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裏,為什麼沒有看見?”疏順著聲源來到森林的深處,卻隻看見一棵巨大的老樹,和一些新鮮落在地麵的枝條,看樣子還是有痕跡。
“你在幹什麼?”白墨辰看疏左翻翻,右撥撥, 像是在找什麼?他叫了幾聲她都沒聽見似的。
卻突然聽見她大叫一聲,白墨辰向她望去,隻見她抱著團白色的,毛絨絨的東西,朝他這邊走來,走近一看,居然是一隻白色的狐狸。
看它那個樣子好像是受傷了,疏用柔柔的手輕輕撫摸著它軟軟的毛。一邊看著白墨辰。
不等她開口,他自己就先開口“這點傷我還是會醫治的,”說著從她手裏抱過那團白,接過它時,他的手在抖。
他沒有說,其實他最怕的就是這種帶毛的動物了……
但他還是硬著頭皮把它抱在懷裏,傳真氣給它療傷。因為他第一次看見眼前的女孩眼裏有一種叫做“期待”的東西。
這種毛絨絨的東西真的這麼可愛?
雪兒也成天看見這些東西眼睛發光,抱在懷裏吃喝睡都在一起。害的他總是一個噴嚏
又一個噴嚏的。
這不,又來了“啊鼽,”“啊鼽。”
“你…。怎麼了?”疏看著他的表情特別難受,小心翼翼的問。
“沒,沒事。啊鼽!”讓她知道一個大男人還怕這個,以後不被她時常拿來羞辱他才怪。
“哦,那就趕快把它治好。”
過不了片刻,白狐狸腿上的傷見著一點一點的好了。皮毛還是一樣的光滑,看不見一點傷疤。
它眼睛慢悠悠的睜開,居然是紫紅色的。
疏急急忙忙把它從白墨辰手裏搶過來,盯著它的眼睛,撫摸著它的毛。
問他“它是被什麼所傷的?”
白墨辰用真氣跟它療傷時,探測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好像是……
“是白澤。”
“白澤?”
“嗯,白澤是上古一種神獸,但有一部分的被魔界捉去訓練成魔獸,看它剛才黑紫色的血,應該是魔化的白澤,但是,白澤的靈力也不淺,為何它隻受了這麼一點傷呢?”
“那隻白澤應該受了傷,剛好看見這隻小狐狸,想吃了它來提高自己的靈力,沒想隻是剛剛傷了它,就被我們打斷了。可能感應到你的仙氣,怕了你吧?”
白墨辰聽了,微微扯了扯嘴角,心裏念叨,是你自己的靈力把它嚇跑了吧?
“走吧,你不是還要回靳城嗎?在這裏不要耽擱太久為好,昨日你被迷入幻穴,今日又出現了白澤,還是早日離開好些。”
“那帶上它。”說著還真的抱著它準備走。
“不要吧?”白墨辰一臉為難。疏幽幽的看著他,一雙水眸透著一絲絲寒意,看得他全身起雞皮疙瘩。
“既然想我跟你走,就要討好我,順從我,這樣你才有機會,我才會考慮一下這個嚴肅的問題。知道嗎?”
“額……是,奴才遵命。誒誒誒……不對,我堂堂昆侖山大弟子,怎麼淪為你的奴才?”他有些氣自己,怎麼一向風流倜儻的他,一到她這就不行了呢?
說著,又氣呼呼的瞪著她。
卻不想,看著她嘴角一勾,眉眼笑的彎彎的,襯得小臉有一種說不出的風韻。
白墨辰看得癡癡的,才十二歲就已有如此美貌,長大的那會是如何的傾城傾國……
那一笑後,白墨辰不知道,後來的他,就像是為這個笑而生……
疏看著他癡癡的模樣,立馬恢複冰冷的臉,扯了扯他衣角。
“走吧,昆侖山大弟子?”
他看她不是摸摸那隻狐狸,挺喜歡的樣子,便說“不如給它取一個名字?雪兒最喜歡給她那些寵物取名字了。”
“取名字?”
“嗯,比如小白或者小狸,小狐。”
“俗氣。”
“啊?有嗎?雪兒給她的老虎就叫小虎,是紅色的就叫小紅啊!”
“更俗!”
白墨辰看她更嫌棄的樣子,隻好作罷。
“那叫什麼?”
“嗯…。叫恒迦吧,跟我一樣姓疏。”自己又念了一遍“疏恒迦……”
“我怎麼感覺像人的名字?”
“你又不是人,你是仙,那你幹嘛叫人的名字?誰說動物就不準叫人的名字的?”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個仙的思維簡直就是一團麻,解也解不開。
“我…。好好好,行行行,都聽你的行吧?”白墨辰無奈的說道。
“恒迦…恒迦…恒迦…”一路上,白墨辰看著她喊了一次又一次,而那隻狐狸也配合般的叫一聲,在她懷裏蠕動著,用紫紅色的眼睛看著她,還時不時用舌頭舔舔她的手指,好像很喜歡這個名字。
白墨辰聽著聽著,想起她剛說過和她一樣姓疏,才想起還不知道她的名字,便問了出來。
“我嗎?沒有名字……”說這話時他看見她的神色暗了下去,水眸裏閃過一絲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