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我就是有點問題請教華老師。”王維翰側身對著服務台擺了擺手。
聽王維翰這麼一說,文麗沒有說話,隻是瞪著眼睛看著王維翰,不知道他究竟有什麼問題問自己。
“華老師,你這保養有方啊,我今天才知道,你女兒都快上初中了。”王維翰故作詫異的看著文麗,文麗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
“王主任取笑我呢,我現在連照鏡子的勇氣都沒有了,歲月催人老啊!對了,你深藏不露啊王主任,這笛子吹得人蕩氣回腸,不知道當年嫂夫人是不是被你的笛聲吸引的。”文麗半開玩笑的說道。
“我們是經人介紹認識的,她是後來才知道我會吹笛子。”王維翰表情一下嚴肅了許多,文麗正有些納悶,看見對麵坐的小陳悄悄在最嘴上做了個噓聲的動作,文麗趕緊轉換了個話題。
“王主任,我正想請教你一個問題呢?”文麗笑著看著王維翰。
“洗耳恭聽!”王維翰表情還有點嚴肅。
“是關於心髒的。很多人在失戀或者出現感情糾紛的時候,往往會有一種心痛的感覺,而且這種痛還很真切,有的人甚至去買一些止痛的要來服用。但是精神方麵的醫生一般會說是神經的問題。我是想問問,關於這心痛的原因,完全是神經的原因,還是情緒紊亂一段時間以後,心髒本身會受到損傷而讓人感到很痛,就是心特別疼的趕感覺。”文麗一副虛心請教的樣子,這確實是文麗一直想問的問題,以前經常聽那些失戀的學生在自己麵前說“心痛”二字,這兩個愛情小說裏麵常出現的字眼,文麗不曾在意過。直到最近,學心理學的秦琪描述了這種感受,就連自認為對愛很愚鈍的自己也有一點心痛的小小體會了,這兩個字對文麗就有了吸引力。
聽文麗這麼一說,王維翰的表情一下放鬆了許多。“你問了一個很不好回答的問題,主要的原因是關於這方麵的最新研究我還沒有去關注。如果我今天倉促回答了你的問題,那就是在華教授麵前班門弄斧了,我得回去查點相關資料才敢說話。”王維翰本來比較大的眼睛,一笑卻眯成了一道彎。
“喔,主要是我最近看了一本書,美國一個大腦專家,也是心理學家。他發現不同脾性的人,大腦某個區域的活躍程度與普通人不同。比如說抑鬱症患者大腦邊緣係統的活躍程度就遠遠大於普通人,我看了那本書後也激發了一些想法,比如:心痛的時候,是大腦控製的神經在作祟還是心髒本身在作祟;是不是心髒本身的異樣,讓一些人很容易體會到心痛的感覺。嗬嗬,我的想法有點違背科學了,感覺都與神經有關。你看,我自己都把自己否定了。哎,我今天語言混亂的很,自己也表達不清楚,讓你見笑了。”文麗也不知道自己胡言亂語說了些什麼,感覺在一個高水平的醫生麵前說這麼業餘的話,有點囧,趕緊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菜放在王維翰碗裏。
“那我們得好好找個時間聊聊,我覺得你這個話題很有意思,我們抽空聯係,不影響你吃飯。”王維翰對著華文麗拱了一下手,回自己座位上去了。
吃完飯回到家裏的時候,菲兒已經睡了。一凡也躺在床上看書,手裏捧著那本好像永遠也看不完的《資治通鑒》。
文麗走到床邊,生氣的質問一凡,“說好的事情,你怎麼說變就變?”
一凡看著文麗,突然笑了,“趕快去把臉洗了,你這樣走出去不是嚇人,是嚇鬼。菲兒不想去,想去吃牛排,我就帶她去了。”文麗想起來,還沒有卸妝呢,轉身進了洗漱間。
從洗漱間返回來,一凡已經閉上眼睛睡覺了。文麗也沒有多說,關了燈睡了。
第二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文麗悄悄問菲兒,“昨晚你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不是說好來看媽媽表演的嗎?”
“老媽,是老爸的主意,我想來看,但是老爸說你們那些節目有什麼看的價值嘛,還不如去吃牛排。老爸不去,我也沒有辦法,我還沒有駕照,我有冤啊!”文麗聽菲兒這麼一說,鼓起眼睛看著一凡。
一凡笑著用筷子指著菲兒,“小朋友要誠實,我們昨晚是商量了的,吃牛排我們是達成共識了的。”
聽爸爸這麼一說,菲兒趕緊舉起右手,“我對紅領巾發誓,我說的是真話!”然後轉過臉去看著媽媽,皮笑肉不笑的說:“不過,牛排還是挺有吸引力的。”
文麗不想菲兒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沒有再說話。等菲兒放下碗走了,文麗才咬牙切齒的對一凡說,“用美食誘惑孩子當然很有效果,你在孩子麵前耍心眼,不過你寒了我的心。”說完,文麗撿起菲兒和自己的碗進了廚房。
一凡笑著大聲說:“有啥嘛,你在家給我們兩表演一次就可以了。來,鼓掌!”然後自顧自的鼓掌,看見文麗不理她,一個人嘿嘿的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