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日裏未下過雨的明城,今日竟然下起了暴雨。雨聲磅礴,雷聲轟鳴,震的每個人的心坎都有些跳躍。
這樣的大暴雨改變了明城幾日來的悶熱狀態,同時城內百姓的心也開始變得舒爽起來。
而這樣的大暴雨對於駐紮在明城外的北蠻將士來說卻是巨大的不利。若不是明城內沒有過多兵馬,那麼可能明城不會選擇死守,而是采取對抗和襲擊。
阿那可迪看著營帳外的大雨,內心有些疲倦,自從三日前開始,他們北蠻將士就沒有睡過好覺,對方似乎是想要那樣拖垮他們的士氣,從那日起就整晚整晚的喧囂打鬧,歌舞升平,弄得他的將士們是輾轉反側,不得入眠。
北蠻人俗稱蠻人並不為過,他們崇尚蠻力與征服,他們有很高的渴求欲,希望任何人都能臣服於他們的暴力之下。
小喜乖順的吐著小蛇芯子,景玉感覺掌心一片濕黏,她寵溺的摸摸小家夥的腦袋,然後一揪它的尾巴,把它甩到自己的另一隻手上,拿出一塊小帕子,用力擦擦剛才沾了滿手唾液的手掌。
稍後又轉過頭來,看看微垂著腦袋的千紫,撫慰道:“小喜,姐姐不是嫌棄你哦,不過黏黏的不舒服。”
小家夥立刻興奮的搖擺起小尾巴來,不過很快它又聽到了下一句。“就是這像尿液一般的東西實在是受不了。”小喜翻身,做直線狀。唔,小心靈受到了傷害。
“哈哈哈,還是夫人厲害。”那邊七傷看到這樣一幕是笑的捶胸頓足,好不興奮。
景玉皺了下眉頭,“說了,叫我景玉就好。還有……”景玉示意小喜過去,一下子七傷的麵前就探出了小喜的腦袋,危險的氣息吐露在七傷的鼻端,這讓七傷狠狠地打了個激靈。
景玉摸摸小家夥的腦袋示意它回去,小家夥傲嬌的一甩它的小尾巴,這距離剛好夠甩七傷一個大耳刮子。
七傷摸摸自己受傷的臉,一抬頭就看到景玉狡黠的笑顏,這讓他想到了他們的閣主,真是一樣的腹黑,嗚,他的俊顏啊!
景玉揉揉觸感滑膩的小喜,邪惡的種子在萌芽:不好意思,我家小喜隻許給我欺負!
“景玉姑娘,是時候發動計劃了。”氣氛突然變得嚴肅起來。紫皇部眾個個整裝待發,士氣高昂。
大雨過後的道路是那麼的泥濘不堪,笨重的蠻人們踏在這樣泥濘的道路上,時不時的都要陷下去幾個腳印。再加上天色還有些灰暗,這給每個人的心裏都帶去了些許陰沉感。
北蠻的一路小隊正在向著五裏外的林地進發,連續幾日的作戰,加上北蠻都把大部分兵力壓在了北戎戰場上,後備軍援匱乏,現在軍糧緊缺,隻好去打些獵物和捕些魚兒來填肚子。原先還以為三日必定破得明城,現在想來還真是癡心妄想。
斑駁的道路上是一條條深陷的腳印,蠻人們不知道的是在北蠻的腳印印上之前,其實還有另一條淺淡的印子。
“這是個什麼破地方?怎麼走來走去也沒有找到出去的路子?”為首的北蠻軍怒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找找。”
不知何時開始,自從他們踏入這個林子,就升騰起一陣淡淡的霧氣,隨後越來越濃。青色的霧氣,加上翠綠的林木,這簡直是合為了一體。也難怪他們尋了半天也找不到出去的道路。
又是一圈又一圈無止境的搜索,泥濘的道路,泥濘的心情,已經沒有什麼比這更糟糕的了。
“哈哈,你還不打算出現嗎?”紅
姐看著麵前嗤笑的七傷,這家夥還就是喜歡耍人,這樣將人玩弄於鼓掌之間,最後在慢慢毒殺的手法她可不是很喜歡,她喜歡純粹的獵殺,每次殺人前她都喜歡先報出名姓,隨後毫無顧慮的廝殺。這是她光明磊落的九劫。
七傷突然伸出兩根手指,朝著霧陣中彈去,臉上不帶一絲笑容,做的確是最最陰狠之事。
“唉,真是可惜,人家還沒有玩夠呢,不過說實在的這樣捉迷藏的遊戲看多了還真是無趣,爺就好心讓他們早些去了吧。”帶著痞氣的聲音在林地間輕輕回響。
嗜心的毒藥在霧氣中蔓延,不一會兒就都被蠻人呼吸了進去。青色繚繞的霧氣,慢慢的帶上了一絲血色,霧氣裏的蠻人個個都麵目血紅,眼睛圓睜,好像是什麼卡住了他們的咽喉,也同時卡住了他們的生命。
生命在流逝,鮮血在徒增,蠻人們已經不再掙紮,一隊人馬全數死去。七傷對著那片土地撒去了一片白粉,幾乎在頃刻之間,一切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地上哪裏還有剛剛猙獰的屍體,隻是草色變得更綠了一些。
營帳被掀開一個角,北蠻副將尚且來不及稟告,就焦急的跑了進來。“將軍,去林地的隊伍至今還未歸來,恐怕已遭遇不測。還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