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初升,將第九峰染成橘紅色,方伯剛走出洞府,就見洞府外站著一個顴骨突出、身形削瘦的老者,老者瘦弱的身體被朝陽拉得老長。
“請問可是方伯小友?”老者見方伯走出洞府問道。
老者笑容可掬,看似顫顫巍巍,實則不然,方伯察覺到老者身體裏有一股非常澎湃的能量,一旦爆發出來就會天崩地裂,看不出老者境界才顯得更為可怕,他不敢小覷。
“我是方伯!不知老人家找我有何事?”方伯客氣道。
“方伯小友,叨擾了,老朽姓龐,從考核中看出了小友不凡的機關傀儡造詣。不管是機關虎也好,雲山武士也罷,在小友麵前就是擺設,老朽今日特登門討教,還望小友不吝賜教。”老者彎腰作揖,讓方伯受寵若驚。
他趕忙上前一步,道:“老先生,這可使不得,方伯何德何能。”
“小友莫要謙虛,老朽看得出來,你在機關傀儡之術的道行不在老朽之下,此番製作雲山武士老朽也是陷入瓶頸一時無法突破,特來小友處尋一番機緣。”老者誠懇道。
“這……”方伯麵露難色,他在考慮該不該將從七師弟那裏學來的機關術外傳。
“在老頭子麵前不用顧忌什麼,小友但說無妨,術法不外傳的道理老朽自是明白,我們簡單聊聊就好。”老者捋了捋花白的胡須直言道。
“機關之術不能敝帚自珍,七師弟希望將其發揚光大,看龐先生也是癡迷此道,既如此,沒什麼不能說的。”方伯在心裏權衡著。
“既然龐老先生如此說,那方伯就鬥膽在老先生麵前胡言亂語幾句,還請龐老先生到我洞府中小坐。”方伯將龐姓老者迎回洞府。
“機關傀儡術聽起來玄奧莫測,其實遠遠沒有我們想的那麼複雜。正所謂法起於術,機生於心,機關傀儡最核心的地方就在“機關”二字上……”
方伯侃侃而談,將從七師弟那裏學到的機關術講了出來,老者認真傾聽,時不時點頭認可,方伯說的這些理論讓他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半天時間就已經過去。
“真的讓人歎為觀止,這才是真正的機關傀儡之術,和小友這一番交談,可讓我獲益匪淺啊!雲山武士傀儡的改進方向我心裏有了主意,小友一席話至少可以讓雲山武士的智慧提升一個檔次。
方小友在機關傀儡上的造詣何止不在老朽之下,哦,不對,應該是遠超老朽才是。”
老者容光煥發,撚須而笑。
“小友不藏拙,竟將機關術和盤托出,老朽實在不知該如何感謝了,這樣吧,為了表達老朽的謝意,這一門《碧波螺旋功》是我自創的傳承武學,現在就傳授給你,看好了,我演示一遍,能學到多少就看你的本事了。”
老者兩隻枯瘦的手掌就像是魚尾在水中擺動,方伯能清晰地感覺到四周的空氣猶如水波一樣蕩漾。
“砰!”、“砰!”、“砰!”
看起來柔弱無力的手掌抽得空氣啪啪作響,老者雙手旋轉,化作一圈圈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