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饒隻覺得心髒一抽一抽的疼痛著,快把他給疼死掉,可是卻無能為力,隻好拿眼前的唯一男人出氣。
猛然聽見自己手機叫起來,還不知道去接,反而更用力的捶打手底下的人,眼看著那人已經奄奄一息,滿臉血汙,旁邊的李海看不下去,拉住他瘋狂的手,讓他接電話。
電話裏的聲音很陌生,周饒曼聯不耐煩:“你誰?”
“您好,請問您是周先生嗎?”
周饒崩潰中,難道又是賣保險的?
不耐煩的說了聲我不買保險!
電話掛了,少年一臉懵懂看著劉三彩:姐姐,電話裏的人說他不買保險。
劉三彩哭笑不得,這家夥又來了急脾氣。
“再打吧,沒關係,那家夥就那樣,可能是找我急了。”
周饒看著手裏的那個陌生號碼不停的撥過來,掛斷還打,掛斷還打,火氣就蹭蹭蹭的上來。
他臉色黑如鍋底,接起電話,正要罵人,卻聽到對麵的聲音有如天籟:“周先生,劉三彩現在在醫院裏,她說讓你來接她。”
“你說什麼?”周饒覺得自己剛剛的氣喘籲籲時心髒跳動的速度都不如這時候跳的快,三彩找到了三彩沒事兒?
掛斷電話愣了一會,周饒飛速的離開地下室,完全不管在裏麵的李海和在外麵守候的警察朋友帶著的那些人民公仆。
麗薩懶懶的眨眨眼的功夫,眼前就飄過去一團白色,疑惑的嘟囔:“似乎有什麼飄出去了嗎?”
周饒沒費什麼功夫就找到了眼前的醫院,他急匆匆的走進劉三彩的病房的時候,劉三彩剛剛疲憊的睡下。
周饒看見被自己一不小心弄丟了的女人蒼白的臉色,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他兩步並作一步跑到劉三彩床邊,握住她的手,一時之間說不出來話。
沒有人知道他在知道給媽媽配型成功的不是萱萱而是劉三彩卻沒有經過什麼療養就被劫持了的時候有多震撼,多自責。
這樣的事情明明可以不發生,隻要他當初反對那些人把病床推走,或者在手術之後沒有被耽誤那麼多時間才注意到人不見了,或者當初感覺到萱萱奇怪就去查查,或者這樣的苦劉三彩就不必吃,這樣的累她就不用受。
可是說什麼都晚了。
他用手指輕輕的撫摸留三彩的臉頰,他知道她現在肯定很疼。
似乎感覺到臉上的動作,劉三彩慢慢睜開眼:“你來了。”
“三彩,真對不起。害你受苦了!你感覺怎麼樣?”
劉三彩沒說話,喘了一會兒氣,笑著對周饒小聲的說:“額,你一定沒給我請假,我的戲,我的課,我的作業,肯定都亮紅燈了,我們那個變態導師,還有咱們那個瘋狂的領導,要腫麼辦?!”
周饒哭笑不得的看著劉三彩,你這家夥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這個,不能想點有營養的嗎?
看著周饒感覺烏鴉飛過的糗樣子,笑嗬嗬的看著他,輕輕開口說道:“別繃著個臉,你把我的大恩人都給嚇著了,臉黑成那樣,烏鴉都比不過你。滿身殺氣騰騰的就飛過來,我這不是沒事兒嗎!”
周饒此時才看到角落裏站著一個穿著校服的小男孩兒,看起來就十七八歲的樣子,證驚詫的看著周饒,臉上表情陰晴不定,估計是被氣勢洶洶奔過來的周饒給嚇著了。
“額,是你救了我老婆?”
小男孩沒說話,繃直的身子一個勁點頭。
周饒或者沒感覺到,自己剛剛走進這間病房的時候身上的那股陰沉沉的殺氣還沒斂去,剛剛他確實有心要殺了那幾個人渣的,可是想來想去沒有下手,畢竟還交了警察朋友,自然要給人家點麵子,況且,劉三彩那會兒被弄丟了,他確實想要盡快去找她。周饒伸手在男孩兒的肩膀上啪的一下,小男孩瞬間往下蹲了蹲….
劉三彩沒忍住笑出聲:“你這家夥就別嚇人家了,小孩兒被你嚇的都神經質了!”
周饒看著劉三彩,慢慢握住她的手:“三彩,你知道嗎,把你弄丟了我心有多疼!謝謝你救了我媽媽,謝謝你沒有出事,謝謝你回來…..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看到你這樣若無其事的對我說話,我覺得好幸福,感謝上帝,你回來了…..”
劉三彩感覺到周饒指尖顫抖,反手握住他:“額,你這是要念經嗎?如果是,不如你幫我把我那些要亮了紅燈的科目,那些我沒完成的作業,還有我沒完成的戲……都給我念叨過去好不??”
周饒無奈的看著劉三彩,沒有說話,隻是僅僅握住劉三彩的手,臉上一片春光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