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葉恒捂著被劃傷的手臂不敢靠前,雲柔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這些天他從未看過這樣恐懼的雲柔。
突然,雲柔好像想起什麼一樣焦急的說道:“你沒事吧!是不是受傷了!”出於本能,江葉恒躲開了那伸向自己的手。
“我,沒事,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噩夢了。”
雲柔拍了拍腦袋,點點頭又劇烈的搖搖頭。看著她的樣子,江葉恒歎了口氣,果然師父說的沒錯,女人就是很麻煩的東西,明明事實就擺在眼前就是不承認。
“我差不多收拾好了,現在天氣還不錯,天黑之前我們應該能到山下的鎮子裏。”江葉恒看著天邊那幾塊灰黑色的雲彩,在猶豫要不要再帶一把雨傘,不過那個東西那麼占地方,他實在是懶得帶。
“嗯!”雲柔小心翼翼的點點頭。
山林裏的空氣很好,經曆過屠殺的地方已經被大雨衝刷的幹幹淨淨,生的氣息再次煥發,幾天前還死氣沉沉的林子裏居然在短短七天之中恢複了往日的活躍。時不時有些小鳥在江葉恒的粗布衣服上留下點友好但是不受歡迎的記號。江葉恒隻能罵罵咧咧的把身上的鳥糞擦掉,這些鳥估計是看他走了非要給他留點回禮。
一邊擦著,他一邊注意著雲柔身上。那白色的紗裙沒有沾上任何沙土,甚至連雲柔的腳下也是幹幹淨淨的,他很疑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隱約想起小白當初找來的時候,也渾身是血,但是鮮血沒有一絲沾到雲柔身上,莫非刃仙都是這樣的?
帶著疑惑和滿身的鳥屎,江葉恒終於在夜幕降臨之前走出了樹林。
山下,慈溪鎮。
一個瘦小的酒保正在把門口招牌收起來,看來今天也不會有什麼客人了。
“小二,你他媽是個廢人麼,還不趕緊收好東西!媽的,再晚點那家夥再來老娘就死定了!”客棧裏傳來老板娘的聲音,小酒保歎了口氣,收好了最後一塊牌匾,緩緩地朝著客棧裏挪去。
“小哥!”酒保應聲回頭,看到了一男一女兩人站在他的身後。這兩個人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後的他根本不知道,難道現在外邊的人走路都沒有聲音的麼。
“請問,還有空房麼?”說話的那個男子穿著粗布衣服,肩膀上沾著不少的鳥糞,看來是從山裏來的,不過他身邊那個女子倒是十分的惹人注目。
那女子很瘦小,穿著白色的輕絲紗裙,還披著帶著兜帽的白色長鬥篷,那張臉被兜帽遮了個嚴實,一條羽衣不協調的搭在她胳膊上。不知為何,酒保突然有種很想對這個女子下跪的衝動。
“小哥?”江葉恒看著麵前已經呆掉的酒保。
“有,有空房,二位跟我來!”幾乎是顫抖著,酒保引著二人進了客棧。但是沒想到的是,他剛進門,一個算盤就直接拍了過來。江葉恒反應特別快,他在雲柔做出防禦之前穩穩地接住了砸向酒保的算盤。
江葉恒咬著牙忍著從手臂傳來的劇痛,這扔算盤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普通人是不會有這樣的內力的。
“小二!我讓你收個牌匾你居然做了這麼久,今天是不想吃飯了麼?”從後堂傳來了一個渾厚的女聲,接著聲音的主人出現在三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