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伯看著田巨山的樣子忍不住輕笑一聲,這是第一次接受雷音洗禮,慢慢適應後就不會有這麼強烈的反應。
謝景玉早已經適應,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顯然他此前就來過鳴山。
賀元白、賀元竹、楊天武等人都和謝景玉一樣的表情,封王強者的後裔都在長輩帶領下早早來過此地。
“哈哈!雷音入體的滋味怎麼樣?”方伯拍著田巨山的肩膀道。
就在此時,方伯心髒猛地一縮,脊背發涼,寒毛根根豎起,一種強烈的危機感襲來!
致命的危險,死亡的感覺湧上方伯心頭。
“嗖!”
鳴山中飛出一根利箭,破空之聲刺的方伯耳膜生疼,他來不及思考,一個魚躍向前撲去,想要避開致命的一箭。
但是,箭速太快,射出的角度非常刁鑽,待方伯感應到危險再想要躲開已經來不及。
閻秋聲和各大峰主聽見破空聲利箭都已來到方伯身前,他們想要阻擋根本不可能,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利箭向前飛射。
“噗哧”一聲,利箭沒入方伯體內,一箭穿心!
方伯悶哼一聲,被利箭摜倒在地後向前拖了幾步,閻秋聲打出一道真元內勁將方伯身形穩住。
“大哥!”田巨山睚眥欲裂,大聲叫道。
“方兄!”謝景玉趕忙來到方伯身邊。
見方伯胸口中箭,賀元竹等一眾弟子義憤填膺,這是鳴山腳下,竟然有人敢對雲山武宗的人出手,還是在雲山武宗副宗主和六大峰主的麵前,簡直膽大包天!
閻秋聲和各大峰主都很自責,是他們大意了,沒有想到在鳴山前竟有人要射殺雲山武宗的弟子,這不僅打他們臉,更是挑釁整個雲山武宗。
“好膽!敢在老夫麵前傷我宗弟子!”閻秋聲炸喝一聲,聲震長空,連鳴山的轟鳴之聲都被壓了下去,他是暴怒到了極點。
“出手的不僅是箭術高手還是先天武者,這一箭灌注了真元內勁,方伯的情況的危險,映寒、老雷你們幾人去追凶手,我來救治方伯!”
六個峰主朝鳴山方向追去,閻秋聲趕忙走到方伯身邊。
隻見冷汗從方伯額頭上滲出,聚成豆大的汗珠滴落而下,方伯嘴角溢出鮮血,看著插在心髒中的利箭,伸手一折想將露在外麵的箭身折斷。
方伯右手用力一折,痛得他眉頭一皺,箭身卻紋絲不動,中箭的胸口和右手變得黑乎乎的,顯然箭上塗抹了劇毒。
“箭矢堅硬,特殊材料打造的,還淬上了毒藥,是誰這麼想置我於死地?”方伯心中有了判斷。
這時謝景玉和田巨山來到方伯身體,他們想替方伯將箭折斷。
“不要動!箭上有毒。”閻秋聲出聲製止道,他的臉色陰沉的可怕,方伯登上幾層雲梯,是未來的宗主,是雲山武宗的希望,折損在這裏,他難辭其咎。
“啊!是誰這麼狠想殺我大哥!”田巨山怒氣衝天。
謝景玉道:“傷口已經變黑,毒素滲進了體內,副宗主你是先天武者,你快救救方兄!”
閻秋聲沒有說話,他右手一揮,真元內勁打出,方伯身上的利箭被硬生生折斷。
方伯察覺到體內有異樣,心髒完好無損,這一箭射得很準,正中心髒,但箭矢剛貫穿皮肉還沒到心髒時就被蓮花噴發的火焰融化了,若是被箭貫穿心髒他的命早就沒了,哪還能像現在這樣痛苦?
“我的命很硬,想殺我,這一箭還不夠。”方伯感受到了蓮花上的火焰從心髒處向全身蔓延開來,火焰所過之處,毒素全部煙消雲散。
胸口和右手處的黑色消失,恢複到正常顏色。
箭尾被閻秋聲折斷,沒入到身體中的箭頭已經化作飛灰。
“方伯,你感覺怎麼樣?”閻秋聲問道。
“多謝副宗主關心,我還好,暫時死不了。毒素在我體內沉澱,暫時被我壓製下去,不知什麼時候會複發,我現在身受重傷,接下來恐怕不能為雲山武宗爭奪名額了。”方伯臉色蒼白,痛苦道。
沒人知道,方伯壓根就沒受傷,蓮花的秘密不能告訴別人,他隻能製造一個受傷的假象來迷惑眾人。
“能活下來就是萬幸,名額之事你先別考慮,靜心養傷,這幾天我用真元內勁替你療傷,爭取趕在大比之前讓你恢複。”見方伯沒事,閻秋聲鬆了一口氣。
“運氣較好,與心髒擦肩而過,要是這箭稍微再偏一點,我的命就沒了。”方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