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者屋頂的橫粱翻白眼,這裏可不是登州!由不得趙詰胡來!手把濕帕子往水裏一摔,插著腰歪著腦袋大著聲音喝問道:“趙詰,你到底想幹什麼!”
趙詰抹去濺在臉上的水,瞪大了眼,這個女人竟然敢衝他發脾氣,他張了張嘴,想起自己來這裏的目的,閉上了嘴輕輕哼了一聲,他堂堂靜王爺,不跟女人一般計較。
夏慕青看他閉嘴不吭聲,沒好氣的推趙詰:“你洗好沒有?洗好了就出去,我還要洗澡。”
趙詰睨著她,起了壞心思,腦袋一熱,不知道自己想的什麼,從水裏嘩啦啦的站了起來,旁若無人的還要從水桶裏跨出來。
夏慕青先是瞪大了眼,繼而轉了過去,她…什麼也沒看到,其實也看到了些……用力閉了閉眼,心中暗暗的給自己鼓勁,又不是沒見過男人,臉紅什麼。
趙詰見她居然沒什麼反應,淡定的轉了過去,動作更大的扯下衣服自己穿上,穿好衣服,濕氣朦朧的一雙琉璃眼偷偷去看站在一邊的夏慕青,心底就有些哽住了。
她看都不看他一眼,他連趙賢那個奸詐的小人都不如了嗎?宋之問那個瘸子都能讓她痛哭流涕的,自己大老遠巴巴的不顧駱冰的勸阻,跑了過來,她就這樣對自己?
夏慕青也不知道他好沒好,嗓子有些幹啞的道:“你好了沒有。”
後麵傳來趙詰悶悶的聲音,係好最後一根衣帶:“我好了。”
說完他就出去坐到了院子中央,說是院子也不過是個竹籬笆圈了一周,到人高罷的竹籬笆。
夏慕青的這小院子在村子裏最邊上,村子裏的住戶零零散散的落在山腳下,趙詰從往下看去,看到夜色中模糊不清的幾個小小房子在下麵,不知何時起了晚風,風送來山間裏草木的氣息,竹林隨著風勢湧動,波浪一樣的起伏。
屋子裏麵有水聲嘩啦,他回頭看了一眼,突然就失了滿腔的雄心壯誌,似乎跟她一起在這裏生活也不錯,皇宮…王座,又如何呢。
夏慕青洗完澡,濕漉漉的頭發綁在頭頂,費著氣力把水桶往外挪,要把水倒到廚房邊上的下水溝裏,趙詰起身輕鬆的推了一把,一腳踩在水桶邊上,水流了下去。
又靜靜的把桶提起來放到了一邊。
夏慕青奇怪的看著他,趙詰轉過了白玉一般的臉,屋子裏點的蠟燭很小,他坐了下來,吃完夏慕青做的簡單的晚飯,他對吃食沒什麼考究,不喜葷食,其餘無所謂。
吃完飯就該睡覺了,夏慕青自覺的把大床讓給了他,自己去東邊小屋子,在吳婆婆家坐了一下午,這會人趟了下來,背脊伸直了就有些隱隱的疼了。
齜牙揉著腰,屋子的門吱呀一聲開了,她抬起頭,嚇了一跳,趙詰穿著單衣站在外麵一雙眼幽深的朝她床上看了過來。
夏慕青坐了起來,有些奇怪:“你怎麼不睡?”
趙詰喉結滑動了下,進了屋子裏,反手把門關上了,他看著床上躺著的女人,靜靜的道:“我要跟你睡。”
夏慕青立刻坐了起來,看怪物一樣的看他,她想了想道:“是不是覺得外麵風大,吵的你睡不著?”她剛來的時候也是的,山間的風聲大,她夜裏睡著睡著就被驚醒了。
趙詰搖頭,緩緩走了過來,坐到了她的床邊,伸出一隻手摸上她的臉,他掌心很燙,起其實他的臉也很燙,隻是屋子裏黑,看不清楚。
摸著她的臉,他就親了上去,觸到柔軟的嘴唇,他閉上眼,雙手扶住她的臉,想吻的更深,夏慕青一開始有些怔住,很快的反應過來,要把他推開。
趙詰被她推開,夜色裏一雙眼睛亮的驚人,他嘴巴有些鼓鼓的,似乎是氣的,唇動了下,有些不服氣的又去親她,這次他的力氣很大,夏慕青被他壓的根本動彈不得,由著他胡亂啃了幾口,稍微鬆了點勁,眨眨眼開了口:“王爺大老遠的跑來就是為了睡我這殘花破柳麼?”
趙詰在她耳邊喘著氣:“對!本王就是要睡你!”他的力氣很大,手從夏慕青下擺裏鑽了進去,夏慕青睡覺的時候把束胸的帶子解開放去一邊了,他伸出了手,身下的女人又被他壓著,還不是想怎麼摸就怎麼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