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和錦瑟身子顫了一下,隨之起身,頭也不敢抬的跑了出去。
慕容嬌嬌即便在夢中也感覺自己熱得幾乎快要窒息,她抬手拉扯著衣服,口中開始喃喃自語,而南宮辰軒卻十分有耐性的在她耳邊哄著,修長的大手按住她不規矩的素手,輕柔的道:“乖,別扯衣服,會著涼的,乖一些……”
也許是慕容嬌嬌聽懂了他的話,便安靜了片刻,但在身體上又一波熱浪來襲之時,她卻更為難受,甚至連原本蒼白的臉頰都被燒得紅潤起來。月兒和錦瑟捧著兩大金盆冰魄過來,用幾塊毛巾包起來遞給南宮辰軒。
南宮辰軒伸手接過,折疊好了敷在慕容嬌嬌的額頭上,卻覺她身子陡然一凜,似乎僵直了起來,隨之有些抗議的扭動著身子。她身子越來燙,也越來越不安穩,南宮辰軒蹙緊劍眉,炙熱的目光中隱匿著焦急,他在她額前吻了吻,雙臂將她環住,道:“嬌嬌,別鬧了,你病了,乖……”但是,他的安穩卻沒有讓慕容嬌嬌停下折騰。
月兒和錦瑟看著慕容嬌嬌痛苦的低吟,幾乎已經將皇帝對皇太後的曖昧都撇除了,二人都提著心望著全身的膚色都略略泛紅的慕容嬌嬌,月兒道:“這可怎麼辦啊?皇太後的身子越來越燙了,山下的藥材也並不好找,若是再這麼拖延下去,可是要出事的。”
錦瑟也點了點頭,二人禁不住紅了眼眶。南宮辰軒眯起雙眼,他厭惡女人哭泣,但是此時此刻,他心裏卻明白她們說的不錯,因而麵色更為冷清。
慕容嬌嬌的呼吸都似著了火一般的燙,他吩咐道:“倒杯涼水來。”
月兒忙起身,倒了杯溫水捧上前去,但是慕容嬌嬌這個樣子根本不肯喝水,她隻是不住的掙紮,似要從南宮辰軒的懷中和被褥下逃出來,她太熱了,太難受。
但,隻有南宮辰軒知道,慕容嬌嬌的月牙色寢袍已被她自己扯得遮掩不住嬌美的身段,但是慕容嬌嬌卻仍然在燥熱中掙紮。南宮辰很軒接過月兒遞來的水,但想哄著慕容嬌嬌喝下去,但慕容嬌嬌卻沒有任何意識,她閉著雙眸,全身熱浪來襲,痛苦的發出輕微的低吟,秀眉都攏在一起,那模樣就似一個無助的少女,令人心疼憐惜。
南宮辰軒不假思索的自己含了一口水,捏住慕容嬌嬌的下頜,壓上她的紅唇,送入她口中。月兒和錦瑟頓時瞪大了眼睛,錯愕的僵住了。
慕容嬌嬌被迫飲下了水,這清涼的液體似乎能夠緩解她的難受,因而,出於本能,她竟突然輕柔的呢喃了一聲後,抬起似雪一般柔白,從寢袍中脫落出來的藕臂攀附上了南宮辰軒的沁涼的脖頸,主動的貼上他的唇,仿佛那裏有她想要的清涼。南宮辰軒被慕容嬌嬌這妖嬈的主動震住了,她的衣物已經褪下到了鎖骨處,衣襟下的春光若隱若現。
南宮辰軒目光陡然深邃起來,但他立刻別開眼光,又含了一口涼水哺給她,一連喝下了兩杯水後,慕容嬌嬌才停止了掙紮,睡得似乎也有些安穩了,但是她身體上的滾燙卻絲毫沒有退卻。
月兒和錦瑟已被眼前的場景怔愕的呆住了,二人如同木偶一般的看著,心頭的感觸已經不能用忐忑和惶恐來形容了。帝王對皇太後有心思,這件事她們六年前就已經看出來了,但是在看到眼前這親昵纏綿的這一幕時,她們大腦卻嗡的一陣響,整個人都懵了。
“皇上,太醫回來了。”大殿外,隔著寢殿的青梨木雕螭鳳大門,一名宮人小心翼翼的稟報。南宮辰軒劍眉一動,立刻抬起大手扯下了床榻上的幔帳,而他自己也置身其中隱匿起來,聲音森冷僵硬的道:“傳……”
大門開啟,太醫匆忙的跑了進來,他身上滿是昨夜雨水和山下的泥漿,腿腳上甚至沾染了很多碎花和樹葉,看起來好不狼狽。但是他卻沒有時間去更衣見駕,采了藥便急匆匆入內殿給皇太後請脈。太醫跪在床榻上前,執起一枚絲帕折疊貼在了南宮辰軒握著慕容嬌嬌探出幔帳的那隻纖弱雪白的皓腕上,隨之靜心診脈。
片刻,太醫的麵色微變,他忙道:“不好,皇後娘娘的病情加重了,隻怕光吃藥還不行,需得先將身體上的溫度降下來才好,免得傷及五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