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趙飛又走到了“西宮CLUB”會所門口。
斑斕的彩燈下,這次隻有一輛瑪莎拉蒂GC停在夜店門口,兩名美女一黑一白,身著黑色和紅色的比基尼,在車上騷首弄姿。
進入“西宮CLUB”會所,昏暗的燈光下,調酒師輕輕地搖擺著身體,極其優雅地調配著一杯五彩的雞尾酒。
當帶火的酒瓶在空中旋轉著,落到調酒師的右手中,調酒師突然一個類似“白鶴亮翅”般的動作。
酒瓶沿著伸直的手臂上直滾向脖頸,在調酒師的脖子上,變戲法般轉了個圈,又好像有線牽著一樣順著左臂一直滑到左手時,引的在會所裏麵穿著誘惑的美女們陣陣尖叫。
追光燈束亂舞,混雜的空氣中彌漫著煙酒的味道,吸引著一個又一個饑渴而又需要安慰的心靈。
重低音幾乎要震聾人的耳朵,男男女女都在舞池裏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腰肢和臀部,打扮冷豔的女人,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裏麵玩,用輕佻的語言,挑逗著那些控製不住自己的男人。
女人嫵媚的縮在男人的懷抱裏麵唧唧我我,在爛醉的燈光,喧鬧的樂聲,雜亂舞池中瘋狂扭動的身軀。
真是墮落之地,趙飛要了一杯威士忌。
駐唱歌手在舞台上慵懶著眼神,略微沙啞的聲色,煙熏妝把細長的眼睛包裹的很漂亮。
她一身紅色亮片高叉旗袍,緊緊地裹住身體,迷離的扭動著,雲煙流轉著歌喉:
“我要你在我身旁
我要你為我梳妝
這夜的風兒吹
吹得心癢癢我的情郎
我在他鄉望著月亮
都怪這月色撩人的瘋狂
都怪這guitar彈得太淒涼……”
歌聲裏的愛情太執著,太孤獨,就像趙飛現在的心情一樣。
城市中,有多少人卸下白天的麵具,在這裏買醉。
其實,疲憊的臉上是深深的落寞。
趙飛孤寂的身影,一個人坐在角落,一杯一杯的灌著下肚。
“帥哥,一個人發呆喝悶酒呢!”一個年輕女孩靠了過來。
趙飛打量她肯定不足18歲,稚嫩的聲音,沾得厚厚的假睫毛,眼線都已經有些暈開。
趙飛笑了笑,將果盤推向女孩麵前,扶下了搭在自己肩上女孩的手臂。
女孩走了,因為一抬頭,另一個女子坐在了桌子的對麵。
這名女子身著紅色吊帶裙,妝容冷豔而精致,隻帶戴了一隻黑色的皮手套,淩亂又不失美感的栗色長發,不規則的搭在肩上,煙熏的眼影,妖魅又不失靈氣。
一隻手優雅的端著酒杯,遞於若鮮血的紅唇間,微微抿了一口,深情地望著趙飛,之後沒有再喝,隻是把玩著酒杯。
這次她隻帶了一隻波西米亞誇張大耳環。
同樣的場景,同樣的人,再一次出現,趙飛覺得這個紅色吊帶裙女子,會不會每天都在這裏等自己。
光影迷離,心中滿是彷徨,猶如那飄忽不定的魅影。
有那麼一瞬間,趙飛感覺坐在對麵的又是林薇,有些懊悔,還從未跟林薇喝過酒,也許她飲酒的模樣也很迷人。
趙飛在自己的想象中沉浸了良久,再仔細看眼前時,對麵並沒有人。
趙飛左右轉頭,尋找那一抹紅色的倩影,似乎還在期盼著什麼,可是什麼都沒有再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