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嬌嬌知道他們所言不虛,卻還是不太放心,畢竟南宮辰軒的性子變得太快了。
欽天監已經擬了好日子,三日後便冊封太子,月兒和錦瑟二人便開始忙碌起來了,先是對內務府送來,準備送到太子東宮的宮娥進行嚴格的挑選,又是重重布置東宮,畢竟,那裏已經有幾十年不曾有人住過了。
慕容嬌嬌為了以防萬一,所有的一些都親自經手、過目,不容許有絲毫閃失。
轉瞬,冊封大典在即,這日清早,慕容嬌嬌四更天便已起身,在錦瑟的伺候下更衣梳妝。
錦瑟也有一雙巧手,但是慕容嬌嬌不放心讓她去伺候今日成為眾所矚目焦點的南宮辰軒,所以便留下了她,讓月兒去伺候了。
慕容嬌嬌今日裝扮華貴,雍容無比,雖然她是隔著垂簾朝見朝臣,但這繁瑣的步驟和裝束卻絲毫不能怠慢,甚至比封後之時更為小心縝密,因為,她若有一絲差錯,便也就是南宮辰軒的差錯。
五更天,吉時將至,劉公公入殿催促,慕容嬌嬌看了一眼銅鏡中炫目華貴的女子,起身在眾人的簇擁和攙扶下踏出了宮殿,乘坐鳳輦前往金鑾殿。
但是,慕容嬌嬌人剛踏上金鑾殿後殿的漢白玉雕龍祥雲的石階,就聽到前殿一陣騷動,她微微一怔,立刻問身側的劉公公:“這是什麼聲音,本宮怎麼好像聽到九皇子的喧嘩聲?”
劉公公亦是聽到了,他麵色有些僵硬,忙回複道:“皇後娘娘稍安勿躁,奴才這就去一探虛實。”
朝堂大殿中,此刻早已是人仰馬翻,群臣膛目結舌的看著大殿中那一身絳紫蟒袍,發束雙龍搶珠金冠,腰細碧玉金絲絡,垂掛龍虎雙佩的俊俏孩兒,個個瞪大了眼睛,原來著就是傳聞中的頑劣囂張的九皇子,天啊,果然是脾性剛烈。
南宮辰軒站在大殿之中,一雙犀利的眼睛掃視這群臣,而這混亂的場麵的源頭隻是因納蘭鴻飛故意以言語相激,導致於他突然狂怒起來。
站在群臣首位的納蘭鴻飛雖然是故意,卻也被南宮辰軒著火爆的脾性嚇得不輕,他警惕的看著眼前的俊美得有幾分先皇後引子的少年,老謀深算的眼底冷寒,隨之繼續道:“太子殿下,若是老臣說錯了話,太子殿下責罵便是了,何以要發這麼大的火啊?”
“臣相。”這時,匆匆步上朝堂的玥居正趕來了,他開口道:“臣相,太子隻是一個孩子,您何必以宮中的那些混賬傳言來汙其耳目?”
“玥大人。”納蘭鴻飛一身青墨色朝服,微白的胡須顯示出他已近花甲,但溫吞的麵色和那漆黑深沉的眼神卻十分不相符,他和煦道:“本相也沒說什麼,隻是對於那些流言覺得好奇,後來轉念一想,太子殿下也住在鳳儀宮,便隨口一問,誰知殿下就震怒了,是在是老臣的不該。”
納蘭鴻飛說這話時,麵帶冷笑,絲毫沒有悔過之意,卻隱含繼續激怒南宮辰軒的目的。
南宮辰軒雙目猩紅的看著納蘭鴻飛,咬緊牙關,恨不得立刻上前去揍他,可是就在此時,大堂之上突然傳來一聲尖銳唱音:“皇上駕到……”
群臣聽聞,都紛紛歸隊,準備叩拜,但南宮辰軒卻恨恨的瞪著納蘭鴻飛,動也不動。
玥居正見太子這般,心下驚惶,他忙小聲提醒:“殿下,皇上來了,您快叩拜。”
但南宮辰軒卻似沒有聽見一般,他袖袍下的拳頭握得極緊,甚至發出了哢擦的驚悚聲音。
滿朝文武都驚呆了,而納蘭鴻飛則是帶著冷笑,他似乎很希望南宮辰軒能夠揍他一拳,所以越發笑得欠扁,而南宮辰軒也越發的不能控製自己的脾性,拳頭都開始微微顫抖。
劉公公站在垂簾處看到這一幕,心下警鈴大作,他轉身就飛奔出去,將此事稟報慕容嬌嬌。
南宮浩風一身明黃龍袍榻上石階,坐在龍椅上,他威嚴的目光掃視了一圈大殿之後,略微擰起,低沉的聲音帶著不悅:“軒兒,你站在那裏做什麼?”
“殿下。”玥居正急了,忙再次出生提醒。
“皇上,九殿下似乎對老臣很是不滿。”這時,納蘭鴻飛突然揚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