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時的野外世界,這種尺寸的鱷魚十分罕見,如今,我卻見到了一群!當初我和二表哥在魯巴河內對抗的羅傑還不及眼前的這幾條。驚駭之下,我也顧不上確認對方的數量了。我們一口氣跑了幾百米。本以為鱷魚在岸上行動遲緩,耐力有限。可沒想到這些家夥就跟打了雞血似地,窮追不舍。
金鎖這一路跑得連嗬斥帶喘:“毛……毛爺……兄……兄弟扛不住了……咱……咱得想個……辦法……辦法啊!”我當然明白眼前這不是對策,我們遲早有體力耗盡的時候,尤其是進入這裏後,跑了這麼遠的路,除了吃了幾個鱷魚蛋,水米未進。
這條道路足夠寬,我扭頭朝身後望了一眼,太乾正朝我們快步奔來。突然,前麵的道路盡頭隱約出現了一個斜坡。我想起了太乾之前料理那條史前巨鱷的場景,叫道:“上坡!”
金鎖忙不迭應了一聲,跟我一起爬上了陡坡,而太乾也跟了上來。這是一處百米高的山坡,我們一口氣跑到了半山腰才停了下來。坡度很陡,鱷群緊跟了上來,不過它們一直在山腳下團團轉,看樣子是在想對策。
其中一條領頭的鱷魚想要爬上來,但是坡度太陡了,而且自身噸位也大,沒爬兩步就滑了下去。阿彌陀佛,總算是安全了,我長長地舒了口氣。可是,看這些家夥的架勢,好不容易看到了一頓豐盛的大餐,一時半會兒竟然沒有要離去的架勢。它們全都在下麵等待著。我目測了一下數量,共有六條。
我們目前所處的這座小山,非常小,六條巨鱷將其團團圍住,我們陷入了孤立無援的窘境之中。這麼下去隻有死路一條了,我心中開始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以我對鱷魚的了解,這種生物是非常貪婪的,但是它們的團體作戰能力非常強。
比如,一條鱷魚在河中伏擊,捕獲了一隻斑馬。其餘的鱷魚會上來協作,咬住斑馬的脖子或者頭,將它浸在水中溺死。所以,逐一殲滅幾乎是不可能的。我們隻要攻擊其中一條鱷魚,其餘的同伴一定會一擁而上將我們撕碎……這個辦法不可取。
太乾見我凝神思慮,也不來搭話,擦拭著自己的短劍。金鎖站在一塊凸出的岩石往下望了兩眼,說道:“媽的,這群王八蛋看來是想常住在這兒了。毛爺,有沒有辦法?”
我歎了口氣說道:“這些鱷魚非常狡猾,它們在這裏不知道呆了多少年了,團隊配合一定是非常厲害的。我看,我們不如……”我話還沒說完,就聽得遠處有腳步聲傳來!腳步身很繁雜,聽上去不止一兩個人。山腳下,鱷魚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去。很快,有四個人影出現了,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當著四個人終於出現的時候,我不由大驚,這四個人,正是俞悅、崔中元、包大根和小武!他們還是找來了。不過這四個人麵無血色,身上的衣服也是血跡斑斑,明顯是遭遇了麻煩。不過跟他們眼前的禍事相比,我相信他們之前遇到的那些都不是事。
很快,山腳下的六條鱷魚全都圍了上去。我驚得目瞪口呆:“竟然是他們!”不過,包大根是怎麼跟俞悅混在一起的,我也不清楚。太乾問我:“幫嗎?”我說道:“再等等。”從他們四個人的樣子來看,到了這裏,必然經曆了一場惡戰。說不定來的路上也遇到了忽律之類的麻煩。我想搞清楚這幾個人的實力,別到時候引狼入室。
果然,一見鱷魚衝上來,包大根從身後摘下了一杆獵槍。這種獵槍樣式雖老,但是威力奇大。這杆槍的歲數比我還大,而早些時候的獵人大都使用自製的土子彈。他們本能的認為,土子彈裝填的火藥越多,威力越大。話雖如此,但是也發生過很多炸膛的悲劇。
眼看一條鱷魚衝到了眼前,包大根扣下了扳機。槍聲大作,雖然從升騰的煙霧看上去這一槍威力十足,但是這條巨鱷除了臉部受了點兒輕傷也沒有受到很大衝擊,一張大嘴張口便咬。情急之下,包大根來不及二次裝填彈藥,架起獵槍擋住了鱷魚的嘴巴,扭頭一看有座山:“快,上山!”
另一邊,崔中元憑借著敏捷的身手護著俞悅跑,而小武則勉強支撐。找目前看,四個人中,有兩個人有槍,包大根和俞悅,估計是考慮到了崔中元和小武的身手。可是六條巨鱷鐵通般的圍攏,他們一時間根本衝不出來。
而包大根獨自與一條巨鱷拚力氣,眼看就要不敵,這時候,另一條巨鱷見有機可乘,張著血盆大口咬了下來。包大根已經無從幸免,但是這時候他竟然一把將旁邊的小武拽了過來,塞進了巨鱷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