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裏屋的木門,發現韓伯正坐在燈下拿著筆苦苦的思索,似乎在想藥方。看到韓伯沒事,秦康才放心下來。
自小沒有見過雙親的他與韓伯相依為命,韓伯就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了,他不容許別人對韓伯有半點傷害。
韓伯抬起頭來:“康兒啊,你就不能成熟穩重一點嗎?這麼冒冒失失風風火火的跑來有什麼事?”
秦康發現韓伯還好好的,訕笑道:“那啥、我就是看您忙好了沒,那小子用不用幫他叫個醫者來給他看看。”
“哦!他沒什麼大事,就是把傷口處理包紮好,抓點療傷的藥煎給他喝,過幾天就可以醒了。”
“哦!那你慢慢想,我再去做點晚飯給你吃。”秦康快速的把門關好,溜達走了。隻要韓伯沒事那莫名的感覺管它何來。
次日,秦康吃過午飯,端著熬好的藥給那少年送去,服用了三次藥物的他已經和正常人沒什麼不同了,隻是臉色比較蒼白,體溫比平常人要低,估計是失血過多的原因。
連續服了三天的藥,韓伯對秦康說今天他就會醒過來了,秦康心裏開始打起了小主意:看那他的穿著和整個人的形象應該是個有錢人,讓他賠個十倍八倍的估計他也不會說什麼,而且自已還救過他的命。
就這樣秦康邊走邊想,端著藥來到了少年床邊,那少年睡得還很熟,看樣子一時半會醒不了,秦康看著碗裏的湯藥,這會兒也還有點燙,短時間裏也不會涼下來,就先放在木桌上。
無所事事的秦康很快便注意到了那少年的隨身之物,那是一杆紫黑的長槍和一個黑色布包裹在長劍。
秦康走到牆角細細的打量著豎著的長槍,隻見那槍身上雕刻著祥雲騰飛紋,槍頭和槍身的銜接處有個龍頭,槍尖從龍嘴裏伸出,幽光閃閃,散發著凜然的寒氣。
秦康伸出手來握住槍身,使勁一提,卻發現整杆槍重的驚人,就算使出吃奶的勁那杆槍也紋絲不動,隻得放棄舞動一番的打算,暗自對床上躺著的少年稱奇,看起來這麼文弱,比自己還不如,怎麼就拿的動這杆長槍呢?接著他注意力又轉移到從黑布裏露出來的劍上。
少年帶著的劍並從外觀上看並不少見,整個劍柄都是銀白色,劍柄與劍刃的銜接處有一個光滑圓潤如水一般的珠子,看樣子價值不菲,秦康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少年,喃喃道:“我是當著你的麵看的啊,而且這劍也露出布包了,不算是偷窺,我幫你把劍包好放進去。”
說完就把劍拔出了布包,隻見整個劍身光亮如月,平滑如水,沒有絲毫做為兵刃的銳意,並且給人一種平靜祥和的氣息,秦康用手握住劍柄揮舞了幾下,感覺重量和手感都不錯,接著又仔細的觀察起來。
仔細看了一下手中的劍,秦康有種想罵人的衝動:整個劍刃鈍的要死,沒有一點劍鋒,估計連一塊樹皮都割不斷,難怪沒有一點銳意,也不知道是哪個半桶水的鑄劍師所鑄。鑄這樣的劍能用來保自殺敵嘛!難怪他會傷的這麼重。
秦康手裏拿著這柄無刃之劍開始有點同情床上躺著的少年了。
隻不過背對著床的他沒看到那少年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在看到他手中拿著那柄長劍劍時眼神驟凝,接著出手如風,帶著森然寒氣向秦康的後頸抓來!
“康兒,他喝藥就不用你來幫忙了,趁著天色還早你上山打點野味來給這孩子補補!”
秦康在玩弄著手中的長劍時,韓伯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坐在了床邊。他右手端著還冒著熱氣在藥碗,左手抓著坐在床上少年的手:“你還剛剛醒先別亂動,我來喂你就好了,孩子!”
韓伯目光炯炯的盯著少年,又對秦康說道。
秦康驚喜道:“你什麼時候醒了?這麼快就能坐了呀!看來你身體底子還是蠻不錯的。”
“快去吧你,他剛剛醒,喝完藥還要多休息!”韓伯坐在床邊催促道。
秦康回過頭,聳聳肩表示知道了,他把劍用布包好,放在屋子中間的桌子上麵,嘻笑道:“韓伯你就看我的吧。”接著又對床上的少年喊道:“哥們,你有口福了。”
韓伯點頭微笑著示意他快走。
在秦康走出門之後,韓伯臉上的微笑也跟著消失了,他轉過頭看向床上的少年,開口道:“如果剛剛你不是放下了心中的殺意,你現在已經是死人了,現在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