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惱火,脫口而出,“見軒國皇帝,看看他的腦袋是不是漿糊!”
蓮兒被我的話嚇一跳,想要阻止我。可是,哪能啊,先不說我的體型,就蓮兒這樣嬌弱的女子,怕隻能阻止小貓小狗之類的了。
蓮兒就這副性子,耐得住煩,不停阻止,卻始終不能成功。
終於,到了禦書房。
我在宮中的日子也不是白待的,也明白,聖傲軒去的地方也不過三處,金鑾殿、禦書房以及蓮妃的寢宮。現在,既已過了早朝時間,蓮妃也被關進冷宮,怕是隻能待在禦書房了。
禦書房門前,侍衛守候著。
為首的架著刀子在眼前,威脅道:“皇上吩咐過,任何人不得入內。”
我一聽,冷笑,挑眉,反威脅道:“哦?那皇上可有警告過你,這裏是皇宮,隨意出刀可是要被斬頭的!特別是對一國之後出刀!”
侍衛顯然對於我的話,愣住了。我趁著他愣住之際,強行闖進,對著裏麵的人吼:“皇上!臣妾有事找皇上!皇上出來啊皇上!”
三人圍站一桌子,分別為南宮墨、聖傲軒與聖天恩。
他們同時蹙眉,望著我,眼神中一絲厭惡。
不知為何,麵對聖傲軒的厭惡,我會滿不在乎;麵對南宮墨的厭惡,我會習以為常;麵對聖天恩的厭惡,我會難受。
為何,我會有這樣的感覺?
聖傲軒揮手,揮退了侍衛,不耐煩道:“朕的皇後,難道你沒看到朕正忙嗎?又是什麼事兒?”
聽到聖傲軒的問話,我揮到腦中所想,鄙夷道:“皇上,臣妾今日去看望了下蓮妃。”
聖傲軒眼中一絲尷尬一閃而過,僅僅一瞬間,便胸有成竹,反問:“皇後去看望蓮妃?如今蓮妃在冷宮中,難道,皇後去奚落蓮妃去了?想不到皇後居然是這樣的人。”
天啊,居然被反將一軍?
我本不是注意這些個閑言碎語的人,可關鍵的是,有其他男子在場,如此汙蔑我的話語,實在令我難堪。
我不禁冷聲反駁:“如若臣妾真的奚落過蓮妃,皇上必定會知道,相信皇上放在蓮妃身邊的侍衛不是白待的。皇上知道臣妾奚落蓮妃,必定不會放過臣妾,臣妾何必來自討其辱?”
聖傲軒逼出幾個字來,“朕的皇後何以知道朕的侍衛在蓮妃身邊?”
我聲音越來越冷,“何以知道?”我冷哼了幾聲,“皇上拿臣妾開笑嗎?臣妾一進這屋就聲明了,臣妾剛去看望了下冷宮中的蓮妃。”
我將“開笑”及“冷宮”“蓮妃”加了重音,半分嘲諷半分鄙夷。
聖傲軒褪掉懦弱幼稚的氣息,合著我一起冷笑,更似寒冰,“哦?朕還真未注意皇後的聲明。”他學著我,對“聲明”加了重音。
這已是盛夏時分,太陽當空照,可禦書房內卻是寒冷無比。我與聖傲軒對視著,暗潮湧湧,卻無人製止,南宮墨及聖天恩保持著看好戲的心態。
我耐心已被消磨光,無論他變成何樣,縱容蓮妃這樣的女子在後宮橫行霸道,實在讓我厭惡。就算現今有南宮墨及聖天恩挺他,就算他在他人麵前裝作幼稚,可還是讓我鄙夷。我連看都不想看他,可還是強逼著自己看下眼前這個讓我倒胃口的男子,嘲諷道:“嗬嗬,難道皇上是聾了?這可不得了,該請個太醫來看看。皇上要保重龍體啊,一有個不測,這後宮佳麗淚流成河了。”
聖傲軒眸子一冷,似有怪怪的語氣,說不清道不明,“哦?這麼說皇後是希望我早點出事,自己好早點改嫁?”
我一聽,心想,他出不出事關我改不改嫁有何關係?這話說的,我確實未聽懂。不過,我還是應著他回答:“是啊,我好改嫁。”
不過,他說的話有誤,無論他出不出事,我都要改嫁了。
婚期已定,無人反對,我拿來的權力阻止?
聖傲軒眸子一團火在燃燒,緊緊盯著我,不肯移目。
我不甘示弱,也盯著他,緊緊的。
須臾,聖傲軒最終敗下陣來,移開目光,似閃躲,岔開話題,“皇後究竟是為何而來?”
這不提還好,一提,火氣又上來了,“臣妾想問皇上一個問題。”
聖傲軒一擺手,隨意道:“何事直問便是。”
我目光一緊,字字發狠,“皇上的眼光有問題嗎?居然看上這樣的妃子。”
聖傲軒聽了我的話,雙掌一拍,“pia”地一聲,剛商議的桌子瞬間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