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蒙秘文誕生於元朝初期,照這麼看,這座球形建築不可能早於那個時候。問題是,南蒙秘文出現在雲南,甚至是新疆一帶都正常,為什麼會在這裏出現呢?我十分不解。烏仁圖雅完全聽不懂我們說什麼,隻是好奇地問這種跟蒙古文十分相似的文字是什麼。
我跟她解釋了一番,當提到這種文字跟龍有關的時候,烏仁圖雅突然叫了一聲,說道:“我想起來了,我見過這種文字!”
我一怔,隨後問她在哪裏見過。
“族長的房間中!”烏仁圖雅十分肯定。就像我之前說的,這種文字出現在這一帶十分令我費解。按照我們的行程算起,此刻我們所在的位置已經超出了湖北界,應該是在四川一帶。如果說當年八百媳婦前往察合台汗國的路程,途經此地也算情理之中。
我問七烏仁圖雅的具體事宜。她說道,這種文字是他們部落的謎團之一,世代族長都會傳承一枚龍紋圖章,在那個龍紋圖章上,便有這樣的文字存在。龍紋圖章?我莫名想起了古一指對我說講的,在貴州尋找吳三桂遺留的寶藏時候的遭遇了,他當時也提過這樣一件東西,便打聽那是怎樣的一件東西。
烏仁圖雅說道,那枚龍紋圖章是族長相傳的事物,都會由上一任族長交給繼承者。從她記事的時候起,族裏的老人便沒人知道這枚圖章是做什麼用的,都認為那隻是權力象征的一樣事物。她也隻見過一次,就是小時候。說起來那枚圖章是一枚銅質圖章,有巴掌大小,印紐是一隻栩栩如生的龍的造型,但是印文,卻沒人能看懂。說起來,龍紋圖章的印文,正是這種文字。
聽罷後,我驚詫之餘陷入了沉思。這時候,我想起了葉欣欣,她懂得這種文字,如果她在這裏的話,說不定可以解開其中的謎團。
不過眼下很多事情都還沒有定論,身後又有忽律。我們得從速離開此地才是。於是顧不上這些謎團。我們沿著通道繼續往前走。走過了百米長的通道後,麵前是一扇青銅門。門不大,跟我們普通人家的大門沒什麼區別。我嚐試著推了一下,沒有反應。我仔細觀察著這扇青銅門,它的表麵平滑如鏡,唯一略顯不同的是,兩扇門板中間的接縫處,有一個長條形的印痕,連接在一處仿佛是一張封條,封死了門板。可惜這些文字同樣是費解的南蒙秘文。
這是眼前唯一的出路,我們必須想辦法打開它。太乾走上前來,短劍撥動了兩下,隻聽“喀拉”一聲,機括被斬斷,門板徐徐開啟。當我們打開門板後,見到了裏麵的景象,頓生別有洞天之感。
青銅門後麵的空間十分寬廣,像是一個足球場的大小。穹頂之上,有無數盈盈點點的光芒,在火把的映射下,恍如漫天的繁星。而周圍,則立著十八尊石像。這些石像每一尊都有三米多高,古代的將軍打扮,手中兵器或長或短,麵容剛毅,無不威武霸氣。看到這裏,我們幾乎可以斷定,這裏一定是人為留下的遺跡。但是會是什麼地方呢?古代皇陵之中,通常會雕刻這種鎮守陵墓的石像,典型的代表就是秦始皇兵馬俑。難道說,這裏也是某位將軍的陵墓嗎?
我們走進去,沿著兩邊各九位將軍讓出的甬道穿行而過。有意思的是,每位將軍的下方,都有一個石台,台子上記錄著每位將軍的生平。我看了一下他們的生平,大概明白了其中的緣故:這十八位將軍,並非是什麼政府武裝力量,而是源於民間的。
事情應該要從天下初定說起了,蒙古畢竟是外族。對於習慣了漢族政權的封建王朝,終究是心懷抵觸的。表麵上完成了大一統的蒙古經常會遭到來自民間組織的抵抗。其實有關於元朝與蜀地的矛盾,由來已久。
公元1236年,窩闊台次子闊端率軍平定陝西後,率軍進攻四川。自鳳州出發。十月,在興元西南的陽平關大敗宋軍,宋將曹友聞陣亡。自此,蜀地門戶大開。本以為蒙古大軍可長驅直入,但是蜀道難行,天下無敵的蒙古鐵騎沒辦法鋪開作戰,地形成為了他們的最大製約。
當時南宋麵對強大的蒙古,基本上采取了消極防禦的戰略。兵力部署成一線配置,分兵把守東西延伸幾千公裏的兩淮(西自湖北紅安、東至黃海,北自淮河、南至長江)、京湖(大部在今湖北、湖南)、四川三個防區,而後方縱深則十分空虛,沒有強大的機動力量。窩闊台企圖向設防較弱的四川進行迂回作戰,先取全蜀,再平江南。但四川遠離南宋政治、經濟中心,主力伐蜀,並不能震撼南宋的防禦體係,既分散了兵力,又容易使主要力量陷入困境。好在當時四川製置使趙彥呐、陳隆之等,分兵把守各個城鎮、關隘,沒有利用天時地利進行機動作戰,使蒙軍雖在戰略上失策,在戰役上卻未失勢。蒙軍入蜀後,首先攻打文州(今文縣)。但文州守將劉銳拚死抵抗,蒙古竟然一時為能攻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