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昆侖鴞巢 第三十二章鳥巢(2 / 2)

這段敘述很簡單,真實情況卻是電光火石之間,從我一成不變的動作就能看出來。太乾跑過來,從磁鐵牆上拔出了銀色短劍,指著一個方向:“背上金鎖,殺出去!”這句話的語氣格外堅定,容不得我質疑。

在這種黑暗的環境中行走,跟一個盲人沒什麼區別,而且上麵還有一群人麵鴞虎視眈眈。我在它們的眼中,不過是旋轉壽司,為了抓緊時間,也隻好拚了命了。我撒開腿就跑。

大概是看到了同伴負傷,其餘的人麵鴞在空中盤旋,並不急著落下來。我隻聽到了扇動翅膀和叫聲。它們的叫聲十分頻繁,此起彼伏,這是群居動物,尤其是鳥類,一種獨特的溝通技巧。

早在70年代的時候,動物學界開始流傳著一種說法,鳥類的祖先是恐龍。這種觀點一經提出,就遭到了動物學界尤其是古生物學界的一致反對。按照普通的思維定式來看,一個小的一隻手就能捏死,一個大的一棟房子都盛不下,怎麼可能呢?但隨著“中華鳥龍”化石的出土,這種說法被越來越多的人所接受。就連斯皮爾伯格也在《侏羅紀公園》第一部中采用了這個說法。

我想說的是,如果哪位還不相信,就請他來這裏走一遭,這麼大的人麵鴞,簡直就是恐龍的翻版!

我飛速奔跑著,突然腳下踢到了什麼東西,平著摔了出去。這一下摔得我著實不輕,地上的灰塵都被我砸起來了。但現在也容不得趴在地上痛苦呻吟了。我吃力地爬起來,像是一個盲人似的蹲在地上摸索著,最後摸到了一個人,不用看,憑這肉乎乎的手感,一準兒是金鎖!我把他背起來喊道:“找到啦!”

“我們走!”身邊響起了太乾的聲音,嚇了我一大跳,原來這小子一直跟著我呢,我都沒有注意到。太乾一把抓住我的手,朝這一個方向跑去,我背著金鎖,也不敢怠慢。這種地方,一刻也不想多呆。

見我們要跑,人麵鴞當然不會坐視不理。一聲長嘯,三隻人麵鴞盤旋著俯衝而下。太乾突然停住了腳步,我猝不及防,撞在了他身上。“後退!”太乾冷冷說了一句,又拽著我往後跑。但是上空又有三隻人麵鴞衝了下來,阻住了我們的去路。我忽然覺得,它們這種協作捕食的技巧根本不像是鳥類所能具有的。太乾這次不等跑到跟前,見它們準備衝來的時候就轉向向左,跟預想的一樣,這次也有三隻人麵鴞衝下。

前後左,三麵三隻,共有九隻巨型的人麵鴞阻住了去路,唯一的退路隻有右邊了。但是太乾卻站住不動了,他鬆開一直拉住我的手,從我手裏拿過了短劍,說了句:“祭台。”

我沒有聽清:“啊?”

“這裏有祭台,什麼意思?”他重複了一遍。

我靠,這個問題可難死我了,我又不是搞建築的出身,對古墓更是一竅不通了,我怎麼會知道這座宮殿有祭台是什麼意思?與其問我這個問題,倒不如抓一隻人麵鴞來,讓我鑒定公母來的靠譜。

“我他媽哪兒知道什麼意思?趕緊走啊,再不走我們就得被永垂不朽啦!”我沒心思和一個高冷的麵癱打啞謎,一個勁兒地催促他。

沒想到,太乾卻蹲了下來,在地麵上用短劍刻畫。

“臥槽,大哥你不是吧,咋還畫起畫兒來了?快走呀!”

太乾說了句:“它們沒進攻。”

“啊?”我蒙圈了。它們沒進攻?為什麼?人麵鴞此時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為什麼不進攻呢?我想起了貓是如何玩死老鼠的,又或者是太乾殺死了它們的幼崽。它們會采取一個極端殘忍的方式來對付我們。想到這些,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冷戰。

“你看!”太乾在地上畫了一個什麼圖案。沒有光源,我無法看清楚,隻能是憑借手感觸摸。這是一個圓形的圖案,應該就是這座宮殿的內部形狀了,前後左右各有一個貼緊牆壁的柱子,唯一不同的是,在正對著門口的牆壁處,有一個方形的台子。

太乾說道:“八仙桌大小,有圍欄,有九級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