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效乾輕車熟路,叢林穿越又是他的拿手好戲,二人到達營地的時間,比預計的時間少了足足三天。要不是閆顯疆年紀大了,還能少幾天。
此時的營地,一看就是災後的景象,滿目瘡痍。一頂帳篷被泥土石塊壓垮了一大半,隻露出來了一個邊角。據閆顯疆所講,這個地方還有兩頂帳篷,可惜都被泥石流掩埋了。雖然說,這裏已經是雨林的邊緣地帶了,可是要出去的話,還有一兩天的路程,而且甘效乾的傷勢一直沒有處理,這兩天背部隱隱發癢,癢中帶痛,別是感染的前兆吧。他提議先找找看有沒有一些裝備藥物什麼的。
這麼大的泥石流災難,想要翻出被掩埋的兩頂帳篷,單憑兩個人的力量絕對不夠。倆人隻能是清除附近的泥土石塊,清理出被掩埋了一大半兒的帳篷。倆人差不多幹了半天的時間,總算是能打開這頂帳篷了。拉開拉鏈一看,這裏麵有手電筒、地圖、指南針、一把軍刀以及水壺和壓縮餅幹。裝備是相對齊全了,可惜的是,沒有醫療包之類的東西。不過有了這些,聊勝於無吧。
誰知,就在甘效乾一件一件往外拿這些東西的時候,閆顯疆的臉色大變,他驚恐地叫道:“不對,不對,這不對呀!”聲音嘶啞,十分恐慌。
甘效乾回頭問道:“閆教授,哪裏不對了?”
“這……這……我之前……分明看到了我一個同伴沒來得及跑出這裏,被壓死了……怎麼可能……這裏沒有屍體呢?”
甘效乾沒有驚慌,他冷靜地想了一下:“閆教授,你確認沒有看錯?”
“絕對沒有,我看得十分清楚!”
甘效乾有點兒驚訝,挖出這頂帳篷的時候,門簾上的拉鏈分明是密封的。他鑽進了帳篷重新檢查了一邊,這一次他很迅速地爬了出來,神情緊張,說道:“我們得馬上離開這裏!”
閆顯疆不明白:“啊?”
甘效乾指給他看:“你看這裏。”隻見帳篷被泥石壓住的那一角,有一道毛邊的口子,像是被刀割破的,其大小足以鑽進來一個人,並且周圍有血跡。從其情況來看,是噴濺型的血液。甘效乾分析說道:“閆教授,我猜想,你的那個同伴被壓住的同時,並沒有當下咽氣,他可能隻是被壓住了一條腿,沒辦法掙脫,而這時候,正巧有個猛獸路過,聽到了這個人的呼救聲。它的爪子很厲害,輕而易舉地割破了帆布帳篷,然後將你的同伴叼走了……”
聽完了這一番分析,閆顯疆的臉都嚇白了:“什……什麼猛獸?”
甘效乾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總不會是……”他正要往下說下去,頭頂處卻傳來了一陣惡風,抬頭一看,一頭猛獸正如同王者一般,站在了山崗之上睥睨著二人。這隻猛獸身材矯健,頭小尾長,四肢短健;毛被黃色,滿布黑色環斑;頭部的斑點小而密,背部的斑點密而較大,斑點呈圓形或橢圓形的銅錢狀圖案。喉嚨鼓動,發出了陣陣低吼,聽之令人頭皮發麻。
二人大駭,這東西可謂是鼎鼎大名了,人們更熟悉的是它的一個俗名——金錢豹!其實金錢豹隻是一個籠統的稱謂。在早些時候,二三十年前,華夏大地上到處可見這種生靈的蹤跡,當時在中國的豹至少有三個,甚至可能有四個亞種,但它們的地理分界線不清晰,分別是遠東豹、華北豹、華南豹。這些身材纖瘦,但速度奇快的猛獸,從黑龍江到海南省,都有它們行動的蹤跡。可惜近些年來,隨著環境的破壞,野生動物的棲息地得到了嚴重的壓縮,這些家夥的越來越難看到了。
拿眼前的金錢豹來說,是對華北豹和華南豹的統稱。這隻出現在了雲南的金錢豹,不必言說,自然是華南豹了。嚴格來講,這種豹的學名稱之為印度支那豹,簡稱印支豹(與我遭遇的印支虎名稱同)。它們常年生活於生活於森林、灌叢、濕地、荒漠等環境,其巢穴多築於濃密樹叢、灌叢或岩洞中。營獨居生活,常夜間活動,白天在樹上或岩洞休息。在食物豐富的地方,活動範圍較固定;食物缺乏時,則遊蕩數十公裏覓食。
印支豹的體長可達一米七左右,尾長約一米,體重約50——100公斤不等。軀體修長,感官發達。
豹這種動物的戰鬥力,無法與老虎、獅子相提並論。但是它們的彈跳力卻十分驚人,最高紀錄達到了6米高,12米遠!奔跑時速也可以達到70公裏!在這個距離下,隻要這隻豹子願意,他可以輕而易舉地撲倒甘效乾和閆顯疆任意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