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錢什麼時候到賬,那個女人給你說了嗎?”
男人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
劉三彩腦子轉了轉,女人?居然還有個同夥嗎?
“她說明天打錢。我晚點聯係她。現在太早了。周饒那家夥肯定在。”
“那女人真是白癡,居然還以為這麼一個計劃之後還能得到那個男人,蠢笨的要命。”陌生女人的聲音傳進劉三彩的耳朵裏。
她突然間就明白了好多事情。那個不在此地的女人到底是誰,她已知道了。
不知道為什麼,心會這麼痛。
愛情,友情,真的不能兼得嗎?就算是兩個人同時喜歡一個人,至於就變成要致對方於死的仇人嗎?
劉三彩自問自己做不到,如果周饒喜歡的是萱萱而不是她,那她會爭取卻絕對不會有恨。可是萱萱卻已經心理出現問題了,居然還想讓自己從周饒身邊消失。
可是她怎麼那麼確定自己消失了,周饒會和她在一起?
“你別忘了,在周饒的心裏,萱萱才是給他媽媽換腎的大恩人,隻要劉三彩消失哪怕一陣子,她就絕對有機會。可惜那丫頭膽子小,主意少,不肯殺人,否則推到她身上是最好的選擇。”許紫苑惡狠狠的聲音傳來。
“鳩占鵲巢也不是全都有好結果,真正付出腎髒的是劉三彩,周饒早晚都會知道。不管怎麼樣現在我們最重要的是拿錢。如果萱萱那邊的事情敗露了,就拿劉三彩換錢。都到了這一步,假如不能和平辦事兒,隻好就當做綁架。”
陌生女人雖然這麼說著,聽語氣卻很是害怕。
男人看著兩個女人,慢慢開口:“如果那邊事情敗露,咱們就誰都別想跑了。這就算不是綁架罪,偷偷摘人家器官,也是故意傷害致人重傷,而且情節嚴重,又有綁架要挾嫌疑,這輩子咱們就都別想從鐵窗裏麵出來了。你們倆現在就祈禱那女人別露餡,這裏躺著的這個身體別出現什麼狀況吧。哪怕出狀況也等到咱逃出去之後再出也行。”
一句話,幾個人的爭論就掛上了句號。
劉三彩不知道自己什麼感覺。
好半天自己對自己嘲諷了一句:為了把自己這個“大齡剩女”嫁掉,自己可真是什麼事情都要生受了啊!就沒過過一天消停日子。
乍一聽自己才是換腎的人,劉三彩還是嚇了一跳,想了半天,終於縷出來一點脈絡:萱萱知道自己配型成功,羨慕嫉妒恨。許紫苑受了刺激也很恨自己,兩個臭味相投的人於是聯合有著把柄的醫生搞了這麼一出鬧劇。萱萱是為了向周饒要恩情,感情,自然也就不會讓手術搞砸。許紫苑幾個人要錢,所以配合萱萱。
本來如果周饒對自己感情沒有太深的話,估計會幾天過後才發現自己消失不見,因為他注意力應該在自己媽媽和萱萱身上。萱萱隨便編個借口將錢要出來,給這些人。而這些人得到錢就會離開這裏,自己也會被送到莫名其妙的地方,或者直接殺人滅口。等周饒想起來自己失蹤不見,再去找的時候,已經找不到自己了,其他人早就拿著錢逃之夭夭。
萱萱會再周饒身邊安慰,體貼,照顧,慢慢的培養出感情來。最後皆大歡喜,多好。
劉三彩想,周饒如果三天之內不能發現自己失蹤,那麼自己估計就要沒命了。這一次絕對不會好運的再次重生吧。
劉三彩任命的閉著眼睛想,周大少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發現自己不見了。其實就算是很快發現自己不見了,也不見得就能找到自己,假如他早早給了這群人錢,那麼沒有人管的自己會病死在這個地下室也說不定。
其實周饒壓根沒有等多久,天生的敏感讓他在幾個小時時間裏發現了事情的端倪,然後找了朋友們一起來尋找劉三彩,隻是三天時間過去就沒能找到。
最後試探確認了萱萱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已經是第四天了。
萱萱自從被發現的時候起就不可能再在醫院了,而是被一副冰冷的手銬帶到了看守所。
周饒和麗薩分開找線索。麗薩對付萱萱,而周饒就到處沒頭蒼蠅似的亂串。
萱萱說,不能給錢,給了錢那些人不知道會怎麼對待劉三彩,劉三彩可能會沒命。
周饒整個人處於崩潰的邊緣,連媽媽醒過來都無法讓他高興起來。
他責怪自己,怎麼會把劉三彩弄丟了呢!
而聽到萱萱交待真正做手術的是劉三彩的時候,他恨不得去撞牆。聽到萱萱說劉三彩可能沒命,周饒瘋了似的對萱萱拳打腳踢,壓根不管萱萱是女孩子,而且是個深愛他的女孩子。
周饒已經瘋了,他覺得是自己害了劉三彩。自己早就有疑惑,也懷疑過萱萱不會那麼簡單要錢就去手術,可是就總是勸自己想的多餘。如果在往深了想想或者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已經第四天了,剛手術完了的劉三彩到底會怎麼樣?周饒頹廢的順著牆根坐到地上,忍不住流下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