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兒不解了,問道:“為何我隻適合吃青菜?我最喜歡的可是肉。”
杏兒邊吃自己碗中的,邊回答:“你和青菜是同類人啊……太嫩了。”
我“撲哧”一聲又笑出了聲。心中呐呐道,還未發現杏兒居然有這樣幽默的天賦啊!
杏兒見我笑了,神色稍緩,微微一笑,瞬間,我眼前一亮。
原來,杏兒的笑容如此甜美可人。
我們這廂氣氛才剛剛緩和下來,哪知,來了不速之客。
“喲,姐姐的午膳好熱鬧啊!”來人正是許玉璿。
一見來人,我們三人臉一沉,環境瞬間凝固。而許玉璿根本就對這樣的情況視若無睹,突然,又指著蓮兒與杏兒道:“呀!姐姐,你怎麼可以讓奴才與你同桌?”
對於許玉璿終於注視到蓮兒的存在,我有些錯愕,以前她總是自大的忽視所有奴才,可轉念一想,這句話顯然是來找茬的。
“你來這裏幹嘛?”我口氣不是很好。
許玉璿討厭我,似乎與我娘親無關。這事兒我也問過蓮兒,可她也無從得知。許玉璿討厭我到,恨不得殺了我。我對於這樣的想法嚇一跳,許玉璿這個女孩子,還是有多遠離多遠。
“姐姐怎地對我這般語氣?可是妹妹又是做錯了什麼?”她的演技倒是挺高,望著我,眼神裏真誠的打緊,“上次是妹妹的不是,這不,妹妹前來道歉了。上次是妹妹沒有考慮周到,居然在那麼多人麵前大呼小叫,拂了姐姐的麵子。”
她這話聽起來倒是舒坦,可眼神出賣了那些誠懇的話語,讓我無法親近她。
“你先回去吧,我也沒有怪你什麼。”我淡淡的口吻令她神色微閃,我還未撲捉到,她便恢複神色,對著我客客氣氣道:“這樣啊……其實妹妹到姐姐這裏來不僅僅是口頭上的道歉,妹妹還有所行動的。”
我一聽,挑眉道:“哦?妹妹還有什麼行動?”
許玉璿似乎等的就是我這句話,我話一閉,她便雙掌一擊,跟在她後麵的下人端了一碗藥進來。蓮兒是個直性子,見如此畫麵差點沉不住氣,想阻止我的行為被杏兒暗中製止。
我看著那碗黑黑稠稠黏黏的藥,胃開始翻騰,似有東西要通破喉嚨。我隨口一問:“這是什麼?”
許玉璿不急不慢道:“這是妹妹為姐姐親自煎的藥,據說具有美顏之效,望姐姐能喜歡。”許玉璿話一完,馬不停蹄地將藥碰上前,一臉諂媚笑。
明眼人一瞧便知這藥定有問題,絕不是隻有美顏的效果,怕是另有其他。
杏兒與平常的表情無異,信任我,且替我管好了蓮兒,讓我甚是放心。
我麵對許玉璿,柳眉一挑,麵部柔和,“哦?妹妹這麼替姐姐著想,姐姐如果不喝,怕是拂了妹妹麵子。隻不過,妹妹這藥方從何而來?妹妹也知道,在這裏想害將軍的人大有人在,而妹妹性子單純,姐姐怕妹妹聽信了其他人讒言,未免多嘴問問,妹妹這藥方到底從何而來?”
許玉璿在我眼中到底還是個孩子,自然被我問話的氣勢嚇到了,一愣,還未出反應,按捺不住的蓮兒吼道:“說不出話來了吧!你這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我微皺眉,在許玉璿還未教訓蓮兒時,輕聲嗬斥:“住口!誰給你這個膽子沒大沒小的?”
蓮兒太不懂的人情世故了,這樣的場麵且能容得她這樣衝動?一來是為了給蓮兒一點教訓,二來也可以阻擋許玉璿以此為借口對蓮兒下手。我心一橫,咬牙道:“杏兒!”
杏兒是個聰明人,顯然明白我接下來要幹嘛,雖然麵露難色,卻也應著我:“夫人。”
“將蓮兒拖出去,重大三十大板!”
蓮兒被我的話嚇的臉色發白,可縱使我多寵蓮兒,這話也說的於情於理,不能為一時心軟算了。
南宮墨就是在這個時刻出現的。
來到人間這麼久,這是我第一次有著前所未有的放鬆,仿若看到曙光,雖然這曙光是我並不想見到的人。
“哦?這麼多人聚集在這兒幹嘛?”
我頓時鬆了口氣,甚至有種錯覺,南宮墨猶如天人般的錯覺……
許玉璿麵若桃花,小步上前,挽住南宮墨的胳膊。
看來,許玉璿對著南宮墨有那份情誼。
可南宮墨在眾人麵前未給許玉璿麵子,當麵抽出自己的胳膊,對許玉璿露出嫌棄狀。
看來,正如小童所說,在南宮墨眼裏,除了他那已去世的妻子,其他女子,他根本不放在眼裏。
我上前,恭恭敬敬請安,“將軍,我們正在處置一個毫無禮數的丫頭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