笑意。他輕撫我的臉龐,如羽毛掃過,很溫柔的笑道:“你哭夠了嗎?還覺得傷心嗎?”
我隻覺得全身的血都往臉上跑去,我一個25歲的成年人,居然抱著一個六歲的孩子大哭,還很想撒嬌,“嗬嗬”我尷尬的說:“哭夠了,我現在很好了,很冷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