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被我摔碎在地上,我本能地將手電光照過去,想看看那隻外表與眾不同的蟲子會有什麼舉動。在這麼秘密的研究所裏,一隻玻璃瓶器皿裏關著一隻蟲子。這本身就說明了這隻蟲子與眾不同。可是當我們的手電光集中在破損的瓶子上,除了流出來刺鼻的福爾馬林和碎裂的玻璃渣,我們並沒有發現那隻蟲子的蹤跡。
“哪去了?”我心中嘀咕。
“咳,跑就跑了。關你個十幾二十年,換你你也跑!”金鎖一席話不無道理,大家也都笑了。一隻蟲子,隻要不是毒蟲,暫時也不會威脅到我們,想到這一節,我的心裏也踏實了許多。
但我們的笑聲還沒有結束,就見金鎖突然直起了腰笑聲變得很大。我們很好奇,一個平淡的玩笑話,至於笑成這樣嗎?可是金鎖的笑聲不絕,我莫名想起了當初我在察合台汗國遇到幻人藤的時候那種笑聲,可以讓人笑斷氣的那種。金鎖跟我那時候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我想要上前阻止他。但很快,金鎖的笑聲就轉變成了“嗬——嗬——”的呼哧聲,嘴角淌出了口水,一隻淌到下麵。
我意識到了不對勁:“大家後退!”
金鎖的身體開始抽搐,手和腳像是麻花似的擰在了一起,伴隨著骨節的響動,還有金鎖在呼哧聲中的慘叫:“嗬——啊——嗬——啊……”這一幕看得我們手足無措,竟然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去做。剛才還好端端的,怎麼一下子就變成了這樣?
太乾先發製人,他衝上前去想要製服金鎖。但是金鎖忽然發現了他,眼睛冒著綠光,一拳掄了過來。我們距離金鎖有三五米的距離,但是他的拳風,我們都能感受到!太乾沒想到金鎖會突然打出力量這麼猛的一拳,趕緊兩隻手招架。但是金鎖這一拳的力量太大了,盡管太乾擋住了這一招,但是整個人被金鎖的力量捶了出去。太乾狠狠地撞在了牆上!
認識金鎖以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的力量!雖然我不清楚這股力量的來源。太乾半跪在地上,吐了口唾沫,擦了擦嘴角,再度衝上來。金鎖怒吼一聲,迎了上去。這一次,太乾可不再留情麵了。他奔跑途中,兩隻手金銀光同時閃動,雙短劍掣在手中。
兩股力量碰撞在一起。太乾不願意讓金鎖致殘,所以下手還是留情的,畢竟他身上表現出的異常舉動太過突然。太乾的短劍鋒利非常,萬一金鎖能醒過來,發現自己缺胳膊少腿了不好交代。但是眼下,金鎖完全不忌諱太乾的短劍,出手全都是狠打狠抓的混混兒招式。如此一來,兵刃在手的太乾收到了很大的限製,相對而言反而畏首畏尾了。當他再一次被金鎖逼到了牆角的時候,索性收起了短劍。
我見狀不妙,急忙衝了上去,想要從後麵撲倒金鎖。雖然金鎖的噸位明顯高於我,但是我猛然撲上去,靠速度也能壓倒他。我縱身躍起,一招“餓虎撲食”壓上去。不料金鎖頭也不回,一記後踢踹在了我的小腹上。這一腳不敢說有開碑裂石之力,卻讓我趴在地上好半天都緩不過來。腹部就像是被大錘猛然錘了一下,我真懷疑自己的腸子是不是斷了。
“別上來!”太乾吼道,他此時再度出擊,空手與金鎖打了起來。搏擊一道我是個門外漢,但是也明白“一力降十會”的道理。金鎖這時候出招虎虎生風,全然走的剛猛一路。太乾幾番搶攻下來,都沒能逼退他一步。而且,太乾不管擊中了他什麼部位。他都渾然不覺。甭說對手是太乾了,即便是一般的小混混兒,受到了這樣的攻擊也會戰鬥力銳減。可金鎖就像是一個機器人,沒有任何的痛覺,仗著這一點,竟然一時與太乾戰了個不相上下。
白業在一邊看得十分焦急,他摩拳擦掌,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一想也對,理科狀元出身的他,在學校必然是個聽話的好孩子,打架一路一點兒不懂也正常。我好容易從地上爬了起來,揉著劇痛的小腹,腦海中思索著對付金鎖的招兒。常言道柔能克剛,既然金鎖這時候純走的剛猛一路,傳說中的太極拳應該可以收拾了他吧?可是太乾懂太極嗎?有了!
我忍著劇痛從背包裏翻出了一根繩子,另一頭丟給白業:“上,我們把這孫子捆上!”
白業很快會意,我們倆將繩子拉直,朝著金鎖跑去。太乾見狀,一縱身,淩空三連踢!賞心悅目且十分實用。金鎖被逼退了兩步,恰恰退到了我們的位置。繩子一絆,金鎖仰麵摔倒。我們急忙撲上去。三個人的體重甭說你是人了,就算是隻虎,也沒有那麼容易掙脫!
我們將金鎖五花大綁的捆起來。太乾左手倏地探出去,像是一把鉗子似的卡住了金鎖的下顎。我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