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卻對這種說法抱有深深的懷疑態度。眼下我已經回到了基地,甘效乾要想殺我,隨時都可以。但是我在這裏已經一個月了,這一個月的時間裏,沒有任何的事情。我有些不解。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我再也按捺不住這種情緒,主動找到了葉欣欣。
葉欣欣正在筆錄一些資料,見我主動找上來,有些驚訝。因為我們倆平日裏想法和見解都不同,我幾乎沒有因為什麼事情找過她。
“我要見甘效乾。”一見麵,我就開門見山地說道。
葉欣欣愣了片刻,然後繼續低頭寫東西,口中說道:“這個愛莫能助。”
我每天都擔心甘效乾暗施黑手,所以無時不是提高警惕防備著。緊繃的神經早已接近極限,多日壓抑在內心的情緒噴薄而出。我毫不客氣地上前搶過了她案上的資料,憤怒地摔在地上,而後,眼神中充滿了挑釁的意味,一字一句狠狠說道:“我要去見甘效乾!”
葉欣欣的動作停滯,她看著空蕩蕩地桌麵,卻沒有看我,隻是黯然神傷地說:“你不能去……”
“為什麼?”我已經氣得渾身發抖了。
葉欣欣緩緩站了起來,兩隻手扶住桌子,保持這個姿勢差不多有一分多鍾左右,才慢慢地說道:“我這是為了保護你……”
我腦袋“嗡”的一聲,詫然道:“他真的要殺我?!”
葉欣欣點了點頭:“我答應會加快實驗的進度,太乾也加入……甘總這才勉強答應,要不然你和金鎖都活不了。”
我身子晃了晃,眼前的景色突然黑了下來,勉強支撐才沒讓自己倒下去。許久過後,我呢喃說道:“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看來我是真的誤會了太乾。他還是以前的他,一點兒都沒有變……
“雖然……你們安全了,但是作為三個交換條件之一,你們倆不可能離開這裏。這也是甘總的意思。”
我粲然一笑:“太乾在外執行任務,我和金鎖……就是人質,對嗎?”
葉欣欣輕輕點頭。
我必須承認,甘效乾是一個很善於權謀的人,這樣的人,十分可怕。似乎我們的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計之內。他對於我的了解,遠遠超過我對於他的了解。
葉欣欣見我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主動安慰我說道:“一毛,這件事情……我本來不想告訴你的,太乾也是這個意思……但是看你……看你……我真的是不忍心。”
從葉欣欣的辦公室出來後,我仿佛丟了魂兒似的,走起路來也是腳步輕浮,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好不容易走到了樓道口,看到了正在守候在那裏的金鎖,我再也支撐不住了,腳一軟,坐在了地上。
金鎖見狀,慌忙上來架住我:“怎麼了這是?進個辦公室就虛成這樣了,你們不會在裏麵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了吧?”
我抓住了他胳膊:“金鎖,咱們是不是兄弟?”
“臥槽,這不是多餘嘛!咱不是兄弟誰是?說吧,看上哪個妹子了?我這就去給你揪來。老實說,在這鬼地方憋了一個月了,誰都受不了,相信古嫣夢那邊也能理解,我也保證不會給你說出去的。”
我沒有理會他胡說八道,隻是講太乾為了救我們,屈身甘效乾的事情說了出來。金鎖聽完後,愣在了原地三五分鍾。直到我連叫了他數聲,他才清醒過來,接著就大聲叫道:“我操他祖宗十八代!”
我趕緊捂住了他的嘴,警惕地私下查看。這裏畢竟是甘效乾的地盤。幸虧這裏是辦公區,沒有專門監視我們的人。
金鎖也恍然醒過悶兒來:“毛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先找個沒人的地方說。”
隨後,金鎖我們倆小心翼翼地來到了我們自己的宿舍。這是一個專門設立的兩人宿舍,平時隻有我們兩個人,門外也不會有人監視。
金鎖一下子慌了:“毛爺,你說咋辦吧!”
我先讓他冷靜下來,然後說道:“現在我們被困在這裏,太乾在外麵,沒辦法取得聯係。我剛才要見甘效乾,也被擋了駕。找這麼看來,甘效乾對我們防備得很厲害。”
“那……那怎麼辦啊?”金鎖這個人沒有大主意。
我略微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我們想辦法,得從這裏逃出去。”這是肯定的,問題是怎樣逃。
這個深處山體內部的基地極其隱蔽,周圍全都是甘效乾的人,而且防備森嚴,不亞於監獄。從這裏逃出去,難度十分大。
“能行嗎?動物都逃不出去,咱們怎麼逃?”
我也犯了難,這個想法還是第一次從我的腦海裏跳出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說道:“別急,車到山前必有路。這幾天留心觀察,咱們倆每天晚上商量,千萬別讓人發現。”