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彩心想:他應該不是那樣的人,給他一萬塊學院的獎金他不要,一路上也為我的安全著想,還把他的衣服給我穿,在洞裏也是走在前頭。事到如今,不跟他呆在一起自己能活著出去嗎?我一定要裝作沒事一樣,他要是敢動我,我就冷不防給他……
想到這裏,方小彩很隨意地說:“這地下室總有些心裏不踏實,不如出去第一重石室熬一夜吧。”
吳文錚也是這個意思,便和方小彩回到設置石箱機關的石室裏。
石室裏非常寒冷冰凍,方小彩又累又困,在地上坐下來後,卻冷得發起抖來。
吳文錚看在眼裏,便關懷地說:“很冷吧,倆個人靠一靠會暖一些的。”
方小彩心裏突地一跳,心想糟了,他起色心了,要找借口占我便宜了!這裏靜得要死,跟他靠在一起,就算他本意是好的,也難免會情不自禁,對我動我動腳,對我動手動腳,就難免會獸性大發!不行,就算凍死也不能跟他靠一起……
吳文錚哪裏知道這瞬息間方小彩腦子裏進行了這麼一串思慮了。
方小彩笑笑道:“多謝啦,我撐得住。”
吳文錚明白這個關鍵,也就在另一角坐了下來,寒冷就像鑽一樣往身上鑽。吳文錚心裏說,別看她活躍外向,其實挺保守的。寧願挨冷。
吳文錚站起身說:“還有幾個小時才天亮,這麼冷很難熬,我到洞外抬些枯枝回來生火,隨便把那些鷹內熱了吃。”
擔心加上獲得唐三彩的喜悅,使方小彩一時忘記了肚肌,經吳文錚一提起,方小彩立即感到前腹貼後背,饑餓難忍。“真是好主意,要不馬沒賣,今晚就先凍死在這裏了。”方小彩說著也站了起身。“一起去吧,多拾些回來才夠用。”嘴上雖然說得冠冕堂皇,方小彩心裏卻想,開什麼國際玩笑?如果留我一個人在這裏,恐怕枯枝沒有拾回來,我已經被嚇死了!
吳文錚自然沒有意見,兩人出到洞外,各抱了兩大把的枯枝回到剛才的石室裏。
方小彩堆起枯枝,吳文錚掏出打火機將枯枝點燃,石室內升起火焰,很快就溫暖起來。
倆人靠在火堆旁坐著,微微晃動的火光將方小彩映照得特別動人,猶顯可愛。
說話可以驅走恐懼,並且分散對方打自己主意的心思,方小彩找話說道,“大哥,你都不吸煙,怎麼也隨身帶著打火機呀?”方小彩這聲大哥也不是白叫的,給吳文錚冠上大哥的名義,把兩人的關係拉近,當大哥的可不能非禮妹妹的。
“平常我比較少吸煙,不過隨身還是帶煙的,開車的時候可以解解困,在交際應酬聯絡感情上煙也是很好的一個工具嘛,不是有一句話是一堆屎也有它的作用嗎?”吳文錚說笑道。
方小彩撲哧一笑,“你的名言警句還真多,你懂得的真多,以後得好好跟你學習了。”方小彩開始拍馬屁,拍馬屁也是解除對方不軌圖謀的有力武器。
“你懂得也不少啊,一眼就認出了唐三彩。”吳文錚回敬道。這倒是實話,一個美院的學生,能夠這麼博學,也算是相當充實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