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把校友會那邊的節目單子送過來了,他們一共組織了四個節目,文麗看見有王維翰的節目,不過竟然是表演竹笛演奏,著實讓文麗吃了一驚。文麗心裏感歎到:“這真是人不可貌相,沒有想到他還真多才多藝呢!”
文麗邀請了學校幾個有文藝特長的老師參加表演,學校團委辦公室推薦了幾個比較經典的學生節目,加上尤勇那邊組織的節目,已經有15個節目。文麗推算了一下,節目表演加上領導講話和中間的互動環節,差不多一個半小時的時間,晚上七點鍾開始,八點半結束,時間剛剛好。
節目落實下來後文麗就輕鬆了,隻是偶爾敦促慶黎她們去關心一下各個節目的排練情況。文麗知道,大多數節目都是比較成熟的,不用太費心,而且他們既然同意上台表演,就不會對自己的形象不負責任。他們自然會以比較好的狀態來展示自己,所以也就不過分去擔心節目質量,倒是自己參加的排舞表演要花些排練。
文麗白天在學校上課、坐班或者排練,把自己的時間安排的緊緊的,也還感到充實而快樂。晚上回家不管一凡在不在家,文麗總覺得特別的壓抑,特別是兩個人麵對麵擦身而過誰也不理誰的時候,文麗覺得那種壓抑足以擊敗她的所有信念。有時候後為了菲兒或者家庭的問題不得不說話的時候,大家都是以直接提問,直接給出答案的方式對話。不管答案是不是令自己滿意,也不管對方是否給出的是真心的答案,得到答案就不在過問緣由了。
有學院請文麗去給學生做個關於“如何處理愛情與學業關係的講座”,秦琪也去旁聽了。講座結束後,秦琪與文麗一同走出報告廳。秦琪說,“麗姐,感覺你今天演講的時候沒有平時那種發自心底裏麵的自信了。”
回家的路上,文麗一邊開車一邊思索秦琪的話。文麗確實感到自己近段時間有力不從心的感覺,對很多事情都開始懷疑了。就連平時講課的時候,談到那些經典的愛情理論,文麗也覺得蒼白的很。但是文麗也知道不能把自己的情緒夾入到教學中,每次上課都拚命的提醒自己,在心裏叮囑自己的時候,總能感到自己有快要虛脫的體驗。
接著昏暗的路燈燈光,文麗看見路邊有幾個人在揮手,仔細一看是三個穿著交警製服的中年男人。文麗一下懵了,不知道他們給自己揮手是什麼意思,是自己違章了還是他們要搭車,是該停車還是不該停車。但是這畢竟是晚上快10點鍾了,交警早已經下班,如果是執勤應該有執勤車吧。文麗感覺不對,腳踩油門加快了速度。
回到家的時候一凡在洗碗,聽見文麗進門後沒有出來打招呼。文麗放下包,走到廚房門口,看著邢一凡。近段時間關於搶車事件的傳聞頻發,特別是針對單身女性司機的搶劫更加猖獗和殘忍。想想今晚發生的事情,文麗都還心有餘悸,特別想和別人分享一下內心的這種恐懼和疑惑。
一凡發現文麗似乎有話要說,主動問了一句:“你今晚在排練節目啊?”
“沒有,我搞個講座。”文麗回答道,又頓了頓,對一凡說:“剛才回來的路上,有三個穿著交警服裝的男人攔我的車,我沒有停,擔心他們是壞人。我想要是我違章了,明天交通信息平台會給我發短信的。”
聽文麗這麼一說,一凡似乎很緊張。把手中的碗一放,走到文麗麵前邊用毛巾擦手邊大聲說,“那肯定不能停,如果有事自然會通知你的,這麼晚無論什麼人攔你都不能停,以後盡量早點回來!”
聽一凡這麼一說,文麗感到心裏有些微微的暖和,稍微踏實了一些。“喔,當時我也懵了,隻是機械的往前開。”說完,文麗轉身進了房間,一凡走進廚房繼續打理。
晚上躺在床上,文麗和一凡都不說話。文麗想到與秦琪的對話,想把憋在自己心裏的話說出來,也許,一切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壞。
“你前晚上和哪些人一起玩兒?”文麗盯著房頂的吊燈,問一凡。
“老王他們,一般都是那幾個人,不過你不認識。”一凡看看文麗,又看看燈。
“那是因為你沒有給我認識的機會。”文麗冷冷的說,頓了頓,又問:“你的手機真的沒有電了?”
“這個有什麼撒謊的必要?”一凡被問得有點不舒服,但還是耐著性子回答文麗。
“就算真正沒有點了吧,你朋友們的手機總有電,你完全可以接他們的手機給我打個電話或發個短信告訴我一聲,就是你覺得我不會擔心你,也顯得你顧全大局,有點夫妻情誼。”文麗說完轉過頭來看著一凡。
一凡笑了,“玩兒忘了,後來發現時間已經晚了,估計你可能睡了,不想打擾你。”
“這不是打擾,要是真擔心我已經睡著了,你發個短信,我第二天早上起來看見也會高興的。”文麗歎了口氣。
“不要歎氣,我說的都是真的。”一凡拍了拍文麗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