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鎖嘿嘿一笑:“這就是原因呐。毛爺你不知道,咱們所在的這座皇陵就是察什麼什麼國的一位國王的。不過名字太長了,我記不住。這老沒羞生前最喜歡吹牛逼了,窮兵黷武還喜歡說自己是千古一帝,說什麼自己是上天轉世。不過隨著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他也預感到了自己要嗝兒屁,牛皮要吹破了,怎麼辦呢?幹脆就宣稱自己死後會進天堂。所以有傳說,這個國王死的那一天,上萬人的送葬隊伍,大家浩浩蕩蕩地朝著大雪山進發,據送葬的士兵回來說,國王的棺槨是被一道耀眼的光華吸進大山的,嗖的一下,就像變戲法兒似的。而且自從國王睡在這兒後,每天,都能看到這座山裏發射出耀眼的光芒。咱們現在看到了這束光,這說明了什麼?”停了一下,金鎖滿懷期待地說:“咱們,距離皇陵非常非常近了!”
我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太乾。金鎖的說法完全是他們那個圈裏的口口相傳,說是訛傳也不過分。何況,我印象中老賴曾提及,說這裏葬的是八百媳婦的皇帝。不過太乾一係列的行為,更像是他曾來過這裏的佐證。太乾隻是遲疑了一會兒,轉過頭來說:“砸開這個洞!”
操,他媽說得簡單,怎麼砸?這裏有陽光照射進來,我們要想砸洞必然要仰著頭砸,突然砸開的話,瞬間湧進的陽光足以對我們的視力造成傷害。尤其是我們在黑暗中混跡了這麼長時間,突如其來的光芒能夠一下子燒毀我們的視網膜。看似簡單的一項工作,卻充滿了巨大的危險。
我和金鎖麵麵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太乾卻不含糊,站在一邊,拔出金劍,開始小心翼翼地挖動小孔。這對金銀雙短劍的鋒利程度我之前已經見識過了,我隻覺得眼前金光流動,石屑下雨般紛紛墜落。我和金鎖不得不敬而遠之。
太乾的麵色平和,似乎沒有意識到他現在的行為有多危險。我想要出聲製止:“喂,你……”“轟隆一聲,一大塊山石坍塌下來,砸在了穹頂之上,地麵都開裂了。我和金鎖兩人趕緊穩住身子,不敢再動,生怕一個極其細微的動作都能引得穹頂產生巨大的裂痕。萬一穹頂塌了,我們從這裏摔下去,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了。陽光照射進來了一大片。
太乾毫不在意,見洞口足夠大了。他把金劍插回腰間,鑽進了洞口。這幾個簡單的動作看得我們提心吊膽,害怕他的動作會產生一係列的危險的連鎖反應。
金鎖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口中感慨:“這哥們兒是人嗎?”
“人是你找的,跟上去吧,小心點兒。”
金鎖不敢說話了,我們倆一前一後鑽進了洞口,發現穹頂的那根圓形柱子已經倒在了一旁,一段還在穹頂,另一端卻搭在了宮殿後麵的一處岩壁上,距離有些遠,陽光隻是照在了這上麵,我們卻無法看清楚圓柱的另一端的情況。但太乾仿佛輕車熟路般的已經走在了上麵。
金鎖這時候鬆了一口氣說:“你怎麼能說人是我找的呢,明明是老賴找的。”這小子真能記仇,這時候還記著呢。
我沒理會他,跟在太乾的身後走上了圓柱。此時的情況並不容樂觀。這根圓柱隻是宮殿穹頂的裝飾品,下粗上尖,粗的部分有差不多三米的直徑,但是越往前走越細。而且通體圓形,這樣很難落腳。開始我是站著走了兩步,後來才發現,這樣根本就是找死。反正在這種地方也沒美女看著你,我幹脆我就跪了下來,兩隻手抓住圓柱,一路小心翼翼地往前跪行。
金鎖也比我好不了多少,在後麵直叫:“臥槽,這也太刺激了……毛爺,您老人家慢點兒,我跟不上你的步伐了。”我也是有苦說不出啊,我這時候是緊閉雙眼的,哪裏還敢看啊,隻能是進行自我催眠,想象自己不過是沿著倒在路邊的電線杆子玩遊戲了。
走在前麵的太乾可不一樣,他也不知道是故意好整以暇,還是真的不在乎,就跟走在平地上沒啥區別,四平八穩的。金鎖在後麵喊了一句:“這小子還學過雜技呢?”
從外麵看宮殿的時候,我對這根圓柱印象不深。就像我們參觀一座古建築,除非是這方麵專門的人才,否則很少有人會去留意殿台角的嘲風。但是真正爬在上麵的時候,我就覺得這根圓柱實在太他媽長了,而且隨著越來越細,我的手心都出汗了。
我正在膽戰心驚呢,一根安全繩甩到了我的麵前:“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