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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見仲康如此慌張,知道定是出了大事忙說:“速速講來!”
仲康:“我飛馳營牢普、黃牛兩名百營首因打賭腳程快慢,傍晚時分出營比試。這本是尋常之事,但被督查手下監軍看到,非要處罰。那監軍本是牢普手下十營首,現在要處罰身為百營首的自己心裏當然不服,飛馳營眾兵士也不服,楓艮督查親往,要帶走二人,飛馳千營首也親往,不讓帶人,雙方正在爭執,小將恐事態變大,聽人說主帥前來水環山,特違軍紀,前來稟報。”
星大吃一驚,忙說道:“你速速回去,傳我命令,不可爭鬥,我隨後就到。”
仲康沒有說話,也沒有動。星不解問:“還不速去?”
仲康:“今日軍紀中規定,若傳帥令、將令、須有令牌。”
“這……,真麻煩!哪裏有什麼令牌。”低頭看到堅送的寒光劍懸掛腰間,取下劍來交於仲康。“持我寶劍為信物,速去。”
仲康腳程快,先行飛奔回營。星叫過來禾忠:“你好生看護矛。去多尋得幾件衣物,以後她的飯食不可怠慢,如有差池定斬!”星雖有不舍離開矛,但軍情緊急,未急多想,隨後跑回營地。
禾忠得令後望著星的背影想:沒想到我們主帥如此多情,剛剛娶了兩個如花似玉的娘子,又和這個叛軍女頭領搞在一起。看來照顧好她將來定有出頭之日。
星趕忙來到了飛馳營,見營中飛馳、楓艮兩方人對立兩旁等著星,飛馳身後躲著兩個百營首。楓艮身前秋田風焦急的走來走去,見到星都圍了過來,齊聲道:“主帥!”
星站於兩方人中間問:“何事如此?一幹涉事人等隨我進賬,無關人等回營。”
眾人散去,星於飛馳的大帳中端坐,秋田風、飛馳、楓艮、仲康和兩個百營首與監軍七人進帳。秋田風站立星旁。
星強壓怒氣問:“此事因何而起,從頭到來。”
飛馳:“稟主帥,今夜間我部將牢普、黃牛出營比試腳力,被監軍發現就要責罰。我飛馳營向來是以快速著稱,除平日裏白天訓練外,夜間外出是受主帥之意,主帥說日後作戰,我飛馳營可能夜間偷襲,應多適應夜間作戰,可令我營隨時操練。今監軍不多加查問就要責罰,我不服,”
星望著兩個百營首:“你們說!”
牢普:“我與黃牛平日關係甚好,今日一起閑聊,說那日仲康擒得叛軍頭領翔全因腳程快,我說仲康在我營中腳程第二,飛馳千營首第一,我第三,黃牛隻能算第四。黃牛不服,說那****不知道翔所在何處,尋錯了,才讓仲康得先。營中他應該第二。最後我們決定比試一下,剛出營就被監軍看到,要處罰我二人。這監軍更是可氣,原是我手下十營首,居然要處罰我。”
星轉頭望望秋田風問:“軍師認為此事應如何處置?”
秋田風:“稟主帥,待我問來。”秋田風手指牢普黃牛二人問飛馳:“此二人夜間出營是操練還是私鬥?”
飛馳:“什麼私鬥,就是比試比試,比試也算是操練。”
秋田風:“既然是操練,夜間出營操練你可事先知道?”
飛馳:“剛才不是說過,我飛馳營夜間出營操練是常事,夜間操練也是為了將來夜間偷襲,水環山一戰就是夜間偷襲,平日裏不是這麼操練,怎麼能那麼順利攻下水環山?”
秋田風:“今日所立軍紀,夜間出營須有將令,如無將領需通報監察,以免監軍扣人耽誤軍情。軍紀雖今日而立,但全軍上下必須執行,職位越高越要遵守,你可還記得?”
飛馳不語,秋田風又問:“他二人夜間出城你可知道?”
飛馳看看身後的牢普和黃牛,二人知道理虧低頭不敢說話,飛馳挺身道:“知道!他二人和我說了。”
秋田風:“方才此二人言道,發生口角後便出營私鬥,剛一出營就被我監軍所擒,那又何時告知與你。”
飛馳:“這……!”
秋田風:“你身為千營首,主帥大軍飛馳一營全由你一人做主,你愛惜下屬是好,但今日之事已不是愛惜下屬,是縱容下屬。督查楓艮親自來帶人回去責罰,你居然聚眾阻攔。你可知罪!”
飛馳自知理虧,抬眼望星。星說:“執行軍紀的是督查楓艮,軍紀要從嚴治軍,如何處置還要看督查。”
楓艮向星一施禮,對下麵說:“百營首牢普、百營首黃牛夜間出營杖責十,私鬥杖責十,不隨監軍回營杖責十,每人共計杖責三十。千營首飛馳縱容下屬杖責二十,聚眾抗法……聚眾抗法……”
星:“聚眾抗法何罪?”
楓艮小聲說:“聚眾抗法,斬刑!”
星倒吸一口涼氣說:“今日軍紀初立,尚有不熟者,飛馳乃我軍棟梁,不知軍師可否網開一麵?”
秋田風也覺得這樣斬了飛馳太過草率說:“主帥所言甚是,但也不可就此作罷。監察意下如何?”
楓艮:“軍紀雖要嚴明,但今日未動兵刃,事態未大,從輕發落,鞭刑三十是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