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微微抬起頭看著離去的背影,一方手帕映在她瞳孔裏隨風飄在她跟前,細細的手伸過去撿起來,絲綢柔柔的滑過手指,一個用黃線繡的“蓉”字嗝著細膩的皮膚。
“蓉…”麵對這個字,她不知不覺就念出來了。
蓉,疏蓉心,娘親……
她不隻一次從那些人口中聽到這幾個字:“你看,那個小賤人,跟疏蓉心那賤人一個樣…。”“就是說,也不看是誰生下來的,當然一樣…。”
她沒有名字,當無數次聽到那些女人提到疏蓉心,她就在心裏叫自己“疏”,隔壁西苑那個女人生下一個女兒是別人取的名字,嬤嬤說:別人取的名字才吉利些。其實她的名字也可以叫“小賤人”她們都是這麼喊的。她在心裏自嘲“小賤人”“小賤人”“小賤人”……
去柴房必須經過大堂,那是她最不喜歡接近的地方,拉好頭上的麻布,竭力隱藏在一片嬌聲笑語中。麻灰色的身體卻在一片繁華錦帛中更加顯眼。
“喂,那個誰?站住!”疏頓住腳步,輕輕瞟了一眼眼前的女子,手裏一沉,就多了一壺酒。
“這個,端去三樓第一個廂房。”
“可是……”
“可是什麼?叫你去就去!哪這麼多廢話!”麵對眼前這個比自己小幾歲的女孩,她不知不覺就提高了聲調,在小姐麵前從來都是諾諾微微的。
“是”疏也不計較什麼,反正做了這麼多,也不在乎多做一點。
托著盤子轉身網樓口走去,腦中卻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還來不及深想,腳就叫人絆了一下。身體頓時想前傾,眼看酒壺就要灑到一位公子身上了。她不自覺的腳一扭,身體翻了一個身站穩,有向後仰接住托盤,腳向前伸去,酒壺穩穩的落在她腳背上。
這一係列動作流暢得如同走路那般簡單。
就在她微微呼了一口氣,大堂裏傳來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她這才反應過來,由於剛才的動作,頭上的麻布已經滑落到地上,一頭粉櫻色的頭發暴露在空氣中。不管她剛才的動作是否是她做得到的,她的頭發就足以讓所有人震驚。
疏也不說話,呆呆的站著,承受所有人的目光,驚訝,恐懼,猜忌,嘲笑,諷刺……
“你…你這是怎麼搞的?”直到一個女子的聲音打破了這怪異的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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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嘻嘻……初次寫作,多多支持,剛剛開始可能更新慢一些。要有耐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