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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正直下午。
夕陽的光把學校門口照地一片緋紅。
“那麼就明天見啦!”
“再見!”
“嗯。”
麵對同學們的告別,優姬隻淡淡地應了一聲。
今天是高中生活的開始,簡單的說就是第一天了。因為自己是那種絲毫不理會周圍環境的人,一般學生最為看重的,開學第一天能交到多少朋友也與自己無關。因為我不需要朋友,自己心裏這麼說。但這也隻是想想而已,頭腦普通也無妨,也暫時把她的可愛相貌撇一邊,單憑優姬那精湛的繪畫技藝,不用親自去找朋友,男女同學也會主動湊上來,當然兩方麵的理由對於男女同學的吸引之處各不相同。但是優姬對此並不在乎,於是就出現了剛才那一幕。
隻要一個人就可以。
優姬是這樣想的。
所以偶爾會給人一種冷漠的感覺,讓人難以接近,但是她並不知道,因為隻是單方麵的比較孤僻,也不可能知道同學們的看法,當讓同學方麵也不會知道她的想法。這也許是種惡性循環吧。
雖然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但路邊路燈發出悲慘的聲響已給原本應該生機勃勃的春天增添了幾分淒涼和不吉。
優姬與往常一樣踏進了回家的必經之路——這裏的公園很小,人跡罕至,更何況現在是黃昏,這裏更是見不到一個人。四處安靜得有些詭異,優姬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隻是沉默著看著自己不斷行走著的雙腳。
這也許是副很和諧的畫麵。
不管是人還是物都不發一聲,死一般的寂靜。
但是,樹枝突然開始上下搖動起來,明明沒有風。
優姬感到了一絲異樣,停下腳步轉過頭。
咚。
突然一股脈動,優姬倒吸了口氣,緊接著頭部傳來了劇痛。
“……!”
優姬緊閉雙眼,劇烈的痛楚已經讓她無法再考慮這突如其來的事。
咚。
又是一下,頭痛得越發厲害了。就像被火燒這一樣炙熱,優姬一下子失去平衡跌在地上,但是她的雙手還是死按著太陽穴,用上了全部力氣,好像要陷進去一樣。
“啊……!”
她發出了不成聲的慘叫。原本安靜的公園,她的叫聲顯得格外有穿透力,但是沒有人會聽到。
樹枝繼續肆無忌憚的搖擺著。
優姬感到他整個身體都扭曲了,更奇怪的是,雖然看不到,但還是感覺周圍隨著自己在改變,越來越讓自己陌生。為什麼?這不是我的錯。
就在這時。
公園某處吹來陣風,是優姬混亂的腦子稍微清醒了些。
“呀,總算給我找到了。”
一頭碧藍長發的少女正挺立在麵前。
風吹動著她的那頭好像感到麻煩而在下麵紮在一起的美麗長發,在空氣中畫出一條條弧線。
那身遊戲中人物一般的奇特打扮給人帶來了不真實感。雖然看起來繁瑣,但絲毫不會影響到她行動的樣子。對,就是那樣遊戲般的打扮。
從她臉上的笑容能看出,她一定是個十分強勢的人,無與倫比的存在感。但是,這笑容此時卻滲透出了一種成功的喜悅。
“雖然有所耳聞,但親眼所見時,我還真是吃驚啊。”
她繼續笑著,用平淡到出奇的口吻說。
優姬立馬感到了些許不安。但是之前明明發出巨痛得透,現在卻好像之前的事沒有發生過一樣恢複了正常。所以也能夠聽到眼前這個奇異少女的話了。
“竟然扭曲成這樣,看樣子你也不一定知道吧。那麼之後再向你解釋,光憑我的力量無法維持太長時間,再這樣下去的話世界一定會崩潰的。你的力量實在太強了,嗯,真不愧是a級目標,迷夢的歌姬,在你徹底可以支配你的力量前,讓我先帶你回總部吧。”
她的語氣雖然平和,但字句中無一不透露出危險。
而且盡是些令人不明所以的詞。
說罷,少女一步步走近優姬。
“你、你說要帶我、去哪兒?”
