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將軍站在一旁,他拱手叩跪在地,道:“老臣謝皇上不殺之恩,當以盡心盡力報效朝廷,否則隆恩浩蕩,難報萬一。”
南宮辰軒握緊了慕容嬌嬌的手,低沉的道:“徐愛卿棄暗投明,忠君愛國,朕實在感動,孫將軍,先請徐將軍住下,其餘的事情容後再議。”
“是。”孫將軍接令,隨即請了徐老將軍離開。
南宮辰軒冷冷的看了一眼慧德貴太妃,她早已鬢發散亂,垂在臉上,遮掩住了視線,但卻仍然可以感覺的黜她那毒辣恨意的眸子犀利直逼而來,想必此刻她已經咬碎了銀牙,但南宮辰軒卻沒有理會她,隻威嚴的起身,道:“拉出去,亂棍打死,挫骨揚灰,以儆效尤。”
大殿內一片寂靜,婉靜太後閉上雙眼,幾乎昏厥,敏辰太後也是眼神慌亂,榮親王、亦親王也都不是糊塗人,他們心裏已經隱隱察覺了這次南山狩獵的真正的目的,隻怕就是為了將慧德貴太妃等人一舉殲滅,所以不由得都擦了一把汗,覺得惶恐萬分。因為帝王有可能在殺雞儆猴,更是為警告他們,否則,皇室貴胄,就算謀反也會得以留住全屍,可是帝王卻下了這樣的命令。
慧德貴太妃聽到自己的下場,突然爆出一聲狂笑,那聲音淒厲尖銳,驚悚無比,她猛然起身,但卻又被侍衛硬是按跪在地上,可是她依舊掙紮,口中吼道:“南宮辰軒,你狠,你比你那個狠辣奪嫡,弑殺先帝的母後更狠,是哀家小看你了,哀家輸了,但是哀家不服,哀家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一連串的破口大罵之後,慧德貴太妃突然頓住了,因為她看到了帝王緊握著慕容嬌嬌的手。
“哈哈哈,哈哈哈……”慧德貴太妃突然仰首大笑,這一次,沒有之前的慘烈,因為她已經明白了自己究竟輸在了那裏,她在被侍衛押送出去時,口中張狂的吼道:“賤婢,你別以為出賣哀家,就能夠得到皇帝的寵愛,自古薄情帝王家,你不過隻是一個賤婢,待到他事成之後,連你的名字都不會記得,賤婢,賤婢……”
慕容嬌嬌閉上了雙眼,慧德貴太妃的那些話如同針刺一樣,句句紮進她的心裏,而大殿內眾人的目光也瞬間都落在了她的身上,但南宮辰軒卻握得更緊,隨即丟下一句冷冷的退席,便拉著她離開了。踏下石階的瞬間,慕容嬌嬌睜開雙眼,卻無意中看到景親王探究和略帶傷痛的眸子,她心已經,轉頭望向他,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他已經認出了她的身份……
回到寢殿,南宮辰軒顯得很是煩躁,他將慕容嬌嬌橫抱起來壓在床榻上,便炙熱而激烈的掠奪她的紅唇,可是每一個動作卻都弄得慕容嬌嬌生疼,讓她不住的閃躲。
他大手按住她的雙肩,與她對視,眸子裏盡是怒火,聲音低啞:“你相信那個妖婦的話?”
原來,他震怒於她對慧德貴太妃那番離間話語的在意。慕容嬌嬌垂眸,但她這個輕微的遲疑的動作卻使得南宮辰軒更加的狂躁,他猛地扯起她,將她緊緊的擁抱在懷中,聲音急切和混亂:“嬌嬌,我不會的,我不會。”隨之,或許是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內心深處的緊張,他冰涼的唇便落在她雪白的脖頸之上,可每一個吻,都是的她微微泛疼,他似乎要用這種方式告訴她,他的心也害怕得很疼。
自古薄情帝王家,這句話她一直都相信,但是她卻看不清南宮辰軒的心思,他見她神色依舊冷靜,眉心糾結,惱怒與混亂之間,猛地將她再次壓在了床榻上,那冰涼的吻襲來。慕容嬌嬌素手抵住他,喘息道:“為什麼利用玉晚柔?她深愛景親王,而你卻隻用她來糾纏慧德貴太妃,以她的性子,若知道自己人財兩空,必然會做出極端的事情。”
“她曾經在景王宮的府邸欺負你。”南宮辰軒眼底一沉,卻殺過一絲殺意,陰沉的回答。
慕容嬌嬌僵住,他竟然已經知道了自己在景王宮府邸的事情,那麼……
“她隻是一個任性的孩子……”慕容嬌嬌試圖為她辯解,可是南宮辰軒卻猛地扣住她抵擋在他胸前的雪白皓腕壓在兩側,冷聲打斷她的話:“朕隻知道,她曾經欺負你,而你也沒有讓朕失望,對景親王避而不見,嬌嬌,你是我的,嬌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