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得遠遠地,別打攪老娘睡覺”門內傳來不悅的吼聲。
跪著的青山抬頭看了看秦崢,氣餒的說“少爺,怎麼辦?
秦崢慢慢地跪在了青山的旁邊,說了一個字“等”
青山看到少爺也跪在了地上,心裏泛起酸澀,不由得開口“可是少爺…”
“噓…”話未說完就被秦崢的手勢禁聲了。
主仆二人不再說話,接著門內燈光一閃,四周變得漆黑一片。
空曠的野外,隻有兩人的呼吸聲,還有草叢間的昆蟲鳴叫聲,除此之外四周靜悄悄的。夜風吹來,夾雜著樹葉的沙沙聲。襯得黑夜更加寂靜。
青山往秦崢身側移了移,緊緊偎依在他身上。秦崢知道自己的決定連累了青山,不由得抬起胳膊環住了青山的肩膀。
清晨,農舍的門開了。
上官蓉吃驚的看著門前,兩個瘦小的少年跪坐著偎依在一起,較小的那個跪坐在地上,頭枕在了對方的胳膊上,睡的正香。
細看那較大的少年,跪的端正,身穿錦緞紫袍,麵貌英俊。眼睛雖閉著,樣子也狼狽,卻不失他的貴氣與風采。
秦崢恍惚中感覺有人看著自己,用力抬起沉重的眼皮,就看到一身暗紅色衣裝的上官蓉正盯著他們。
秦崢急忙推推青山,未睜眼的青山馬上跪好,嘴裏開始念叨“前輩,您就行行好,答應少爺吧”
上官蓉看著紫袍少年的眼中帶著深深地期盼,不由得沉聲說“你想拜老娘為師也不是不可,隻是你必須通過考驗,若通不過…”
“若通不過,晚輩自行離開,再不打攪前輩。”秦崢插話道。
“好,爽快。那你…”說著看看兩人渾身的狼狽,一頓“你就從明天開始吧。每天去後山的泉眼挑水上來,卯時前把那口大缸裝滿。”指著一口抵到秦崢肩頭的大水缸說道。“還有一天的三餐我要你做”上官蓉伸著手指向秦崢。
“前輩,少爺在家從來沒…”青山聽到所謂的考驗,心想少爺怎麼能受那樣的罪,急忙開口說。
“青山,我既然答應了前輩,就不會出爾反爾。不試過怎麼知道不行”秦崢急切的阻止青山。
“那好,你倆就住東邊那間茅舍”轉身邊走邊又說“今天老娘就破例給你們倆做頓吃的”
青山看到上官蓉走了,急忙說“少爺,讓我替你去吧”
“不,青山該我受的,我不會逃避。這不是你的考驗,是我的。”秦崢鄭重的說完轉身進了茅舍。昨夜跪在外麵一整夜,膝蓋處有些疼痛。
秦崢坐在簡陋的床上,揉了揉膝蓋,感覺眼皮沉重,就抬腿躺到了床上。青山走進來,扯過床上一塊半舊的青色床單蓋在了秦崢身上。
秦崢就在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醒來就見青山趴在床邊還睡著。
他抬眼間看到簡陋的桌子上有些飯菜,於是喊醒青山。主仆二人坐下一會就將桌上的食物一掃而空。不知是不是因為太餓的緣故,這頓飯菜二人都認為非常好吃。
吃完後主仆二人就擠在一張床上,睡著了。
考驗第一天,秦崢寅時起床,肩上扛著扁擔,挑著兩隻空桶,跌跌撞撞的朝後山走去。
青山想要跟著,被秦崢阻止了。
秦崢按照前輩說的路標,走走停停,不知走了多久,終於找到了泉眼,滿頭大汗的挑回來。肩頭開始疼痛起來,自己忍著疼堅持又去了。等到卯時,大缸的水才到一半。
上官蓉沒說什麼,隻是看了一眼汗淋淋的秦崢,淡淡吩咐道“做飯去吧”
秦崢急忙來到廚房,笨拙的開始生火,半天也沒生著,最後還是青山幫的忙,自己接過來後,手忙腳亂,小小的廚房濃煙滾滾,嗆得他睜不開眼,咳嗽連連。最後終於炒出了兩道半生不熟的青菜。
上官蓉看看桌上又糊又黑的青菜,再看看秦崢變得黝黑的臉,淚眼婆娑的眼。隻吃了個饅頭,什麼都沒說,又走了。
中午與晚上的飯菜也不敢恭維,但是秦崢的火生的越來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