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宮墨與我等待著婚事逼近。
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我很平靜地對待婚事逼近,在這宮內,我思考了許久,這宮內沒有培養出自己的勢力,怕是不好對付蓮妃。所以,我也安靜了許久,連帶著杏兒及躁動不安的蓮兒。
杏兒不太愛說話,大概是她前主子的死對她造成的傷害太大。我曾試圖與她溝通,溝通也不是太成功,隻知杏兒與她前主子從小在一起。曾經她前主子救過她一命,杏兒這人知恩圖報,對她前主子效忠的打緊。
我曾看到過杏兒手臂上有些傷痕,我曾問過杏兒到底怎麼回事。她告訴我的時候,目光閃躲,似乎不想讓我知曉。我也不多問,隻要知道那傷痕是她前主子留下的便是。
我帶著杏兒蓮兒以及小花小蓮一同出嫁。
真是可笑,一般女子隻能出嫁一次,而我卻做了兩次新娘。前夫還未去世,我就要改嫁。全國百姓都抱著看戲的心態,煙花爆竹喜氣洋洋也抵不過大家異樣的眼光。
我的花轎是用八人抬的,經過了我與蓮兒平日裏經常去的小吃街。大家都圍觀著,爭先恐後地想目睹一下我的容顏,他們肯定都在想,是何等的皇後,讓皇上忍無可忍?居然胖到要用八人來抬。
蓮兒拉開簾子,對著我說話小心翼翼,“小姐,你不用在意他們。”
我點點頭,“蓮兒為我準備些糕點吧,這一路,我都有些餓了。對了,再為抬轎子的轎夫準備些食物和水,讓他們休息些再走,他們也不容易。”
蓮兒瞧見我並未生氣,一笑,梨渦盡顯,“哎,小姐。”
喜轎在這小吃街停了下來,我坐在轎內等待蓮兒的歸來。
杏兒端著小蓮與小花進轎子內,悶悶地開口:“小姐,蓮兒讓我來陪你。”
我聽這話,差點笑噴。這蓮兒搞什麼,居然讓杏兒來陪我?她這麼個悶人兒,怎會與我有話要說?
“好了,你出去吧,我不用你陪。把小花與小蓮留下就是了。”我接過杏兒手中的水盆。
杏兒退出了花轎,應道:“是,小姐。”
蓮兒與杏兒都不知道小花與小蓮的存在,她們隻知道我手中捧的是一水盆,兩朵蓮花而已。
小蓮在水盆中開始不安分了,呼喊道:“淚蓮,你何苦委屈了自己?以你的能力,何須在這裏受人侮辱?淚蓮,區區一個諾言,何須這樣認真?”
小蓮話是沒錯,可是……
“小蓮想要我去哪兒?”我歎息,“我告訴過你,小蓮。我本是王母眼中的一滴淚,現今都有可能被天庭通緝著。既然在許傲蓮身上在這軒國,我可以相安無事,那我沒必要離開這身體這國家。小蓮,你可明白?”
小蓮靠在我肩上沉默不言。而小花已經在水盆中睡著了。
婚嫁路上,除了百姓圍觀出現阻礙以外,還算平靜。
我蓋上喜帕,火紅豔陽遮擋我所有視線。我心中可笑,幸得我是淚蓮,非真的許傲蓮。如若真的許傲蓮經曆此等之事,怕不是瘋了便是癲了。
“新娘子來了——!”
“新娘子到了——!”
一陣嗬斥後,竟無人理會。
等了一會兒,就蓮兒與杏兒也無人來為我解說這一切。
我手中的小蓮開口,帶著點小心翼翼,“淚蓮,別著急,或許一會兒南宮墨就來迎轎了。”
我雖表麵鎮靜,可一雙在喜服上不停交織的手已經出賣了自己的心。我的心,在滴血。
又是好一會兒,蓮兒終於拉起簾子。我一聽聲響,連忙摘掉蓋在頭上的喜帕,道:“怎麼回事?”
蓮兒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實在讓我心癢癢。
蓮兒在我急迫的眼神下,蓮兒從實招來,她說:“小姐,南宮將軍去了青樓。”
青樓——為何聽如是,我全身開始冷汗津津,現在也不是如何之冷啊?
我自行下轎,媒婆見如是,趕緊上前阻止,“新娘子,新娘子,不該如此啊!”
我一怒,推開媒婆,嗬斥:“不該如此?為何?新郎就可以在大喜之日逛青樓,新娘就必須坐在轎內等?如若新郎一天都在青樓,那新娘還要等一天?這是合理?”
“嗬嗬,火氣倒是見長了。”一看將軍府門口,凱凱而立,許如風及他的女兒許玉璿。
“是啊,爹爹。”許玉璿應和著許如風,對我冷嘲熱諷。
我跨過門檻兒,在蓮兒與杏兒急忙攙扶下過的門檻兒,我對這對父女視若無睹。
大概是我這傲慢的態度,讓這個丞相麵子有所不掛,許如風學著許玉璿冷嘲熱諷,“喲,還真是長大了,連爹爹都不知道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