優姬用著帶著恐懼的語氣,連連向後退去。
“不用怕,我的任務隻是把你交給總部罷了,在那之前你絕對安全。”
少女擺擺手,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但樣的回答並不令人安心。
“我不會跟你去的!”
優姬斷然道。
雖然從上到下,優姬總給人一種弱不經風,軟弱的感覺。但是這是錯覺,眼前的才是真正的優姬,所以她不需要朋友,不需要幫助。她總相信自己一個人就能行。
但是這種想法終究還是錯的。
“那也沒辦法。”
少女的口氣一下子變得冷淡無比。
隨之,優姬就不明不白的昏睡了過去。
※ ※ ※ ※
又是那個夢。漫天飛雪,慘白的雪覆蓋了一切。好像要將所有生命一同奪去一樣,一眼望不到一絲生機,隻有自己,自己獨自一人,是這個灰白世界中唯一一點色彩,但是,自己的心已經死了,與白雪融為一片。不知為何,從早已失去光芒的眼中不停留下的液體,無聲地滴落在地上,瞬間消失在雪中。
自己正跪坐在茫茫雪地中,眼前隻有白色,一無所有的白色。嘴裏不停地重複著同一句話,心中填滿了愧疚和悲傷。甚至有些無法想象,已經不禁對自己感到畏懼了。為什麼?為什麼自己竟會如此不幸?神啊,請不要再玩弄我了!
正是自己,正是自己釀成了這樣的後果,一切都是我的錯,我隻會給別人帶來不幸。
雪地裏響起了不成聲的悲鳴,那是一心想要喚回從前,撕心裂肺的叫喊……
睜開眼,立即聽到了人聲,於是優姬又反射性的合上了眼。
她這才發覺自己臉上有兩行淚痕,心裏竟還是說不出的淒涼。雖然那個夢在她醒來的瞬間便迅速地模糊起來,但優姬卻感到那個夢無比的真實,好像就是發生在自己身上過一樣。因為最近隻要一睡著就會做這樣一個夢,而且一次比一次清晰,所以優姬對此事感到困惑不已。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怪事呢?按照科學的說法,這樣的夢境是不可能出現的,與一般離奇的夢相比,這個夢就像是個事實。因為夢多半都是不合乎常理的,會出現覺得可能的夢才是怪事。
雖然想要找到原因,但是卻無能為力,現在就隻能用普通人能理解的解釋來安慰自己了。
在想這些事時,簾子外的人開始了交談。
“看來這次的任務倒挺順利。”
“說得倒輕巧。”
“不過不管怎樣,這件事算是解決了。”
“不過真的好嗎?”
“有什麼不好?我們這些靠別人給飯吃的,隻要完成任務就好。”
“那樣的話她也太可憐了!”
是個少女和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
少女的聲音聽起來耳熟,優姬認定那就是之前自己遇見的那個藍發少女。男子的聲音並不沉重,反倒覺得有些輕浮。不過他們的對話讓優姬十分不解,完全聽不出個所以然。任務是什麼?他們的工作呢?是什麼事讓少女覺得不妥?大堆大堆的問號塞滿了腦子,不過看自己也在這裏,他們談論的大概也和自己有關吧。
剛才幾秒的睜眼讓優姬看清了周圍的情況。簡單地用一個詞概括就是——學校保健室,但又有些許微妙的不同。
窗簾的材料不是潔淨的白布,而是使用了深紅色繡花的布料,給人了一種富麗堂皇的感覺。從窗外的景色看來,現在夜色相比之前更濃了些,由於原本天黑得就比較快,所以似乎並沒有過去多長時間。不過那位少女是如何將自己帶到這裏的呢,這就是另一個問題了。
優姬與男子和少女之間隔著一條簾子,似乎是要讓躺在裏麵的人不在他們談話時醒過來而聽到他們的對話,不過也有可能是原本這個房間就是這樣的。
“總之這個任務完成了,就不要管那些多餘的事,要知道,這樣才是‘魔法師’該有的態度吧。”
“……我知道了。”
少女的聲音中含著無奈。
“那麼我還有事,把這個交過去,就可以得到報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