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1 / 3)

第國慶節第二天,文麗要去參加同事婚禮,早飯後王芳自己坐公交車回學校去了。文麗邀請一凡一同去參加婚禮,一凡不願意,說想在家裏靜一靜,讓文麗隻帶菲兒去就行。文麗雖然不高興,但也還是不能勉強一凡去,文麗不知道是自己不夠強勢還是一凡過於固執。

婚宴結束後,按習俗主人安排客人們去茶樓喝茶,文麗想到一凡一個人在家,給燕子們打了個招呼,直接帶菲兒回家了。

文麗回家的時候,一凡在電腦上下象棋。看見文麗回來吃驚的問:“這麼早就回來?放假了也不耍一會兒?”

“回來陪你,不忍心把你一個人丟在家裏。”文麗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

一凡笑了笑說:“有啥必要,我又不是小孩。”

一凡繼續下棋,文麗站在旁邊觀看。這時候一凡的手機響了,文麗掃了一眼,是一串數字,沒有顯示姓名。一凡看了看手機,頓了一下,還是按了接聽鍵。

“喂……”一凡把聲音拉得長長的。

“你在哪了啊?”一個女人的聲音。

文麗心裏一緊,一種女人天生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和一凡關係不一般。

一凡站起身來,走到後陽台。文麗沒有跟著去,直接坐在電腦椅子上等他。一凡在後陽台大聲說:“我在家,我沒空,對不起哈!”

一凡回到書房,看了看文麗,大聲的說:“起來,不然我要被扣分了。”

文麗感到有一股氣,從腳底之間衝到頭頂,皮膚有點發麻的感覺。文麗克製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這個女人是誰?”

一凡顯得有點玩世不恭的樣子,“你問這個幹啥?”

“我問你這個女人是誰?!”文麗的語調變得很低沉,一凡能感到其中的能量。

“公司一個同事,約我打麻將。”一凡故作輕鬆的說。

“她和你什麼關係?”

“一般同事關係,要不然你覺得是什麼關係呢?”

文麗把書房門關上,她不想讓菲兒知道他們在爭執。

“什麼關係你最清楚!!一個女同事能隨便對一個男同事你啊、我啊的直接稱呼嗎?同事之間說話都是非常客氣的,一般的同事關係哪有直接稱呼‘你’的,就是好朋友之間也不會,你總還有個名或姓吧。”文麗覺得他們的對話不付出這個年齡段和社會層級同事之間的交往習慣,文麗隻有在和一凡賭氣的時候,才會直接用“你”子打頭說話,正常情況下總是稱呼一凡“凡哥”或者“老大”。

“不要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講禮貌,對什麼人都客客氣氣,直接稱呼‘你’是很正常的。”一凡聲音很大。

“而且今天是過節,你們公司平時放假時間就很少,明明知道過節是要陪家人的,你同事這點情商也沒有嗎?”文麗覺得不合情理的情節很多。

“就你的情商高,我的同事情商就是不高,對我們來說,放假就要和朋友在一起,大家打打牌,你懷疑什麼?!”一凡嗓門特別的大,這與他平時的沉穩幽默完全不符,似乎他很受刺激似的。

“把聲音放低點,你是怕菲兒聽不見是不是?!男人隻有在撒謊的時候聲音最大!”文麗放低聲音,冷冷的說。她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簡直可恨,不但不忠誠還很自私,甚至突然覺得一凡很無恥。

“少拿你心理學那一套來分析我,我告訴你,今後少拿我跟你的同事朋友比。我就是我,你願意接受就接受,不願意接受那就是你的事了。”一凡顯得理直氣壯。

“邢一凡,是什麼把你變成這樣一個人,你還認識你自己嗎?”文麗不知道自己是悲傷還是氣憤,鼻子一酸,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好了,我不想和你理論,我知道我說不過你。我已經拒絕她了,你聽到的,可以讓我安靜會兒吧?”一凡說完,彎下腰把下棋程序關了。

“你失約了心裏不高興是吧?難怪問我為啥沒有和朋友們多耍一會兒,原來是妨礙你約會了,是吧?”文麗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下來了,她從來沒有如此的失望過。前幾個月與一凡之間的種種不快迅速在她腦海中閃過,一凡對今天這件事情的粗暴回應讓文麗覺得此時的邢一凡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