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總是陽光揮灑,像是最古老的朋友,透過層層包裹,可以揪出內心深處的你,讓你肆意而為,卻不會擔心或冷或熱的傷痛。
夢總是在遙不可及的地方,一如往常,她的夢裏又出現了那遙不可及的男人,夢裏的他或微笑,或皺眉,都讓她的心怦然而跳,這都是曾經甜蜜的回憶,夢裏又出現了相同的畫麵,他微笑告訴她,我的心裏,永遠有你的位子,最深處,我愛你,可卻無法在一起。
登時,她淚如雨下,又是同樣的雨夜,她赤足狂奔,奔走在好無盡頭的黑暗裏。
,每天愛你多一些,thankyou,
糾結的眉頭都皺在一起的許沁兒啪的打掉床頭的手機。
繼而掀起被子重重的將自己裹成一團,重新睡了回去,盡管那夢哀傷纏綿,可她卻不願醒來。
,無求什麼,無尋什麼,突破天地,但求夜深,
手機鈴聲不依不撓的響著,某人重重的捂著耳朵,最終還是被那打電話之人折服,伸出修長而纖細的手在地上扒拉了半天抓到手機拿起一看,上麵赫然的寫著,紫妞妞。
許沁兒登時炸毛,床氣極大的她抓起手機接了之後便開始惡罵:“紫蘇,現在幾點,你催命啊,攪我好夢乃很爽啊。昨兒晚上乃大姐我淩晨五點才睡著啊。”
睡的迷蒙的許沁兒盡管在惡罵,眼皮子還是深深的耷拉著,就連往日裏最賞心悅目的性感薄唇都無精打采的扭曲著,可見她真的好困,沒睡醒。
那邊良久沒有聲音,睡意稀鬆的她以為對方掛了,便咒罵了句也掛了電話,沒來得及看時間,深深的又撲向了她心愛的大床,不到一分鍾綿長的呼吸聲便出來了。
這次還沒睡死,電話又響,幾乎是第一時間,她便抓起電話,猛罵道:“紫蘇,乃不想活了,信不信我x你。”
許沁兒罵完,又是一陣沉默,緊接著便聽到比她還炸毛的聲音。
“許沁兒,你個豬,現在幾點了,我都等你這麼久了,還不起床,你找抽呢你,居然還跟我大呼大叫,看看你的德行,早知道不管你。”
這下換某女癡呆,那聲音,那炸毛的聲音,下一刻立即看向手機上的來電顯,果然啊果然,是她偉大的許媽打來的,登時昨夜自己那半死不活的老舅的話回繞耳邊。
“沁兒,你年紀也不小了,過了年就二十三了,年輕就是資本,還可以找個好點的,我跟你舅母給你物色了很久,總算是按著你的參考給物色了個人品家世各方麵都不錯的,明兒個約了人家中午十點淮海酒家見麵,你記得按時過來。穿的隆重點,別讓人家挑刺。”說完就掛了。
許沁兒還在暗罵,嬌媚的五官微微扭曲的暗抽,心想如果又是他們法院的哪一位高官的兒子,她就立馬去死,立馬。
可今兒個大早昨天的事情她就全忘了啊,許沁兒立馬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一看就愣住了,還沒來得及反應,那邊許媽的聲音再次咆哮。
“你到底收拾好了沒,收拾好了立馬給我滾過來,第一次見麵要是遲到我的人都被你丟盡了。給你五分鍾的時間,立馬給我穿戴整齊,老吳已經在去你那裏的路上。”啪的一聲電話掛了。
“許大媽你想我死啊,五分鍾,上廁所還差不多。鬼會那麼快啊。”可愛的手機就這樣又被魔女扔到了地上,登時閃屏黑暗。
可鬧歸鬧,許沁兒還是很快的翻身起床,她那老娘別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五分鍾過了真會殺到她這好不容易才挪出來的窩,灰常喜歡滴,要是被滅了,她這輩子光榮的計劃可就全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