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昆侖鴞巢 第三十七章棧道奇遇(1 / 2)

回到了原來的地方,金鎖還在那裏鼾聲大作。太乾也像以前一樣背靠著岩壁閉目養神。我卻怎麼都睡不著了,心裏就像被壓了一塊大石。我偷偷看了一眼太乾,心說這小子忒怪了,好端端地叫我起來,又沒頭沒尾地跟我說了這麼一句話,聽上去是隱晦地告訴我一些秘密,實際上卻使我更加迷惑了。我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望著這個遠在祖國大西邊的山體洞穴,心卻早已飄到了祖國的另一邊——東南沿海的福建。看來,隻有見到了太乾對我說的,等我的那個人,我心中的一些疑惑也許能夠解開。想到這裏,內心深處終於有了些許的安慰。

當我們重新出發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時辰了。在那個充滿磁性的鳥籠中,手表早已損壞,我們隻好是憑感覺推測了。其實這種地方,時間已經變得不那麼重要了。就算是帶塊百達翡麗“TrossiLeggenda”,該出不去還是出不去。能走就走,累了就休息,這就是地穴探險的真實寫照。金鎖說,倒鬥界有很多人,在遇到這種大鬥的時候,都不敢拿得一幹二淨,往往隻取一樣。因為在這裏有的時候失去了時間概念,很多人的心理也會產生細微的變化,比如不知道路程的遠近或者是天數的估算,輕則迷路,重則體內水分或營養流失,死在這地方。他們隻取一件東西,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也是向墓主人說明,自己是為了養家糊口沒有辦法,希望墓主人能放自己一條生路。這也算是從神學角度來寬慰自己吧!

我對於金鎖的這種說法不敢苟同,要真是從神學角度來解釋的話,他們這行壓根兒不應該存在。不過平心而論,跟金鎖這樣的人聊天確實長見識,之前知道倒鬥的事情,不過都是那些盜墓小說中,玄之又玄。但是真正跟金鎖聊起來,再加上八百媳婦皇陵中的經曆,讓人不得不感慨有一些事情確實很邪性。

太乾在頭前開路,頭也不回,也不理會金鎖的三分真七分假的吹噓,我則是像個捧哏演員似的在一旁搭腔。太乾帶我們走上了棧道。這破破爛爛的棧道走上去咯吱咯吱地響,真怕一腳踩折掉下去。金鎖隔著圍欄看了一眼深不見底的深淵,喊道:“麵癱俠,您老確定這地方沒問題嗎?我們可沒你那樣的身手。我不是膽小,我是怕萬一我和毛爺有個好歹,還得麻煩你救我們不是?”

金鎖這還是第一次當著麵稱呼太乾“麵癱”,而且還取了一個“麵癱俠”這麼一個戲謔的稱號。我真怕太乾當場翻臉,轉回身來直接一刀捅死他。好在太乾沒有在意,他隻是背對我們揮了揮手,示意我們跟上。

走在了七百年前的棧道上,感受著從懸崖吹上來的風,雖然周圍的景色壯麗得很,但這可不像旅遊時走華山棧道或張家界的玻璃棧道那麼輕鬆。我自問沒有恐高症,但是走在這上麵,還是禁不住雙腿發顫。

這條棧道通體木質,曆經七百餘年而不倒,算是古代建築的傑出代表了。它的寬度可容三四人並肩行走,一側憑欄是萬丈深淵,另一邊則是冰涼的岩壁。這條棧道順著岩壁一路傾斜向上,不知道通向哪裏。

半個小時後,金鎖有點兒跟不上了,喘著粗氣:“還……還有多……遠?”

我也有點兒夠嗆:“別問我……都是第一次來。”我雙手杵在膝蓋上彎著腰,下巴一揚:“問問前麵那位爺吧。”

金鎖似乎很了解麵癱俠了,知道問了也沒結果,他喘了幾口氣,緊緊背包,接著往上走。

這種感覺很怪異,我完全可以體諒金鎖的這種感受,不知道目的地,你卻跟著一個性格內向甚至話都不願意多說的人走了一路。如果這是在外麵的世界,絕對是傻逼行徑。但是在這裏,我打心眼兒裏對太乾充滿了無限的信任。回頭想想,這種感覺的來源除了對太乾的身手賦予絕對信任外,就是對金鎖這樣的“豬隊友”十分不放心了。畢竟二選一,都知道應該選誰。

這條棧道一路向上,我們就像是在走一個上坡路,而這條路似乎沒有盡頭似的。到最後太乾都累了,主動示意原地休息。我試探性地問他還有多遠,他低著頭不說話。

這裏已經沒有陽光能照射過來了,我們距離初始的位置很遠。隻好重新啟用了手電筒和其他燈具。這樣短視距的照明條件,加上周圍的氣氛以及腳下的咯吱吱作響的棧道,讓人覺得頭皮發緊。

我不得不找一些話題來緩解這種氛圍:“金鎖,你是倒鬥的行家,說說這棧道是幹什麼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