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維翰和殷猛一臉的茫然,秦琪也有點莫名其妙的看著燕子。
文麗臉色一下從疑惑變成盛怒,她“騰”地一下站起來,“她?!她在哪裏?!我要去問問她,現在就去!”
高晃把文麗按坐在沙發上,溫和的說:“你又何必呢?你這不是自尋煩惱嗎,給你說過了與她無關。”
文麗生氣的甩開高晃的手,大聲的喊道:“我想知道,我有知道的權力,我即使不爭風吃醋,也應該明白邢一凡的真實死因,這是對他負責!”眼淚從文麗眼眶中靜靜的流出,她閉了一會兒眼睛,放低了聲調,“也是對我自己負責,我總不能背著這個疑問過完後半生吧,後半生的路還是那麼的長。”
文麗父母趕緊從房間走了出來,“什麼事情?”
“有些事情我要去問清楚,這麼大事情怎麼能稀裏糊塗的呢!”文麗很堅持。
燕子在兩位老人家麵前說著什麼,文麗的爸爸點點頭,歎了口氣。
文麗想起自己電話裏麵存著老徐的電話,馬上撥了過去。
“你好!我華文麗,我有個事情想問你?黃曉灡住在哪裏的?我現在要見她,馬上!”文麗急切的聲音夾著哭腔,聽起來很揪心。
“她前幾天生病住院了,這幾天在家休養。哎,你們兩遲早是要見麵的……我來接你。”這個老徐好像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一切都像準備好了似的。
“不用你接,我自己過來,我有朋友和我一起的。”文麗和老徐對話的時候,大家都屏住了呼吸。
“那好,我們在公司門口等你,你們開過來給我們閃燈和鳴笛,我們在前麵帶路。”
“我們陪你去!”高晃說。
“這樣吧,人去多了也不好,燕子、高晃和我一起去。殷猛和秦琪在家陪叔叔阿姨,有事情我們電話聯係。”王維翰主動給大家安排。
出門來才發現外麵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高晃跑過去把他的越野車開到單元門口,王維翰上了副駕駛,燕子拉著文麗的手坐在後排。
到了邢一凡公司門口看見一輛白色尼桑停在那裏,高晃閃了閃等,又按了一下喇叭。“嘟嘟……”
“嘟嘟……”白色尼桑也鳴笛、閃燈,緩緩啟動了。
白色尼桑把高晃的車帶進“鍍金花園”,這算是當地的一個比較富裕的人居住的小區。白色尼桑在前麵停下了,裏麵的人走出來向這邊走過來;高晃也停了車,大家下車和他們對走過去。
一個50來歲的男人伸手過來握文麗的手,老徐主動說:“華老師,這是我們唐總。”
“華老師,請節哀!送別了一凡我去出了趟差,今天才回來,聽老徐說你要到小黃這裏,我也趕過來看看你。一凡走了我們都很遺憾,也是公司的一大損失,公司已經基本決定按照工傷來處理。”
“謝謝!”文麗機械的說到,她現在沒有心思考慮撫恤金的問題著急的問道:“那個叫黃曉灡的在哪裏?”
沒有等唐總開口,老徐趕緊把話接過來:“在她父母這裏,一凡出事後她也受了不小的刺激,她丈夫與他鬧得不可開交,她父母把她接過來了。”老徐邊說邊在指了指說完看看文麗,又看看高晃,“我們上去吧……”
老徐隻敲了一下門,門就打開了,一個70歲左右的老年男人站在門口。“各位請進!”
大家把文麗讓坐到一個單人沙發上,燕子和高晃分別坐在沙發兩邊寬大的扶手上。
文麗不說話,環顧了一下四周,這是一個裝修的很精致的客廳,從家中的擺設來看,主任應該是酷愛讀書的人,牆壁的書架上除了幾個根雕就是書了。
開門的那個老人指了指房間,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老伴兒,她就進房間去了。一會兒,黃曉灡跟著她緩緩的走了出來,目光有些散亂和驚慌。
華文麗吃了一驚,差點認不出她來,幾個月不見,她憔悴了許多。曾經她那泛著亮光的額頭現在暗淡極了,這個人蠟黃瘦弱,麵色相當的晦暗。黃曉灡坐在文麗對麵的沙發上,她父母一左一右陪在她身邊,她木訥的看著自己的腳,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