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看到眼前的場景都驚呆了:原以為是一場曠日持久的龍爭虎鬥,少說也會經曆半個多小時才會分出勝負,沒想到會這麼快。而且,這頭殺人棕熊的戰術令人歎服,它不顧受傷的危險,哪怕是先吃一點兒虧,直到對方露出致命的破綻後才發動了致命一擊,一招製敵。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搏殺戰術。
“愣著幹什麼,快開槍!”龐啟秋見多識廣,不像我們沉浸期間不可自拔。我醒過神來,見到那頭棕熊正惡狠狠地盯著我們,原來這家夥早就發現了我們。它怒吼一聲,朝著我們的方向奔來。雖然棕熊的體型巨大,但是攀爬也是它們的拿手好戲。
我頓時慌了神:“麻醉槍,快!”
麻醉槍這種設備,本來是十分便利的。可是姚警官從警局帶過來這種麻醉槍都是上世紀七八十年代就淘汰了的,隻是老舊不說,就連換彈的步驟都十分繁瑣。加上距離的限製,我們所處的是一座兩層的小樓,棕熊卯足全力飛奔而來,我和姚警官各射了一槍,全都打空了。
金鎖叫道:“臥槽,你他媽是警察嗎,槍法這麼差!”
現在可不是抱怨的時候,棕熊已經衝進了院子裏,直奔我們的方向來了。安老三哆哆嗦嗦地打了一槍,卻差了十萬八千裏。太乾正要扣動扳機,龐啟秋大喝一聲:“慢著,我來!”這老頭兒都八十多了,能行嗎?
“老爺子,你可悠著點兒,這是最後的希望啦!”金鎖懇求道。
按照棕熊的奔跑距離來看,它根本不可能給我們換彈的時間,我們手裏的三杆麻醉槍全部打偏,隻剩下了最後這一支。龐啟秋神情凝重,舉槍瞄準,覷著眼睛緊盯著棕熊的動向。未幾,他果斷扣下了扳機。
麻醉針在月光雪光的映射下,猶如一道細細的銀線,激射而出!這一針不偏不倚,射在了棕熊的大腿根部。我們都知道,這個部位是最佳的,因為動物再凶猛,這個部位的麻醉針它自己無法夠到,也不會存在掉落的危險。
“好槍法!”金鎖先喊了一句。
原以為棕熊挨了這一槍,也就是折騰十幾秒,慢慢藥力發作了就會躺下。但是這頭熊,卻發出了歇斯底裏的怒吼,撞開了小樓的門!媽的,我竟然忘記了這貨能抗住遠超一般劑量的麻醉針!
聽聲音,這熊距離我們的位置越來越近,敦促的腳步聲夾雜著熊的咆哮,向我們這邊衝上來了。
二層小樓的周圍沒遮沒攔,獨成一體。當初選定了這裏,也是覺得這裏絕對安全,無論熊勝虎勝,都沒有那麼容易衝上來。但是事實證明我們低估了這頭熊。二樓的天花板有一個小樓梯,一扇木門。打開後就可以到達我們的位置。這些設備顯然無法擋住這頭狂性大發的棕熊。
沒辦法了,“跳!”我喊道。這裏距離地麵三五米的高度,地上有積雪,應該沒有那麼容易骨折。說完,我一個縱身,率先跳了下去,緊接著,是姚警官,然後金鎖。安老三雖然嚇得腿都軟了,但是摔死也要比被熊啃死好,舍命跳了下來。最後,太乾抱著龐啟秋也跳了下來,在落地的一瞬間,太乾抱著龐老就地一滾,化去了下墜的勁力。比較僥幸,除了腳有一些麻,大家都沒有受傷。
我們落地後,趕緊朝著屋子外麵跑去,那裏停著我們的車。大家蜂擁進車廂內,棕熊已經從小樓裏衝出來了。我催促道:“開車,快開車!”
姚警官緊張萬分,連續啟動車子兩次都失敗了。棕熊以極快的速度衝到眼前。人立起來,兩隻巴掌朝著後車廂拍擊下來。
就在此時,一陣刺耳的輪胎磨地的聲音,帶起了大堆的積雪,輪胎冒著青煙,車子像是離弦的箭似的衝了出去!棕熊的這一掌落下,隻是擊碎了車子的尾燈。車身不由自主地朝後擺動了一下,姚警官迅速打正了方向,車子總算是衝了出去。
棕熊似乎知道這一係列的麻煩都是因我們而起,它馬上追了上來。金鎖扭頭看著車後,拍著前麵的座椅靠背喊道:“臥槽,它追上來了,它追上來了,快呀,快呀,快快快!”
姚警官神情十分緊張,快速地換擋,恨不得這車一下子都到一百多邁。棕熊的速度雖然可以達到將近60公裏,但是隻能保持五到八分鍾左右。何況這家夥受了傷。所以,追逐了片刻後,見無法追趕上,棕熊主動放棄了。
我們長舒了一口氣,這一次,不但沒有捕捉到這頭熊,老夏打造的機關籠也丟在了現場,最後我們還狼狽逃走,可以說是完敗了。每一個人都沮喪到了極點。姚警官邊看車邊通過後視鏡看著我們,感慨道:“這哪裏還是熊啊,跟人精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